陈家人严格遵守赤脚大夫说的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有陈文止这个先例摆在这呢,大家哪敢松懈。
今天是铁蛋小朋友出生的第二天。
听说起贱名好养活,陈家人生怕孩子体质不好随他三叔,所以给起了个超级‘贱’的名字。
苏木无语,这也太‘贱’了吧。
而且,她们村有一堆叫铁球、铁蛋的呢。
这等以后孩子长大,和小伙伴们出去玩,都不知道在叫谁啊,难道还要编号吗?
铁球一号、二号……
铁蛋一号、二号……
苏木一脸黑线,好乱的赶脚。
“还没好吗?”
苏木坐在炕边,两腿在地上随意伸展,催促着正在炕上叠‘豆腐块’的人。
“快好了。”
陈文止把苏木的褥子叠起后,也来到炕边,打算穿鞋。
“苏木…”
鞋子在苏木的腿下,他根本没办法穿,只能叫她的名字,让她帮忙把鞋子移过来一点。
“什么事?怎得大早上就撒娇呢。”
苏木上身贴近陈文止,唇角轻勾,凝眸盯着他。
陈文止假装没看见,腿试探地往苏木那里伸了下。
可惜,还差好远才能够到嘞。
“说啊,什么事?”苏木继续追问着。
陈文止脸颊一鼓,他不信苏木不知道。
她分明就是装糊涂!
哼!
他不要她帮忙踢过来了,他要自己够到!
为了能接触到鞋,陈文止又往苏木身边贴近些,腿再次伸出。
很好。
他马上就要碰到了,在加把劲儿。
终于,他的脚尖触到鞋子的边缘,只要他一勾……
“苏木!”
他可下要勾到了,苏木竟又用脚移远了一些。
你看,都说她装糊涂了,她就是爱逗人!
这下陈文止真生气了,脚收回到炕边。
双手环在胸前,头撇到一边,也不看她。
苏木用食指揉了揉鼻子,自知不对,没办法,谁叫她总爱贩剑呢。
她可喜欢陈文止炸毛的样子了。
瞧瞧,他气鼓鼓的样子咋看咋好看。
苏木站到陈文止对面,俯身,头凑上前去,“嘿,还真生气啦。”
陈文止没理她,又把身体转过去些,变成背对着苏木的姿势。
可身后一时没了动静。
一般这个时候,苏木不是都会再次凑上来的嘛。
怎得这次没有?
陈文止的耳朵都快竖立起来了,仔细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苏木被他的拧巴劲儿给逗笑。
弯腰直接把人抱起。
“你干什么呀?”
苏木力气大得很,他原是屈膝坐在炕上的,竟被苏木直接托了起来。
还把他带去梳妆镜前。
东厢房的梳妆柜由镇里最巧手的人打造,下面是柜子,上边还镶嵌一面镜子。
苏木把他放在柜子上,将他的脸……按向镜子。
“你干什么?”
陈文止侧过头,不想让苏木得逞,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好是哪里。
“你自己看看,嗯?”
苏木钳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摆动头部,只能目视着近在咫尺的镜子。
“看什么…”
陈文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此刻的心境。
“你瞧啊,你看你生起气来的样子多好看。”
苏木嗓音低哑,视线也转向镜子,与之对视。
听了她的话,陈文止下意识抬眸。
双眸含水,面颊红润,因下颌被人捏着,导致嘴巴微张。
这……不是他……
他挣扎着身体,羞怯到想要逃避。
可下颌的手却移至他脖颈处,略一施力,将他按在镜面上。
“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看?”苏木的唇在他耳边摩挲着。
身后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直到后颈和肩膀处传来酥麻感……
-
两人坐在炕边,陈文止被苏木圈在怀里。
“都怪你!”
身体终于缓过些,陈文止抖着声音指责苏木。
后者像是餍足的大猫一样,懒洋洋地应道:“嗯,说得对。”
她可哪有知错的意思啊?
陈文止想生气,又想起刚刚因为什么才被按到镜子前……
最后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苏木。
苏木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头,弱弱地道:“我给你揉揉?”
说着要去抓他紧攥在胸前的手。
陈文止哪敢同意,双手死死地护在胸襟前。
衣服的纽扣被苏木拽掉了,若他不护着些,衣服便会滑下来,如同刚才一般……
见陈文止的脸颊又开始涨红,苏木缩回手,不敢再造次。
其实她也没做别的,不就是啃了会脖子和肩膀么,谁叫他那么白嫩,她想忍都忍不住。
两人这样又抱了好一会儿。
直到早上四点钟,陈文才拉扯着苏木的袖子,打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