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呀,正正好好,小止你也太厉害了!”
“哎哟哟,瞧这走线,这针脚,也太好了吧!”
“你说,咋能裁剪得这么正好呢!”
“还有领口,我听做衣服的人说啊,领口这里做不好可是会不工整的,小止你做得却工整的到不能再工整了!”
苏阿婆穿着陈文止缝制出来的新衣,半天合不拢嘴角。
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衣摆或是袖子,可见稀罕到不行。
陈文止腼腆地站在一旁,被夸得脸颊红扑扑的。
苏木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门框处懒懒地道:“阿婆,知道你开心,但你能不能先别开心,你看看他被你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苏阿婆瞪苏木一眼,转头又瞅了瞅陈文止。
你别说,苏木说得真没错,是不能再夸了,孩子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
小脸皮还挺薄地捏。
说到脸红……
苏阿婆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突然变得落寞起来。
她缓了一会儿,才走到陈文止身边,拉上他的手。
又和苏木摆摆手,让她也过来。
把两人的手叠放到一起,苏阿婆才泪眼婆娑地说:“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阿婆很开心,互相喜欢的人啊,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苏木拧眉望向阿婆,她觉得现在的阿婆和往常不一样,像是透过她们看到些什么。
看到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阿婆,你不是又要装病吧!”
“啪!”
世界都安静了。
苏木揉着还在嗡嗡响的脑袋瓜子,和陈文止往家中走去。
“啊,好疼,到现在都还疼!”
陈文止白她一眼,略有些嫌弃道:“你说你惹阿婆干什么?”
说完又瞥了苏木一眼,抬步走在前面。
苏木瞪大眼睛,“嘿,你小子现在倒是和阿婆一条心了!”
-
刘招娣不想再听到刘母的声音,这个家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走出西间,看见厨房的菜篮子,二话不说直接挎起。
“我就说你白眼狼吧,你个泼出去的水,拿来的东西竟还想拿回去,你说你可哪点配得上我对你好啊!”刘母追到厨房继续骂道。
见刘招娣脚步不停,她更来气了,好不容易拿来的鱼,她怎能让再拿回去!
刘母继续扯着嗓子骂,“当初就应该同意你爸说的,把你扔了,要你有什么用,你还想当铁公鸡啊你!”
可刘招娣还是不搭理她,刘母不想让到手的鱼飞了,只能打着亲情牌,扔出杀手锏,“你爸小时候白疼你了?你忘记他给你拿饼干吃的事?”
终于,刘招娣停住不动了。
饼干是爸偷偷拿给她吃的,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张笑脸,那么和蔼……
可是,饼干吃了她却被刘母打个半死,谁拦着也没用的那种。
最后没办法,还是爸给她跪下这事才算了的。
想到刘父,刘招娣汪在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控制不住了。
她哭着把篮子里的鱼倒在地上,这个鱼是她看在死去的爸爸面子上才给他们刘家的,否则她连个鳞片都不想给她们。
因为她们母子不配!
抹了把眼泪,挎着空篮子的刘招娣咋想咋觉得憋屈。
急忙往回走两步,在没反应过来的刘母手中抢回一条大鱼,装进篮子里。
任凭刘母再怎么叫骂,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刘招娣回到陈家已是中午。
院子里,苏木和陈文止还有陈母正陪着三个孩子玩跳房子呢。
刘招娣红着个眼睛进院,把篮子墩在地上,看也不看大家,直接跑进房间。
苏木眨眨眼,和陈母挑一下眉,用眼神询问着。
陈母耸下肩膀,表示她每次回来都这样,不用理会。
还不等六人收拾好心情继续玩呢。
西厢房突然传来一阵驴叫似的哭声。
好家伙,那哭声叫一个大啊,让人想忽视都不成。
苏木:……
又陪孩子们玩一会儿,也该去河边起鱼笼了。
为装须笼里的小鱼,苏木从东厢房的仓库里再把小桶拿出来。
关上仓库的门,迎面碰见陈文止。
此刻的他,已经穿好专门干活那套满是补丁的衣服,脚踩着一双解放鞋,看见自己后故意挺直了腰板。
苏木:……
咋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呢。
所以说又想跟着她去呗。
想逗逗他诶……
不行,不能逗!苏木在心中否定着自己。
这次她可不能犯贱了,上次惹到可是哄好一阵子呢。
河边。
苏木把隐匿在岸边水草中的小木桩拔起,解开捆在上面的绳子。
再拉扯着绳子,往岸边方向走去。
不多时,沉甸甸的须笼从水中被拉扯上岸。
苏木把里面的小鱼一股脑倒进小桶里。
“好厉害!”
陈文止蹲在岸边,随着须笼被拉起,眼睛都睁大了。
他以前从没见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