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疼了吧?来,我看看。”
瞧瞧,瞧瞧,他打了自己,她还得去顾及他疼不疼。
啧啧……
苏木呀,你说你咋这么好心呢,忍不住在心里称赞着自己。
“不用!”陈文止声音冷漠,脸色稍沉,看也不看苏木,快步走在前面。
苏木脑袋微微一偏,带着不解。
咋?
早上不还好好的,还让自己把脏了的外衣给他洗呢。
怎得这会儿的脾气,这么暴躁呢?
吃枪药了?
切……
人不让帮忙,就不帮呗……
苏木闷头闷脑地跟在陈文止的身后。
一直到了陈家,陈文止也没和苏木说过一句话。
苏木瘪嘴,都别提说话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啊。
怎么回事呢?
苏木皱巴着脸,一脸便秘的表情。
陈文止把竹筐放在阴凉的角落,以免草被晒干。
这些草是用于明天的,最近他每天都会提前把隔天用的准备好。
放好草,陈文止又去厨房转了一圈。
最后才走到院里的木头堆旁,打算砍柴。
这是劈好的柴没有了呀,苏木想。
她赶忙凑近些,一句,‘我来劈’没说出口呢。
陈文止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背对她,怎一绝情了得。
望着背对她的身影,苏木撅起嘴,有点委屈。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愣是大气都没敢喘一下啊。
真的是!
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要是以前,以前的话……
“那个木头太粗了,你劈不动的。”苏木一秒忘记怂不怂的事,好言提醒着。
她不说还好,既然她说了,陈文止把打算放在一边的大木头又拿了回来。
今天他就要劈这个!
苏木觉得额角的筋都在抽搐,她怎么感觉陈文止想和她对着干呢?
好气哦!
忍着翻涌的气血,苏木耐下性子,“你听话,这个你真的不行,有可能……”
“铛!”
苏木话没说完呢,视线已经跟着飞起的斧头落到了地上。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两人俱是一动不动,惊怔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陈文止没想到,他都用了十成的力气,竟然只把木头砍破皮,斧头还飞出去了,一股说不出的挫败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苏木真得被吓坏了,呆愣了好一会儿。
才猛然清醒,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陈文止的手,“没事吧?”
仔细地翻看了好久,苏木才放下他的手,心有余悸道:“好在没有震破虎口,你太不小心了!”
一想到刚刚飞起的斧头,又忍不住轻声呵斥他,“明明是自己做不了的,为什么要逞能?”
万一斧头飞向的是他的头该怎么办?
依他的反应能力,绝对会僵在原地,和斧头大眼瞪小眼,最后的结果不会是好的。
真的是,胆子也太肥了点!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
苏木俯身贴近知青的画面,在陈文止眼前一闪而过,尽管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可那一幕幕还是会反复出现。
既然苏木已经有…喜欢的人,干嘛还在这里,假意关心自己呢。
这是陈文止回家后和苏木说的第一句话。
也怼得苏木肺管子生疼。
合计她还担心出错了是吧?
苏木眉头紧皱,“你认为我是在管闲事吗?”若不因为是他的话……她才懒得管呢。
“对啊!就是你!”从刚刚就垂着头的人猛地抬起脸,额前碎发跟着滑下,盖住他的双眼,也遮住了他布满眼底的低落。
陈文止的话语冰冷无情,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熄灭了苏木仅存的冷静。
苏木双眉拧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她管?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声音听着正常些,却还是掩盖不住心底的怒火。
已经和谐相处这么久了,她以为会继续这样下去,也以为感情的方面会一点点的水到渠成。
而他今天却三番五次地说出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从没有和自己同一想法吗?
一直以来,他那些脸红和羞怯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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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院门不是很高,外面经过的人只要有心,稍稍凑近些,就能轻易地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李鸢从刚刚看见知青点那一幕后,便有些失神。
她一直以为文止哥和苏木两人产生感情了。
慢慢的她也想开了,只要文止哥幸福,她不会去打扰的。
可今天,她亲眼看见苏木和一名男知青打得火热,还被文止哥给抓到了。
以为文止哥会上去理论,不想,他只是黯然伤神,默默离开了。
这怎么可以,在她心里最好的文止哥,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委屈。
不知不觉间,李鸢走到了陈家门外。
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而且声音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