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可怎么办才好,公子兰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文弱书生,他的武艺可是由老镇国公亲授的,这小姑娘就算有功夫在身,如今和他对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就当阿好与公子兰达成比试协定的同时,楼上的忠叔听到此事甚感焦急万分,公子兰虽然名声不好,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之人,还在幼时就由老镇国公教习武艺,而今算来也有十年了,当年老镇国公可是大商勇冠三军的人物,也是大商唯一能与兕国君侯兕仲相比不分伯仲的人。
这小姑娘实在是太莽撞了,就她现在小小一团还没过几招呢,估计就得被那公子兰给打败了,哎,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相较于忠叔的担忧,裴阳现在更多的是出于对小丫头的好奇,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真没见过胆量这样大的,你说她莽撞吧,她偏偏能临危不乱,强敌在前还能淡定自若的谈条件,就好像她早已胜券在握。
“忠叔,稍安勿躁,咱们明月楼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本少主也好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走,我们也去楼下瞧瞧热闹。”
裴阳说罢就兴致勃勃的向楼下走去,忠叔只能无奈的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下去,忠叔现在是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他早就知道少主就是不靠谱的,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能饶有兴致的看热闹,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还有意思,有什么意思啊!那小姑娘后面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知道吗?这要是自己年轻还做杀手的时候,嗯哼!遇见这种事还用求人吗?早就让手里的宝剑去了结一切了。
忠叔心里腹诽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金盆洗手了呢,哎,叹一声,忠叔老矣,英雄不复当年勇啊!为今之计只有希望那小丫头洪福齐天了。
…
就当裴阳和忠叔下楼的功夫,楼下的阿好和公子兰已经站在楼下平时表演歌舞的舞台上,再看台下原本明月楼的客人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瞬不瞬的看向高台之上的两人。
只见两人对面而立,公子兰看着对面小小一只的丫头不由失笑,“啧啧啧,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机会就这一次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怎么样考虑考虑,你要是现在认输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说上三声‘大小姐我错了’,本小姐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宽恕于你如何?!”
虽说本来就知道这是个无法无天的丫头,可是听到她事到如今还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公子兰气极反笑。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开始吧!”
“取我佩剑来。”不多时一个家丁双手托着一柄通体墨黑的宝剑呈到公子兰面前,公子兰伸手取过宝剑将錾金折扇交给家丁保管。
“小丫头,亮兵器吧。”
阿好看向站在台下最前方的阿奴阿蛮和雍幸三人,“阿奴,把你的银霜扔上来。”
“小姐,接着!”阿奴将手中银霜剑扔给阿好,只见阿好伸手接住银霜,一手解下披风玉手一扬就将披风扔到了雍幸的手中。
轻抚剑身手腕一转银霜出鞘,银霜,剑如其名:银龙如皎月如勾,一触寒潭尽为霜。
…
“银-霜-剑,这名儿怎么这么熟悉呢?”
裴阳这才刚到楼下就看到阿好手里的银霜剑出鞘,心里还惊艳这柄剑寒光四射剑锋犀利,默念着剑的名字,又好像在哪听过,不知怎的甚是熟悉。
一旁的忠叔这会儿可没空搭理自家少主在念叨什么,现在忠叔已经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台上那樱红色的小身影上,只见公子兰抽出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剑就向阿好袭来,剑势迅猛狠辣,快如闪电,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不愧是老镇国公一手带出来的,剑锋所指主打就是一个快准狠,让对手疲于应对耗尽余力,妙也绝也!
习武之人之间的决斗与领兵打仗异曲同工,为将者知己知彼才可得胜,最开始阿好只守不攻,她观公子兰一招一式如游龙走蛇,好行险招即便如此但破绽极少,连阿好都不由得高看他一眼,本以为他就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谁料这‘草包’还真有两把刷子。
十几招过来阿好便已经弄清他的路数。此人的招式狠辣极为难缠,如同毒蛇一般,身姿灵活但下盘极稳,若是想要赢他就不能心急,一旦自乱阵脚他就会抓住机会一剑封喉一招制敌。因此不能急,只能拖住他,让他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待到他疲乏之时抓住他的‘七寸’,一击湮灭。
…
“哎哎哎,你们说谁能赢?”
台上飞沙走石打的不可开交,台下泗沫横飞说的不亦乐乎,这会儿台下的客人们也都不在座位上待着了,一个个都跑到台下看这场原本输赢当下立判的比武。
“还用说吗,肯定是公子兰,他可是老镇国公一手培养出来的武艺,我赌公子兰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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