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陆东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更何况,她还是妻子的仇人。
很快人拖了出去,地上的鲜血也被下人冲洗干净,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随着凄迷的夜色,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间,了无痕迹。
陆东回到屋子,看妻子蜷缩在床上,那孤单无助的模样,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让人看着都心疼。
陆东暗恨李仙儿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要不是她,妻子不会这么伤心难过,那段尘封的往事,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遗忘在记忆的深处。
陆东躺到床上,从背后拥住妻子,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希望一夜过后,明儿个又是一个艳阳天。
陆庄氏披上衣裳,出了屋子问道:“春雨,包子一直狂吠个啥?”
“郡主,奴婢听刘花大娘说,是打扫咱们院子的那个李仙儿,想爬世子的床,被世子发现打了板子。郡主,你先回屋吧,别着凉了。”
“嗯!”陆庄氏一想到在院子里做打扫活计的那个长相一般的粗使奴婢,心想,这人得有多自负、多大胆,敢爬她长子的床!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不光是说男子,看来用在色女身上也挺合适。
“夫人,发生啥事了?”陆明成问道。
“是咱俩院里干打扫活计的那个奴婢,钻了空子,想爬大郎的床,被他发现,打了一顿板子。”
“打死了吗?”
“应该是没打死。”
“这种包藏祸心的奴婢留不得,明儿个发卖了吧。”
“嗯,必须发卖了!”
第二天,天空纷纷洒洒漫天飞舞着雪花,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好像整个世间都被银色素裹着,分外的壮观,还真是瑞雪兆丰年。
陆东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去书房沐浴完,回到屋子,看妻子已经起来了。
坐在铜镜前的妻子,肤如凝脂,眼若秋水,琼鼻朱唇,因为昨晚哭过,那微红的眼尾,自带一股风情,整个人就像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又像一朵冰清玉洁的天山雪莲,美艳不可方物。
李小云冲着镜中站在身后的丈夫微微一笑,似百花齐放,又似春风拂面。
陆东只觉得心脏被重重的一击,他低头在妻子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小云,我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夫君,谢谢你!为妻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娘,我听家里的婢女说,有人想爬我大哥的床?”陆南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被你大哥打了一顿板子,等着发卖!”
“咋还真有那不长眼的奴婢!以我大哥对我大嫂的情义,她可真敢,佩服!”
“这就叫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陆西说道。
“以我大哥如今的地位,又那么年轻有为,有人觊觎,很正常!只要别着了人家的道就行!”姜婉婉道。
“追求幸福无可厚非,但是不能不择手段,做下作之事。”苏薇薇也道。
“你俩说的有道理!林子大了啥鸟没有,好在你大哥这人心志坚强,又独宠你大嫂,别人想要插足,很难。”陆庄氏说道。
“娘,那个奴婢比我大嫂长得好看咋的?”苏薇薇问道。
“一般般!”
“真的呀,娘!那儿媳可真佩服她,竟敢肖想咱们陆家的大公子!”苏薇薇感叹道。
陆西坐在那里,暗暗感叹,这个女的还真是勇气可嘉!
“娘,咱家以后买人,眼睛可得擦亮点!六弟他们几个小的年龄小,倒不担心,可五弟的长相太出众,得小心点!”苏薇薇说道。
正在这时,陆东携妻子走了进来。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他俩,只见男的气度不凡,矜贵无双,女的美丽出众,不可方物,好一对璧人。
“大哥,大嫂,安好!”苏薇薇和姜婉婉侧身福了一礼。
“薇薇,婉婉,不必多礼!”李小云客气道。
“不好意思,我们过来晚了。”
“大哥,我们也是刚到不一会儿。”
接着陆清领着三个小的也过来了。
陆庄氏看孩子们都过来了,便张罗用早膳。
很快用过早膳,陆庄氏和丈夫领着孩子们去了前厅。
今儿个是大年三十。
陆晨和庄鸿锦还有陆平安领着几个下人的孩子,在雪地上放起了鞭炮。
而家里的下人开始贴桃符和门神等。
鞭炮是新兴的事物,价格高昂,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
“大郎,那个女人你打算咋处理?”
“娘,原本儿子昨个想杖毙了她,但她是小云的仇人,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我认为死太便宜她了,打算送她去那种地方,为她做下的恶事赎罪吧。
“你做主就好。”
“大嫂,她咋会是你的仇人?”苏薇薇问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李小云把她母亲的遭遇和她小时候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娓娓道来,那可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大嫂,没想到你小时候受了这么多的苦,还有伯母的遭遇也太不幸了!人咋可以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