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为啥还要做这些?”
“二郎,你记住,人活着,得向前看,不能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无法自拔。力所能及的事,能做一点是一点,反正对于咱们来说也不算啥大事。”这也是拢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当然,最后这句话,陆明成并没有说出来。
“儿子受教了!”
“二郎,你想没想以后自己干点啥?”
“娘,以前从爹娘手里借的银子全被我买宅子了。儿子现在手里没多少银子,等过个一两年再说吧。”
“你想没想过,要是不趁着年轻多赚点银子,等上了岁数,干不动的时候咋办?”
“儿子还真没想这么远。当初从娘手里借银子的时候,我是真想找一个铺子做点小买卖,等有了经验,再干个大点的。可世事难料,发生了天灾,再加上刘芳她弟偷银子这事,我一害怕,就用这笔银子买了宅子。”
杨盼盼站在门口,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她怕被丈夫发现,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她没想到,丈夫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怪不得他要与自己和离,这可能就是不爱了,也就不在乎了吧。
自己在丈夫的眼中,已经这么不堪了吗?就差说她是心思恶毒的恶婆娘了。
杨盼盼回到客房,洗了一把脸,就躺在了床上。
要是时光能够倒流,她是说啥都不会跟母亲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丈夫留下把柄。
杨盼盼是既伤心又愤恨,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着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她晓得丈夫这么久不碰她,以后可能也不会了。
她刚刚二十三岁,难道就这样天天守活寡,被丈夫束之高阁,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吗?
她是越想越不甘心,凭啥她要忍气吞声看着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恩爱,而她就得独守空房?
既然你这么绝情,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那也别怪我做事不留余地。
杨盼盼打算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这件事,看母亲咋说,再做最后的决定。
接下来的两天,杨盼盼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照看自己的小女儿,连那天晚上丈夫跟自己商量大女儿的事,她也没持反对意见,只说全由他做主。
月尾,陆清和陆晨他们就被薛志从禹山学院接了回来,跟着回来的还有严国忠。
陆明成领着几个儿子陪着严国忠用过饭,大家坐在前厅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歇下了。
因为明儿个是陆家村开祠堂祭祖的日子。
这次祭祖,比以往的隆重,全村陆姓的男丁全都得参加。
第二天,陆家早早吃过朝食,大家穿戴整齐,让下人们把准备的祭品先送到祠堂去。
随后,陆明成领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们也去了祠堂,这次连陆平安都参加了。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陆家还真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祠堂外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出去当兵的陆姓男丁外,基本都到齐了,就连在外面做事的人都回来了。
由此可见,里正和族长对此次祭祖的重视程度。
大家一一打过招呼,族长和里正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带领族人开始上香、读祝文、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等。
整个程序用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结束。
陆庄氏正在家里张罗饭菜,今儿个除了参加祭祖的族人和村里其他的异姓人,还有赵甫和她的夫人,以及禹山学院的夫子全都过来了。
禹山学院的威望更胜从前,就连县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全都跑来求学。
今儿个来的还有陆北的同窗好友赵士琦,以及另外几个学子。
等父子几人回来,酒宴便开始了。
大家把酒言欢,觥筹交错,直到夕阳西下,客人们才相继离去。
送走客人,陆明成有点喝多了,被陆庄氏搀扶着回到屋里。
陆明成拽着妻子的手感慨不已:“媳妇,没想到为夫还有扬眉吐气的这一天,谢谢你给为夫生了这么多的好孩子!也谢谢你没有怨言地陪着我走到今日!就算到了地下,我也有面目见爹娘了!”
陆庄氏嗔怪道:“这大喜的日子,瞎说个啥?”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但你以后可不许胡言乱语了,为妻还想让你陪我到白头,直到老去呢!”
“为夫一定陪你到死去的那一天!”
陆庄氏看丈夫睡着了,这才从屋里出来。
此时赵子轩和李小云正在库房里把东西分类,各家送的礼物,全都有礼单,只要登记在册就好。
陆庄氏对李小云的接受能力非常的满意。她没想到,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大儿媳管起事来,还真有一套。
李小云看婆婆过来了,问道:“娘,你也累了一天了,咋没歇一下?”
“娘还行!你和赵管家先忙,我去前厅看看。”
陆庄氏来到前厅,看陆南和陆西正在闲唠。
“娘,我和三弟明儿个回去了。”
“不多待两天了?”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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