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你老就见外了不是!你快拿回去给国梁那孩子补身子吧。”
“你就别跟婶子客气了,再客气婶子可生气了!”
“好好好,那我就不跟你老客气了,谢谢婶子!”
“嗯,这才对!”
“那婶子你先稍等一下,我把篮子给你老倒出来。”
“不用了,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你留着用,婶子先走了。”
“那谢谢婶子了,我去送送你。”
“瞧你家这小院收拾得真干净!”陆王氏边走边夸道。
“都是我那勤快的大儿媳收拾的!……”
陆庄氏把她送到大门口,望着老太太那萧瑟的背影,心里也有点难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可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希望自己能真的帮到她吧!
陆庄氏本来不想收陆王氏的东西,可老太太那么一说,她还是收下吧,这样她的心里也能少点负担,毕竟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
陆王氏阴翳的心情好了不少,觉得脚步都轻快了。
她进了院子,看到陆程氏正抱着重孙子站在院子里。
陆程氏,闺名程小玲,今年一十八岁。她和刘芳是一个村子的。她抱着的孩子是她和陆国梁的第一个孩子,名叫陆文,今年两岁。
“孙媳妇,你把这小瓷瓶里的解毒丸给国梁吃上,说不定他中的蛇毒就彻底解干净了。”
“奶奶,哪儿来的药?”
“你陆伯娘家祖传解蛇毒的。”在老太太心里,既然是自制的药丸,那一定是祖传下来的。
“奶奶,我也没听说陆伯娘会治病啊?”陆程氏深表怀疑。本来丈夫的身子就不好,别给吃坏了,到时找谁说理去。
“没事,吃不好也不会吃坏的!你把文崽给我抱。”老太太伸手去抱重孙子。
陆程氏把孩子递给老太太,接过小瓷瓶,心里气愤,一个后宅妇人,会制啥解毒丸?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老太太也咋跟着瞎凑热闹,真是闹心!
陆程氏端着一碗水,来到屋里,看丈夫正沉沉地睡着,脸上的气色有点晦暗发青。
她把药丸放在他的枕头边,就出去干别的了……
陆庄氏和李小云晌午做的是手擀面,全家人吃完饭,天空就暗了下来,云层越积越厚,仿佛末日来临一般,空气闷热带着湿度,眼看着要下大雨。
害怕连雨天没柴火做饭,婆媳俩赶紧往柴房和厨房抱了一些备着。
李小云看着天空:“娘,这场雨不小啊!”
“下吧。地有点旱了,下点雨正好!”
“我得去割点菘菜,晚上做包子馅用。”李小云说着去厨房拿刀。
“咱娘俩一起去。”
婆媳俩割了一篮子菘菜,拔了几棵小葱。
陆庄氏又薅了一把芫荽,打算晚上和小葱拌着吃。
陆晨和陆珍珍也没闲着,把小鸡崽子都撵进窝里,关好小门,两个孩子才跑回前院把手洗干净。
陆庄氏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包糕点,来到堂屋,给大人小孩一人分了一块。
婆婆已经给她拿了两包糕点,告诉她该吃就吃,别省着,可李小云还真舍不得往嘴里放,那都是银子买的啊!她一个大人吃啥不行,哪好意思跟孩子们抢东西吃。
陆庄氏看李小云在手里拿着,没吃,就晓得她是想留给孩子们。
“小云,吃吧!咱们家现在这条件想吃啥都能吃得起,用不着那么节省!”
“娘,我就是有点习惯了,一时扳不过来。”
“日子长了就适应了。咱们家节省是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该咋吃就咋吃!”
“儿媳听娘的!”
婆媳俩领着几个孩子在堂屋里待着,外面早已雷声阵阵,伴随着一道道闪电,给昏暗的天空带来了暂时的一丝亮光,顷刻之间,下起了瓢泼大雨,燥热的空气,在雨水的冲刷下,终于凉爽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雨水渐渐的进入了尾声,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挂在了空中,成了天地之间那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暮食,陆庄氏和李小云包了一大锅羊肉菘菜馅的包子,又熬了一锅二米粥,用芫荽和小葱拌的咸菜,另外又煮了十个咸鸭蛋。
饭桌上,大家吃着流油的咸鸭蛋,都道好吃。
“喜欢吃,等吃差不多的时候,再腌制一些,反正鸭蛋便宜。”陆庄氏说道。
“好吃又便宜,这东西都能卖银子啦。”陆东在母亲的熏陶下,大脑也开了窍,很有生意头脑。
“别说,大郎的想法还真不错!等啥时有空,咱们去红叶村转转,那边产鸭蛋,要是量大,可以试试。”陆庄氏赞许道。
陆东心里高兴,自己总算能为家里尽点力了。
“当家的,有空你把佳美斋收竹笋干的消息告诉里正,让他透露给村里人吧!”
“行!有空我去一趟。”
晚上又断断续续下了一夜雨,第二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
吃过朝食,陆庄氏做了一些甜面酱,预备吃手擀面时做鸡蛋酱,或做春饼时抹点它,再加点葱和芫荽卷着吃。横竖这个东西经常用到,属于消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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