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白狼嚎啥呀?”陆晨问道。
一家三口进了屋,就看见快爬到门口的小白狼,正用湿漉漉的小眼神看着他们,那表情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陆庄氏第一个念头,就是大意了。可能小东西要拉屎撒尿——毕竟它不是草爬子,光吃不拉。
“六郎,它可能要如厕。”
陆庄氏弯腰把它抱起来,往门口走去。
“娘,我和你去。”
母子俩来到院外,陆庄氏把它放到墙边,小白狼拖着断腿就尿了出来。
小白狼庆幸,要是再晚一会儿,它就得颜面扫地,丢尽爹娘的脸!要是它尿到窝里,那两个人类幼崽不得笑话死它。唉,我太难了!那该死的小臭长虫,为啥非得咬它?要是不躲它,它咋会把小腿弄折了。真是好奇害死狼!
小白狼解决完生理问题,冲陆庄氏母子俩叫了几声。
陆庄氏又抱起它,和小儿子一起回到了屋里。
安顿好小白狼,一家三口洗漱一番,就上床歇下了。
半夜,陆庄氏一家正在酣睡。
他们不晓得的是,在不远处的丛林里,正有无数盏像鬼火似的飘忽不定的小灯笼,快速地往陆家村移动而来。
小白狼的父亲,那匹威风凛凛的狼王,正带领着它的族群,赶着一只伤势佷重的野山羊,来到了陆庄氏家的门口。
它动作敏捷飞快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野山羊的脖子,直到猎物停止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狼王看了一眼儿子临时生活的地方,这才无声无息地往后退去,带着它的族群向密林深处飞驰而去,转瞬间便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小白狼在屋里竖着个小耳朵,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晓得那是它爹来给它送食物来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它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睡它的大觉。
闪电吓得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透过大门的缝隙,看着那一闪一闪犹如鬼火般的幽光,闻着熟悉的气味,暗道:不好,狼来了,看来我和主人一家今晚是凶多吉少了!急得忙用大板牙去解拴它的绳子,正急得想要快点摆脱束缚时,狼群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闪电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那一闪一闪的幽光,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咋回事?狼还有放弃食物的时候?……
想当年它陪着它那短命的主子驰骋在沙漠,草原,荒野的时候,碰到的狼都是集凶狠,残暴,贪婪为一体的化身。
它们残暴嗜血,被它们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想到它所看到过、经历过的血腥场面,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唉,咋又想到它那短命的主人了呢!不想了,生活还得继续,睡一觉明儿个又是一个大晴天……
清晨,太阳冲破地平线,从东方冉冉升起,照耀着广阔而美好的山川河流,让一切生灵都沐浴在阳光下,迎接新的一天。
陆明成和陆东吃完朝食,扛着锄头就往院外走。
打开大门,就看见一只野山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爹,哪里来的一只野山羊?”陆东惊呼道。
陆明成蹲下,用手检查了一下野山羊的脖子,发现只有咽喉处有一个血呼呼的窟窿,一看就是被啥东西咬死的。
“大郎,别琢磨了,应该是小白狼它爹给咱们送来的。”
“爹,看来狼还晓得报恩呢!”
父子俩一人抓着两条山羊腿,抬进了院里。
“爹,这只山羊少说也有百八十斤重,咱们也吃不完啊?不过,这狼也真够邪乎的,这么重的东西都能拖来!”
“爹只听老一辈的人说过,狼会驱赶猎物。行了,不管它咋弄来的,我去问问你娘,看你娘啥意思?”
陆明成来到屋里,看着妻子:“媳妇,小白狼它爹给咱们家送来了一只山羊,你看咋整?”
“我去看看。”陆庄氏穿鞋下地就和丈夫一起来到了外面。
陆庄氏看着地上的山羊,虽然没成年,但也得有上百斤重。
“当家的,你在家把它的皮扒下来,剩下的我来处理。”
“大郎,你先去地里领他们干活,待会儿爹再去。”
“晓得了,爹。”
陆明成去小仓库找了一把尖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就开始剥山羊皮。
陆庄氏回了屋,看着小白狼说道:“小东西,你爹还挺有良心的!看来别人说你们是白眼狼,狼心狗肺是不对的。最起码你爹是一匹好狼,晓得知恩图报!”
小白狼呜呜了几声,暗道:谁说的?让我咬死他!我们狼族可不是人类传的那样,那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小白狼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行了,别嚎了,可怕别人不晓得你是一只小狼崽子!你现在是在山下,你得学狗叫,这叫适者生存,晓得吗?”
小白狼这回干脆“嗷呜~~”叫了几声,我才不学狗叫呢!如果叫了,那我多没面子。我可是狼王的后代,身体里流淌的是高贵的血液,岂是那帮摇尾乞怜一身软骨头的看家狗能比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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