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天的劳作又要开始了。
在院中喊口号时,女知青们都往徐微妍看去,这同样都在太阳下晒了一天,怎么她的脸上不见一点晒伤的伤痕,一个个觉得惊奇又羡慕。
很快大家伙走到了地里,今天的太阳比昨天还要毒辣,就是男知青也有些受不了,手上干活的速度都比昨天要快上很多,大家都想着早点干完,就不用忍受着头顶上毒辣的太阳了。
知青们陆陆续续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离开了田地,和昨天一样,地里就只剩下了徐微妍一个人。
走到田埂边上的陆时予下意识往地里看,看到的就是徐微妍还蹲在地里拔草。
啧,又剩她这个娇气的大小姐。
徐微妍伸手握住一棵杂草手上用力拔,结果草没拔出来,她还往后倒摔坐在了地上。
陆时予摇摇头,几步下了地,走上前拉起徐微妍,向来微冷的语气里除了有嫌弃以外还有一丝着急和担忧,眼里闪过一抹疼惜:“怎么拔个草都能摔,摔哪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我没事,不用去卫生所。”徐微妍一边说一边把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谁知刚一用力,手上的伤让她一下就疼的红了眼圈:“嘶-”
昨儿没好的伤又在今早拔草时添了新伤,今天她没有戴手套,一是她觉得戴不戴都没什么区别,二是她还是不习惯戴手套,觉得戴了手套去拔草的速度比她不戴手套还要慢,所以她的手指和手心上都是被杂草上的刺划伤的细密伤口,有些口子还在有血珠渗出。
陆时予又紧紧拉回她的手查看,当看到她那只白皙的手上全是伤口时,手心最多还还是通红的,他蹙了眉,想也没想的就把身上穿的白色短袖撕扯下一条布条来,动作十分轻柔的给她缠在手心上,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嫌弃:“拔个草都能伤成这样的,你还是第一个。”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徐微妍到嘴边的谢谢憋了回去,一听他的话她顿时委屈了,以前她只要一受伤,他都是边哄边给她上药,根本不会各种的来嫌弃她。
“我不要你管我,你放开,我一点都不疼,我自己可以拔完,你赶紧走……”徐微妍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说着说着她的眼泪还是下来了。
面对突然哭出来的徐微妍,陆时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忘记了反应,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不该对她说那些话?
又怕她扯到才包好的伤口,陆时予手上用了点力拉住她的手急忙哄她:“你别哭啊,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他没有哄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认错,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边说边用手背去给她擦眼泪。
男人温热的手背轻轻擦过她的脸,徐微妍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我,你你快回家吃饭吧,陆同志。”
她还要拔草啊。
陆时予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到那片她才刚拔了几棵杂草的草地,对着眼前的杂草就拔了起来。
他就像是把草当成了他的发泄口,哐哐哐的把杂草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