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拍卖场之后,易云在城中兜兜转转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看见裴烈的踪影。
他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那家伙该不会提前回去了吧。”
一想到,要回上元楼,易云就一阵头大。
相比男女之间虚伪的情情爱爱,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但是,在城中一直转悠,也不是个法子。
就在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之时,一只手掌从身后搭在了他的肩膀。
易云并未感到惊慌。
因为他感受了那人的气息,正是自己寻觅良久的裴烈。
他转过身来。
却见裴烈面色苍白的好像一张漂白过的绢纸。
“你这是怎么了?”易云关切地问道。
裴烈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路上碰到了几个蟊贼,被我给打发了。”
话还没有说完,易云便觉得肩膀猛地一沉,对方差点跌倒在他面前。
易云心想,这家伙多半是惹到了什么难缠的人物,所以才会这般狼狈。
“我这里有些疗伤的灵丹,你先服下,压制住伤势。”
“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歇歇脚,等你伤势稳定下来,我们再回上元楼。”
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对方着想。
裴烈生性桀骜不驯,让他在外人面前出丑,恐怕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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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
裴烈道:“劳烦师弟到门外,为我护法。我要一个人运功调息一下。”
易云摇了摇头,只好退到屋外。
一阵赤色的霞光升起,将整间屋子包裹住。。
想必是裴烈使了什么禁制之类的法术,防止被人窥探。
“真是属鸭子的,到现在还在嘴硬。”易云吐槽了一句,便转身走进另外一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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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下几粒灵丹后,裴烈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
他解开上衣,将胸膛露了出来。
只见一个血色的囊肿,如同一只百足怪虫,紧紧地吸附在胸前。
“这就是他们说的蛊?”
想起刚才的战斗,裴烈仍旧心有余悸。
那二人的法术,虽然不怎么高明,可是却死死地压制他。
尤其是,那个体型高大,外表附着坚硬岩石的怪人,最让人记忆深刻。
对方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行动迅捷,没有丝毫的痛觉。
自己的法术,根本无法奏效。
还有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的神秘女人。
更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那种感觉,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鹰。
与对上位者的畏惧不同。
那种感觉,更像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忌惮。
“幸好,我身上有几件秘宝,才侥幸逃脱,不然真的要被他们抓住了。”
俯视着胸前的那只蛊虫,裴烈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这东西正在不断蚕食他的法力和气血。
若是长此以往,他的小命怕是要不保。。
“我到底该怎么办?”
裴烈心中焦虑万分。
“要不要问问易师弟,说不定他有破除蛊虫的方法。”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要是让他知道,我这副惨状,怕是少不了一番耻笑。可惜师父闭关了,师姐怕是也无能力。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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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裴烈忧心忡忡之际,城中一座张灯结彩的高楼之上,几道人影站在栏杆前,正惬意地俯瞰城中的夜景。
“若清寒,你为什么要放那小子离去。”一个巨汉闷声闷气道,看得出他心情非常不快。
被唤作若清寒的蓝衣女子,嗤笑了一声,“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懂什么。”
“那小子性子刚烈,若是真的被抓住,只怕会拼死抵抗,到时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我已经在他身上,种下了爆裂蛊,没有本门的秘法,就算是结丹强者,也休想解除。”
她靠在栏杆上,淡淡地说道:“若是有人想要强行剥离,那蛊便会立刻炸开,到时半座碧落古城,都被会炸翻。”
“对了,红衣,胭脂那边怎么样了?”
一个身段妖娆的红衣女子双手抱怀,摇了摇头,“胭脂的确找到了那小子,不过对方似乎压根没看上她。”
“哦?”若清寒稍感诧异,“胭脂身上带着燃情蛊,竟然都勾引不了他。这说明,阴阳蛊肯定在他的身上。”
旁边的巨汉问道:“阴阳蛊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你们一个个那么的紧张。”
“铁木儿,你还真是个木头疙瘩。”染红衣忍不住嘲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奇蛊门当年是怎么输的么?”
铁木儿大怒,“那个时候,老子还没生下来,我怎么知道,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