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主靠着天天熬夜绣着手帕去卖了一点点钱,想要赶在入冬前给童苗苗制一件棉衣,可就是这样他们都能忍心拿去!
恐怕童铭佑早就下了死令要童家人快快磋磨死她!好一块儿去过好日子!
可没想到原主心性坚韧,硬是撑着把童苗苗养大后才去世。
顾意浓等孩子睡得踏实后便起身去了厨房,而后便响起一道磨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等菜刀被磨得程亮之后,她又去了屋后采了几棵草药碾碎。
一切做完后,天色已然微亮,屋外也传来了丝丝响动。
“是童铭佑家吗?”
顾意浓起身开了门,一夜没睡的她加上原主这副身躯本就瘦弱,此刻看着像是随时都能归西一般。
待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时眼中的亮色暗了暗,嘴里喃喃道:“怎么不是你呢……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了……”
传信的人一哽,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可怜。
可是他们的主子是小郡主,那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即便在同情他们也只能咬牙道:“你是童铭佑的妻子吧?我们是方远县的衙役,童铭佑在经过我们方远县地界时不慎死在了山匪手里。”
顾意浓顿了顿,好似没听清,那衙役便又说了一遍。
“死了?山匪杀的?”
唐欢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哪座山?怎么死的?尸体了?”
唐欢一噎,额头上不由得多了一层细汗。
这就是说的好忽悠?这哪里是普通妇人?她不是应该抱头痛哭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了?是不是你们就是杀我丈夫的贼人?!”
不等唐欢两人反应顾意浓便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脚,然后开始放声大吼:“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杀人了!有人劫财啊!”
村里的人本就起得早,被她这嗓子一嚎最后的瞌睡虫也瞬间没了,不过短短几分钟顾意浓家的院子里便站满了人,而唐欢和另一个衙役吴生则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姗姗来迟的童家人还沉浸在儿子高中的喜悦中,乍一看昨夜来报喜的二位大人竟然被绑的像个螃蟹是纷纷瞪大了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便想冲过去放人,顾意浓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娘——你别放人!”
“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顾意浓眉头微挑,“谁啊?”
童母刚想说那可是县里的大人,可却被心眼子多一些的童父拦了下来,他眼里明显有着防备。
“不论是谁你怎么能把人这样捆着了?你是青天大老爷吗?”
“可是他们招摇撞骗啊,是骗子,我怎么就不能捆着了?”
一旁的人跟着附和,顾意浓见状微微眯眼,“爹娘,你们做什么帮着外人说话?你都不问问我和苗苗两个人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说着她伤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童母咬牙,“那你有没有被吓着啊?”
“唉……有的……毕竟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娘我真的好害怕!”
童母被突然靠在她身上一抽一搭的顾意浓弄得头皮发麻,心道这人是不是疯了。
原本正在给她使眼色让她帮忙的唐欢见她出神气得脸都红了,好在童父还比较靠谱。
“不管怎样你总得问问别人是来做什么的吧?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捆起来算什么?”
唐欢和吴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们真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我们是方远县的衙役,此次前来是因为童铭佑在我们县被山匪杀了,我们这才一路找过来报信的。”
看着唐欢无比真挚的眼顾意浓就连眼神都没变。
童母闻言则是开启了表演,见顾意浓没什么反应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干嚎。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叫为娘可怎么活啊——”
童母这悲痛欲绝的模样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旁边围观的不少人都唏嘘不已,纷纷对他们表示同情。
见状童母来了劲儿,开始质问顾意浓,“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伤心?难不成你早早有了姘头,就盼着我儿子死外头?!”
顾意浓闻言嘴角一抽,心道这童母真是心思恶毒,竟然想了个这样的法子冤枉她。
很快她眼里便多了一丝不解,“娘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别人说铭佑死了你就信啊!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什么都没有别人说一句你就信?你不会是盼着我男人死吧?”
不待童母说话顾意浓也坐下了,不过她稍稍聪明一些往旁边唯一的干地块那儿坐。
“苍天啊!大地啊!铭佑啊!你真是命苦啊!怎么年纪轻轻就被人盼着去死啊!你到底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孽啊!”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童母都久久未曾回神。
“顾意浓你脑子糊涂了吧?”
童母试探的问道,顾意浓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娘,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们?难道你不知道有一些人就是喜欢打家劫舍吗?或者说,他们其实才是真的山匪,把铭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