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纠结之际很快便到了开堂的日子,穆何修在这几日已经想通了,反正他也受够了方姨娘那假惺惺的嘴脸,大不了就此撕破吧!
在去应天府时一位脸生的小厮拦在了他面前,在他拿出信物时穆何修便叫人拐去了一处小巷。
走到小巷尽头他跳下马车又往前走了几步,那里停着段倩芸的小轿。
“你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倩芸准备的一肚子话瞬间没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穆何修就见过她一次,还是她自己主动相约的,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就算是被这件事绊住了手脚,那也不至于这般冷漠吧?
“自然是有事的,不然怎么敢让穆将军这么大的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听我一小小女子的话。”
穆何修被她这阴阳怪气的一出搞得莫名其妙,那英气的眉毛紧巴巴的皱在一起。
“我今天有事,你想说什么?”
段倩芸没想到穆何修会这样对她,不是应该哄她的吗?
“穆将军看来心情不是很好啊,这样甩脸色是什么意思?”
穆何修不欲与他多言,转身便想离开,段倩芸见状急得跺脚,“穆何修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那么久没见你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让我怎么好好跟你说话?”
穆何修闻言停了下来,“那你想说什么?”
段倩芸见他停下心情平复了一点,“今天你还是不要开堂了,我知道你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证人,当年那件事情本就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依旧一意孤行只会害了你自己。”
“一意孤行?我的母亲生我养我,郁郁而终。段倩芸,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一意孤行了?我想帮她洗清冤屈就这么不行吗?!”
他突然间的爆发让段倩芸吓懵了,“穆何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的堂一定会开,今天的状我也一定会告!你放心我不会牵连你分分毫。”
段倩芸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我何时是这个意思了?”
好似老天也要她打脸,在她这句话刚说完时小巷外忽然有了人声,吓得段倩芸赶紧抬起衣袖遮脸。
穆何修见状嘴角处多了一丝嘲讽转身离去,这次再没有一丝犹豫。
段倩芸看着他的背影恼怒不已,冷脸进了轿子叫人回了丞相府。
既然他不让她插手,那就自己去处理吧,真以为顾意浓是为了他好?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当别人不知道吗?
可笑!
顾意浓才不管段倩芸在心里怎么笑话她,一大早便换了衣服去了京郊,故意把自己弄得狼狈了一些才又急匆匆的叫马车夫赶去应天府。
原本看戏的穆家人一早便到了,其中方姨娘自然也是没缺席,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被状告的人会是自己。
“穆何修你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将你拉扯长大,你不感恩就算了,如今你说我冤枉你娘亲私通?!”
穆五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就算昭和郡主想要掌权也没必要这般冤枉你姨娘吧?这么多年若不是她辛苦为你操劳将军府的里里外外,你能这么放心在外打战?”
方姨娘闻言哭的越发伤心,虽说她不是什么年轻美人,可好歹也是风韵犹存,这一幕倒是惹得不少看客纷纷出声怒斥。
虽然穆何修是他们崇敬的大将军,可也不能为了洗刷自己母亲的罪名就把养大他的姨娘推出去吧?这不妥妥的白眼狼吗?
穆何修身体紧绷,眸色沉了又沉,“我没有冤枉她,这是我娘死前亲口和我说的,但是那时候我太小,我只能……忍着!至于她养大了我……呵!穆家当年早就内里虚空了,若不是有我娘亲陪嫁的铺子哭哭撑着,穆家早没了!说到底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她照顾我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支配穆家家产而已!”
穆何修的话倒是让有些人醍醐灌顶,“这倒也有道理哈!方姨娘若不养着穆将军,那早就给点儿银子打发了,那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穆将军保家卫国忠勇无比,他肯定不是那种颠倒黑白的人,没准儿这事的确有什么隐情呢?而且当年穆家那位的确宠妾灭妻,这都是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儿!”
看着支持穆何修的人越来越多,方姨娘连忙出声哭诉:“话不能这说啊!我当初选择留下来他不过几岁,我又不是什么大佛金仙,哪里猜得到他后面会是大将军?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你们不能这样的!”
她很聪明避重就轻,把实际为了穆家家产的是引到照顾穆何修的这件事上来,果然刚刚还觉得穆何修有道理的人又开始纠结了。
穆何修袖中的手渐渐握紧,将那些人各色的嘴脸看在眼里。
方姨娘见自己已经占了一波优势,便立即把刚刚逃避的话拧了出来:“再则,我当初真有贪图穆家家产的想法的话,穆家族长和几位主事人也在啊,他们难不成看不清事实吗?还是何修你觉得你的几位叔伯就是老眼昏聩之人?”
见穆何修紧绷着脸方姨娘便知道他这次输得彻底,不仅要把她扶正,还得失去管家权,想着她便高兴的不行。
几年前的事她早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