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说这样说的可小脸上分明满是纠结,对面的穆何修看到这一幕又想起宫里那些皇子公主对她的评价脸色瞬间阴沉了些。
既然她们都知道她不善诗词为何又要故意为难?简直欺人太甚。
顾意浓上台时忽然瞥见穆何修头上的进度条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心里有些许意外。
没想到他倒是懂怜香惜玉。
待她上台后锦怡又从里面叫了几个人上来,左右有了垫底的人,她现在可轻松多了。
后面上来的几人陆续给了自己的答案,其中倒是有两个比段倩芸她们的要做的好上许多。
方才那野蛮子一出题她们便在下面冥思苦想,好在时间够长也让她们想出了几句应对的诗词。
“这位小姐说的不错,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好诗!不知道这位小姐可有应对?”
他对顾意浓很是好奇,这位小姐长得最为貌美,却并不如前面那几位引人注意,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她微微颔首有些不自信,那位使臣默默念叨了两遍,最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既然如此,那便开始下一题吧。”
对于顾意浓能够答上这题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当然其中最为意外的还是那些只在传闻中听过她,却并未认识她的人。
看来这位昭和公主也并非传闻中那么愚笨不堪,而且长得颇为貌美,他们忽然间觉得她许配给穆何修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段倩芸听见她真的做出了诗时有些震惊,但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只觉得她是误打误撞罢了。
锦怡也是如此,她觉得顾意浓能够做出诗来,不过是因为刚刚她们给她拖延了时间罢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也能够做出比刚刚还要好的诗。
顾意浓依然没有引起她们的警觉,甚至她们还等着使臣出下一道题的时候,看她的笑话。
“我知道各位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对于山川美景的见识自然比不过男儿,所以下一道题我便还是说你们女子较为擅长的吧。就以一‘愁’字为题如何?”
方才他说女子擅长的题目时,台上的几人心中满是窃喜。
可他忽然间画音一转,便以愁字为题。
她们出生便是世家小姐,又或是官家女儿,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到大不缺吃喝,更连委屈也是少有,这分明就是为难!
眼看着台上的几人脸色铁青,出题的使臣微微一笑。
在他看来大魏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宛如笼中鸟,未曾见过天地的广阔,就连那饱读诗书的才华也不过是限制于书页之间,未得丝毫灵性。
“一刻钟已过,不知哪位小姐已有了应对的诗词?”
他的目光很是锐利,扫过台上的几人便自觉带来一些压迫。
前面的几人磕磕绊绊的说了几句,其中有两个甚至连韵脚都未对齐,就在他眉宇间的神色越发得意之时,段倩芸忽然站了出来。
“我有一首诗,还望使者您多加指点。”
说着她走了几步略做思考状,“蕊黄无限当山额,宿妆隐笑纱窗隔。相见牡丹时,暂来还别离。翠钗金作股,钗上蝶双舞。”
话落间便是满堂喝彩,就连方才眉宇间满是轻蔑的使臣也稍稍变了脸色。
“这……不错!很不错!那不知道还有哪位小姐可以与这位段小姐争一争啊?”
他目光淡淡的看向对面的锦怡,感受到他的目光时锦怡瞬间黑了脸,同时也有些恼怒段倩芸,恼怒她什么风头都要和她抢!
“没有了吗?大魏不是人才辈出吗?难道只有这位小姐读诗书,才华横溢?”
他这话虽是讨得了段倩芸的欢心,可却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去,连带着对段倩芸也有了几分不满。
“使者这话说的有些过于绝对,有人觉得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才华横溢。有人觉得三步成诗,通晓古今才算得上文采斐然。其实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她们的优秀本就无需定义。”
女人的声音很轻,感觉是那样的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久久不能回神。
那使臣闻言忽然大笑,“我刚才就在想,为何那锦怡公主一定要再选几个女子上来?而你又为何是第一个?原来是能言善道,只是我并不觉得你的话能够说服我。倒还不如做一首诗出来,我想这样会更有说服力。”
一跑到锦怡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恼怒的看着顾意浓。
不知道这个女人抽哪门子的风,自己是什么样子,难道不知道吗?她以为她真的能像段倩芸一般赢得满场喝彩啦?
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偏偏要拉她下水!
“顾意浓你闭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别说话!”
顾意浓闻言有些委屈,“抱歉,我只是不想他侮辱大魏的女郎,侮辱大魏。”
“侮辱?这位小姐说的有些严重了。”
使臣面笑皮不笑的看着她,“如果我实话实说,那也算得上是侮辱的话,那么大魏的气度何在?胸襟何在?身为强国的容忍度又何在呢?”
“这并非容忍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