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那么忧心?两年变数很大的!我有一种预感,用不了两年我们就回京了。”
“到时候再定夺也不迟,再者说,虚职,实职,虚虚实实的事,在于人。”
“在于定规矩的人。”南安王世子看着卫五忧心忡忡的表情,劝解道。
“少爷,你就没想过如果万一,你碰到自己情投意合的人,有了圣旨……就有了枷锁。”
卫五看着世子的脸臆想着说。
这么好看的脸,得配个什么样的如意姻缘呐!
“打住,打住……”还不等他继续,南安王世子立刻打断了他的想象。
“什么情投意合,那都是戏文里的玩意。”
“你看到那个太阳了吗?什么时候它从西边出来了,你家少爷我,兴许有那么一遭。”
“否则呀!不如独善其身。”
“而且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忘了我的规矩了?”
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头,别太阳真能从西边出来吧?
那我可就打脸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转移话题。
“走吧!不跟家里憋着了,出去捅咕点热闹去!”
说完,他随手拿起马鞭,啪!往地上一甩,带起一股子风尘。
出门牵过马,一手搭上马鞍,拍了拍马脖子。
跟小伙伴打声招呼。
“咱们先去郊外溜两圈,让你也爽快爽快,再去办正事。”
说完他扭身正要离开,突然眼尾扫见三辆马车从对面驶过来,停在了林府门口。
一个身穿毛边棉袍,管事模样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门口往门楣上方看了一下。
确定是林府。
遂径直走到门前,“梆!梆!梆”抓住门环敲了起来。
“这是来客人了?”南安王世子心里一动。
他一步跨上马,看前方无人,马鞭子一抽。
马从三辆马车前,“哒!哒!哒”跑过。
一阵冷风,呼呼的灌进拉马车的马鼻子,
“涕!涕!涕”呛得马鼻子喷出几股白气。
马蹄子也不耐烦的躁动了起来,极速的在原地踏步。
“谁呀?有病吧?”从车里跳下一锦衣狐裘的少年。
他抬头看了看远去的马屁股,
嚣张!野蛮!猖狂!跋扈。
……
“谁呀?”旁边林府门房这时也听到了敲门声,出来应门。
一看门口这新来的两位,不认识。忙问道,“您是?”
这个少年觉得刚到扬州的好心情,被马屁股给败坏了。
又见新门房不认识自己,不耐烦的说,“你是新招的吧?告诉你家老爷,夫人,就说林家族里送年礼来了。”
“我是族长家三少爷永逸。”
“这个……”门房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我不通报,实在是家里没人呐?”
“没人?”一听这话,站在大门前敲门的管事也过来了。
“林老爷不在,夫人小姐的也行,有人点对一下年礼。”
门房忙上前解释,“夫人小姐也没在。”
“要不,您稍等片刻,我让人去衙门通知老爷去。”
“您稍等!稍等!要不先进来喝杯热茶!”门房有点愧疚的不断作揖。
这可是族里少爷,不能得罪。
没有主子的令,他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
现在扬州多事之秋,宁可堵住十个好人,也绝不放进一个坏人。
这族中早不来晚不来,就趁府中没主子来了。
“你的意思是夫人小姐也出去了?然后让我们在外面喝风?”这位逸少爷生气了。
还去门房屋里喝茶,你看我是喝门房茶的人吗?你以为少爷我是缺茶喝吗?
“那我就再等等吧?你们尽快报信去。”
说完,逸少爷又缩马车里去了。
管事一看少爷不去门房,他也不好去,只好站马车旁等着。
齁冷的天。
一会儿听到少爷招呼他进去,管事感动的鼻涕泡出来了,少爷真是体谅人!
管事钻进车中,找了个下首坐下。
看着管事快要凝结的鼻涕泡,还没处理就自动的找地坐了,三少爷皱了皱眉头。
但是车里又站不下人,毕竟自己要商量事。
他忍了!
指了指林府大门问管事,
“我父亲怎么跟你交代的?我们这连门都进不去。”
“奇了怪了,谁家夫人小姐的大冬天不在家里待着。”
“还出门呢?”
“在苏州就是有聚会也都得等正月吧?”
管事低头说,“是有点不懂规矩,但咱们不是来挑规矩的,是让林大人看看少爷,明年最好能跟着读书。”
“一则能学几成本事,科考有用。二来林如海这一支有什么动静,族中也好知晓。”
“虽说族中为庶支,林如海为嫡支,族中管不了他。”
“但是都姓一个林。”
“他闯的祸都会影响林家人。”
说到这,管事搓了搓手,眼馋的看了看少爷跟前的炭盆,接着说。
“想来少爷也听说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