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公是御史,是不是也管这个?
算了,这事不想了。还是回去问大哥吧!先去审那个刺客要紧。
于是他对花嬷嬷说,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先去帮他们审一下刺客去。说完,迈步就要出门槛。
花嬷嬷尖利的喊了一声,“二爷,且慢,审什么刺客?”
方二爷被叫的吓一跳,差点被门槛绊倒,“怎么如此一惊一乍,跟你没关系,你就看顾好你们夫人就好了。”
说完就要走,但是这个死性的嬷嬷不依不饶,“二爷,你审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他们攀扯上巡抚府,尤其是夫人。”
一听这话,二爷的步子迈不动了,“你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清楚,他们有那么大胆子?”
“哪里的飞贼流寇也敢攀扯巡抚府?”
花嬷嬷搪塞了一句,“二爷,记得就好,毕竟是夫人邀请的贾夫人。”
“谁知道是不是她们谁太张扬了得罪人,惹了飞贼流寇,攀扯到夫人就不好了。”
“想想大老爷!”
说到这,花嬷嬷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作为奴才,她最明白凡事需点到为止。
尤其是男主子,更喜欢自己发挥。
确实方二爷自己发挥了,难道这飞贼流寇是冲巡抚府来的?
去错房间了?
此事更不可大意了,这是我立功的机会呀!
自己的莺莺燕燕被赶走了,有了功劳不是可以收更多更年轻的吗?
不过最近身体总有些力不从心,得补补了。
想到此,他立功的心更急迫了!
……
“你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南安王世子撸着袖子,问一个绑着的刺客。
刺客此时浑身血淋淋的,极其恐怖。
牙齿掉落几颗,张开的嘴中血水黏连。
“大爷!我该说的,都说了,是盐商。”
“证……证……证据呢?”刚刚第八次从净房跑回来的方二爷,颤抖着问。
太可怕血腥了!这是孩子吗?这是魔鬼呀!
“大爷,没喽(有)……证据,是我开(猜)……的,刚(干)……我们个(这)……行久了。”
“愣(能)……闻粗(出)……味来,一主蓝(盐)……粒子的豪气。”
“舔(钱)……给的痛快。”
“让……让你们杀谁?”方二爷有点心惊胆颤。
“没嗦(说)……揍(就)是那个屋子。”
方二爷立刻非常客气的问南安王世子,“你看,这事没有证据,指认不了,怎么办?”
南安王世子对着方二爷一笑,“那依方二爷的意思呢?我听您的。”
方二爷哪有意思呀!到了这个屋子,他就被吓晕了。
不是在净房蹲着就是跑净房的路上,幸亏离得近,否则真得尿裤子了。
把人弄成血葫芦瓢了!
“我们给衙门送过去,行不行?这事我们不管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仿佛这是他的大哥。
南安王世子看着他了然一笑,“好!就听方二爷的!谁让我以后还要方二爷罩着呢!”
听了这话,方二爷激灵灵打个冷战。
就在此时,听到南安王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说,
“听见了吧!就按方二爷说的,给他个痛快,这些贼子身背好几条人命,给个痛快这是二爷的大恩大德。”
“得让他们记住。”
话音刚落,只听的噗!,一股血从咽喉冒出,刺客头往下一低。
眼白一翻,正好对准了方二爷惊恐莫名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方二爷只觉得下身一热。
“嗝儿”一声就想晕倒,奈何,自己的神经实在强大,脑袋没晕,刺客死不瞑目的样子,遍遍回放。
二爷被吓尿了,被搀着回到了房间。
而这时,史仪芳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花嬷嬷!你说席间她们说的有人找我,是真的还是匡我。”
“现在怎么办?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而且贾敏现在虚虚实实的,她都能编造出大兄的魂灵了,她真是无所忌讳了。”
说到此,史仪芳嘴角一撇,讥讽之气吐出来。
“还说什么死了活过来了,骗鬼呢?”
花嬷嬷陷入沉思中,外面的日头越来越高了,“夫人,既然咱们控制不了了,就把一切推给巡抚大人吧!”
“如果真攀扯到夫人了,你就一口咬定是巡抚大人示意的。”
“因为她们得罪了程二夫人,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量她们也不敢招惹巡抚大人。”
正在这时,外面喧哗与骚动起来,“就这个屋,对,二夫人,出来人接一下二爷。”
“啊!这是怎么了?”史仪芳打开门。
几个人抬着臭气哄哄的方二爷进来了。
啊!恶心的史仪芳连连后退,
“去另外一个屋,去另外一个屋”史仪芳把人赶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刚才我偷偷问二爷的小厮,说是吓病了。”花嬷嬷脖子伸到史仪芳跟谁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