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让我见识的万能公式?”
永安在这儿兴高采烈的表演,南安王世子看着他,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飞。
手伸出来却没听脑袋的话,还轻轻抚了抚永安的头。
咬着牙说,“高!实在是高!你姐姐真是个高人呐!”
今日巡抚府正门大开,红毡铺地。一串串红灯笼映红了街巷。
府门内,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花树,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纱幔无风静落,恰似云团着红衫。
各家的夫人,小姐,少爷,老爷,衣着光鲜,络绎不绝的往里进。
唱礼的仪宾接过一份份礼单,高声唱和,
扬州张老爷贺巡抚方大人,新婚大喜……
金陵甄老爷贺巡抚方大人,新婚大喜……
扬州御史林大人,贺巡抚方大人,新婚大喜……
……
林如海送上自己的贺礼,看着这满堂华彩,心中暗暗嗟叹。
有从金陵来的,也有各家商贾,各县府衙,礼单礼单,单单是礼吗?
“林大人!林大人!”这时从前方转过来几位大人,听到了礼宾的唱和。
向着林如海走过来,估计都有所耳闻了林如海儿子的风采。
此时几双眼睛果然看向了林如海身后,那个牵着南安王世子衣角的儿子。
“林大人!这就是令公子吧?”
“果然是钟灵神秀,聪慧过人,将来必将又是状元郎或探花郎呀!”
林如海忙客气的一拱手,“哪里,哪里!黄口孺子,令人见笑了!”
“永安!来给几位世叔打声招呼!”
此时,永安眨巴着眼睛,毫无内容。
他的脑袋断弦了,一片空白。
姐姐给的万能公式,让父亲抢先说了,没给自己留。
那自己说什么呀?爹呀!您也不给儿子留点!
永安抱着拳,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出。
越安静心跳越快,越想越不知道说啥,干脆不想了,脱口而出,
“哪里哪里,不如你,不如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心中暗想,这该怎么夸?
百闻之好,不如一见惊人呐!
“此子果然不凡?居然知道谦虚?不是说口舌如刀,声声刺骨吗?”
“林大人,好福气呀!”
林永安本来说完,有些担忧自己说错了。
因为这是批评的时候该说的。
如今先惊后喜,心里万分激动,看!我又被夸了!
他仰头看着南安王世子,“哥哥!我是不是说的很好?”
南安王世子搓了搓发痒的手,
忍不住了!想打人,怎么办?
只好仰头望苍天。
林如海欣慰的看了一眼儿子,“很好!下次我儿将会更好!”
另外几位大人看着南安王世子,更加出彩,忍不住插话了,“这就是长公子吧?”
“哎呀!哎呀!人中龙凤呐!林大人,好福气呀!”
“二子皆成才,林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呀!”
对于是不是庶长子这事,林如海也不想解释了。
一个人说的谣言可以解释。千百个人再说,你的解释就变成掩饰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有心人的窥探。
至于惧内,他林如海惧内又如何!
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来来回回的恭维。
嘴上甜如蜜,心中一把刀,很是没意思。
南安王世子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小跟屁虫永安。
“永安!咱们四处转转,看看是否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永安兴奋的抓着衣角,重重的点头。
……
“话说,咱们本朝四位异姓王,估计都得动呀!”一白胡子老大人捋着胡须高谈阔论,旁边有三五知己频频点头。
“是呀!哪朝哪代都很难容得下!最可怜是南安王这一支,一直为国征战,从未懈怠,如今死的只剩黄口小儿了。”
“听说圣上压下了,南安王府请封世子为王的折子,现在朝堂之上无人再敢提此事了。”
“那其他几家不会声援吗?”
“现在估计都是要看风向吧?”
“现在是无人敢动,无人愿动吧!”
“无人敢动?你们没有听说吗?就咱们这位巡抚方大人的新岳父大人,刚上了一道折子。”
“《请罢马市疏》,是字字珠玑,生生泣血,听听这句,夫开马市者,合议之别名也。”
“把同意开马市的等同于议和者,投降派。”
“南安王战死,也重创了胡虏,此时谁敢提议和?”
“此时提罢马市,提的时间点是真准呀!”
“如此大功劳看样子是成了文大人的了!”
“那当然了,上面有首辅大人点拨着,青云之路是铺好了的。”
“要不然我们这位巡抚方大人怎么会这么快,嘿!嘿!嘿!”
“此话此处不可多说呀!”
南安王世子站在树后面,脸色阴沉,双眼紧闭,感受着树枝扎进手心的疼痛。
竖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