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犯抬头瞄了眼藏在阴影里的垃圾车,以及放在垃圾车里的铁锹、扫帚,又隐晦的瞄了瞄自己身上穿的环卫工的工作服,心里涌上了恐惧。
这次,他可能真就逃不脱了。
这时,刘飞满面惭愧地带着伏击的公安干警,也从埋伏的地方走了出来。
他们是跟在魏玉晨身后保护她的,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魏玉晨不着痕迹地看了耿昌硕的藏身处一眼,发现他不出意料的已隐蔽了身形。
凶犯抬头,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人,眼里涌现一丝绝望,他不该不听老大的劝告,孤注一掷,自以为是,认为公安干警都是愚不可及,眼界狭窄的!
但同时,他的眼中也闪出了一丝狠厉,既然已被抓住,那他就拼着最后一丝机会,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一个年轻的公安小干警手里拿着手铐,走近罪犯,他准备铐走这个穷凶极恶的凶犯。
看着公安小干警已将手铐套入那个凶犯的手腕,魏玉晨便放松了脚下的力道。
忽然,那个凶犯往前一窜,接着就地一滚,扬起铐在手上的手铐向公安小干警砸去。
“啊!”
大家不由得都惊呼出声。
那个公安小干警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手铐就要砸到公安小干警的头上,小干警吓得面如土色。
小干警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却见魏玉晨上前一步,一个飞腿连环踢,将凶犯踢到巷子另一边的墙壁。
“啊!”
凶犯撞向墙壁,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噗”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昏了过去。
那个小干警惊魂未定,跑着到了变态男人的面前,朝着变态男人狠狠踢了一下。
“啊!”
凶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干警吓了一跳,旁边的刘飞在一旁低声说:“袜子!”
小干警一愣,随即明白。他跑过去脱掉那个凶犯的鞋,扒下他的臭袜子,然后塞到了那个凶犯的口中。
接着又开始狠狠地踢打起来,嘴里还狠狠骂道:
“你个混帐王八羔子,我让你出来害人,你这罪该万死十恶不赦的凶徒,你就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你这披着人皮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就该挫骨扬灰,扔去粪坑里沤蛆,下到十八层地狱,用油烹,用刀割,用火烤,让你永远不得脱生……”
小干警脚踢得越来越快,骂得也越来越狠。
大家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无论是谁,刚刚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都得找点事情发泄发泄心中的恐惧,不然会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
那个罪犯不停的发出闷哼声,刘飞和同事们都假装看不到小干警正在干什么,也听不到。
他们都看着魏玉晨,眼中满是敬佩:
“看看人家姑娘,不但人长的漂亮,这身手还不凡,难怪敢毛遂自荐出来当这个诱饵。”一个老民警说道。
刘飞很是赞同地点头:“我兄弟就是走了狗屎运,才碰到我弟妹这样的好姑娘。”
这时,小干警中的恐惧也发泄个差不多了,他走到魏玉晨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你,魏同志。”
魏玉晨淡淡一笑:“不客气。”
魏玉晨心里有些遗憾,如果这人是她在无人之处遇到的,她可能会把这人大卸八块,扔到荒山野岭,让他成为山中野物的口中食。
可现在,她除了干着急,什么都不能做。
至于国家政府所能给的惩罚,她很不以为然,像这样的人渣烂货,如果不给吃枪子,无论怎样判都不足以人民谢罪。
判个几年又怎样,不痛不痒的,出来不照样还是作恶吗?
她可是听说了,她的那个未过门的继母之所以答应父亲的提亲,就是因为那个给他泼脏水的地痞流氓就要出狱回家了。
那个男人在入狱前曾经说过,只要他活着回来,就要报复她的那个小继母。
刘飞派人把魏玉晨送到县招待所。自己则带人回去了公安局。
公安干警把魏玉晨送到县招待所后,转身就回去了,他还要参与凶犯的审讯呢。
魏玉晨到了县招待所,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床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扣。”
“谁呀?”魏玉晨放开神识,发现竟然是耿昌硕。
魏玉晨心中暗笑,她就知道这人不会让自己一个人住在招待所的。
“耿昌硕。”敲门的人停了下来,报上了姓名。
“耿昌硕是谁呀?我不认识!”魏玉晨开玩笑的说。
“魏玉晨,你开开门就认识了。”
门外的耿昌硕咬着牙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在跟他调皮。
魏玉晨闷笑一声,悄悄的打开了门,然后偷偷的往外看去。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站在门外,时刻盯着门的耿昌硕,当看到门开了一条缝时,便毫不犹豫的控制着力道推开了门,闪身进了房间。
“你怎么就进来了?”魏玉晨不开心地说着,转身就走。人家她还想再好好的玩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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