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不是纠结的性子,更不是会把别人生死挂在心头的性子,她的人生信条,主打一个随缘。
人这一生,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她没有义务去掌控别人的人生。
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帮人助人,是需要条件的。她现在没有条件,自然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
杨大树把姑娘带走后,魏玉晨每天学习、修炼、上山采药,忙的不亦乐乎。自然而然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这天,她替父亲去县医院买药,路过一条巷子,忽然想起那次与耿昌硕去黑市的事情,不由心里有些好奇:这黑市到底是怎样的?她为何不去里面逛一逛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涌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黑市,她来了,她就要会会这个年代的黑市了。
魏玉晨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闪进空间,然后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她从空间里找了一张人皮面具,又戴上了一个有着花白假发的头套,又找了一根拐杖,她在镜子前面,佝偻的身子,拄着拐杖,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感觉走得有点像老太太老态龙钟的样子了才停了下来。
她边照镜子边暗暗好笑:幸亏小白鸟和小松鼠到灵田去了,或是让他们见了,还不得笑死!
魏玉晨感觉可以了,就出了空间,此时的她,俨然就是一位六十多岁,弯腰驼背的老太太了。
她走到上次那个巷子,又看到小巷子里的那个小院,只是这次小院里守门的人不再是那位大爷,而是一个五十上下,精神矍铄的大妈,那大妈看到老大妈打扮的魏玉晨走来,笑盈盈的问道:“老姐姐,干啥呢?”
“唉,老妹呀”,魏玉晨故作神秘的左右瞧了瞧,“不瞒你说,我家儿媳刚给我生了个大孙子,可是她奶水不足,我大孙子天天饿的嗷嗷直哭,我就想进去买只老母鸡给我儿媳妇催催奶。”
魏玉晨的声音苍老又无奈!
那看门大妈看起来面容和蔼,平易近人,魏玉晨原以为自己这样一说,就会让自己进去,谁知看门大妈下面说了两个字,却让魏玉晨愣住了。
看门大妈笑眯眯的问她:“暗号?”
魏玉晨:“……”还需要暗号,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不知道怎么办?
“宝塔镇河妖?”
魏玉晨试探地说了五个字,然后一脸热切地看着看门大妈。
看门大妈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宝塔镇河妖?没听说过。不过听起来很有气势。”
“那,什么,芝麻开门?”魏玉晨又试探着说了一句话。
看门大妈又摇了摇头。
“天冷涂的蜡。”魏玉晨继续猜测。
…… ……
魏玉晨一连又猜了七八个,每一个都被看门大妈否决了。看门大妈看着她听的直乐:
“老姐姐,你嘴里怎么有那么多词?听着还怪好听呢。我看你也是第一次来,不如我就给你通融通融吧,你交一角钱,就这样过去吧。”
说着,就向魏玉晨伸出了手。
魏玉晨杵着拐杖,腿脚也故意的有些哆嗦,好像正在强撑着一样:
“大妹子,真的只需要给一角钱就能进去吗?”
魏玉晨假装疑惑的问道。心里却在好笑,上一次,耿昌硕就说过,新来黑市的交一角钱就可以进去。这个大妈,不但要自己交一毛钱,还好像给自己多大的人情似的,真是个人精。
这时,看门大门又打量了一番老太太,笑着说:“是真的,老姐姐,我骗你干嘛?”
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眉头也皱的,看起来能夹死一只蚊子:这老太太,皮肤:松弛,头发花白,可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好像少女般,年轻又有朝气,就,很奇怪。
魏玉晨点点头,好似做戏做上了瘾,她颤抖着双手,拿出一毛钱放在年轻小伙手上,嘴里还嘟囔着:“一毛钱,好贵啊,够我买几个鸡蛋了。”
看门大妈嘴抽了抽,没敢接话,这里的规矩是二分钱,今天见这老太太第一次来,不懂规矩,而且年纪这么大,以后也不一定来,就昧着良心要了一角。
看门大妈让开路,魏玉晨步履蹒跚的走进去。
魏玉晨以为现在才开春,一切都还在生发之中,黑市里卖东西的可能会不多,最多的还是鸡蛋的,卖米面的。
但当她放眼看过去,却发现卖东西的还不少,不说家常吃的土豆,白菜,萝卜,竟然还有韭黄、蒜黄这些稀罕物。
但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
魏玉晨颤颤巍巍地走向一个脸上有疤的高大男子,小声问道:
“同志,有票吗?粮票,肉票,布票,肥皂票都可以。”
她可是观察很久了,刚才这男人可是卖给一个年轻男人一辆自行车票。
“有,有,”
马勇不可置信地瞄了魏玉晨一眼,是他看走眼了,原以为是一个初入黑市卖些家传古物的老太太,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想买自行车的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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