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晨一惊,出口说道:“钓鱼执法?”
耿昌硕一愣:“你说什么?钓鱼什么法?”
魏玉晨尬笑:“我说钓鱼执法。张春红那句以后不打扰我们的话就像一个鱼饵,而你就是那一条鱼,他们想通过你们两个的对话找你的把柄,然后抓捕归案。
耿昌硕立马明白了魏玉晨的意思: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张春红,真有她的!呵!其实,我一开始也感受到了,当时还以为是张春红只是受人利用,并不知情,但后来一听她的问题,我就知道她在诱供……”
魏玉晨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不过她也能理解,那个被他视作亲人的人的背叛,要比其他人的背叛更让人难过痛苦。
她也曾经历过的!
她没有安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知道有些伤痛,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暗暗消化。其他人任何形式的安慰都只能是隔靴搔痒。
耿昌硕走后,从探视室旁边的小屋里走出一胖一瘦两个人,他们向张春红看了两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张春红在后面叫道:“同志,你们说好的给我减刑,可别忘了哈。”
“真是个蠢人。”
两人对视一眼,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没有听到任何对他们有用的信息,还想减刑?这张春红,是开玩笑的吧?
呵,什么叫你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吗?这算是答案吗?为什么不说自己认为他有那个让巨大石块松动的能力呢?竟然就那么轻易让他蒙混过关了。
“到了西北后,告诉那边的人,让他们多留张春红几年,省的他出来以后胡说八道。”胖男人对瘦男人说。
“知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瘦男人答应着,心里却知道,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张春红是出不了西北农场了。
耿昌硕和魏玉晨会合后,两人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回到了家。
“真的不是你举报的吗?”听了张春红问的一些问题和耿昌硕的答案,魏玉晨有些怀疑的看着耿昌硕。
“不是,举报张春红的人是刘欣欣。”
“这个刘欣欣跟张春红有什么过节吗?”
“咳咳,这个,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看着耿昌硕不自然的脸色,魏玉晨秒懂他,闷笑了一声说:“看来是男色误人啊!”
“那我能不能误你呢?”耿昌硕伸出手,掐住魏玉晨的小蛮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自然地圈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慢慢摩挲起来。
“那刘欣欣早不举报,晚不举报,这个时机拿捏得还是挺准的。”魏玉晨把手抽出来,试探的说。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耿昌硕所说的那么简单。
“咳咳咳……”耿昌硕又咳嗽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见耿昌硕还在意思意思的不开口。魏玉晨放开原本搂着耿昌硕的脖子的两条胳膊,伸手将耿昌硕的嘴扯向两边:“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耿昌硕投降,“其实我只不过是找人给刘欣似讲了一个故事……”
自从张春红腿断了之后,一连几个早晨,耿昌硕都发现有个女知青在鬼鬼祟祟地跟踪自己,他就留了个心眼,用几颗水果糖让村里的一个小孩帮自己盯着那个女知青。
那个男孩打听到女知青收了张春红给的钱,就把事情告诉了耿昌硕,耿昌硕听说之后就知道张春红对自己仍然贼心不死。于是就给刘欣欣讲了一个故事。
那一天坐牛车,耿昌硕打扮成一个老头子的样子,跟刘欣欣坐了一辆车,在路上,耿昌硕与周围的一个老太太聊天,聊着聊着,耿昌硕就讲起自己亲身见到的一个八卦来。
“……咱们这个地方的知青都是懂事儿的好孩子,不像有的地方,一些知青一闹矛盾,就喜欢给人扣大帽子,陷害人,竟然一陷害一个准。”
“那怎么陷害呢?”老太太的求知欲也很强。
老爷子也不藏私,也不卖关子,他乐呵呵的说:“呵呵,我就听说呀,咱县南面有个村庄,一个女知青去从国营饭店买了几个包子,卖给了其他的知青,虽然只比原价多收一分钱。
一个想蹭吃蹭喝的女知青看到了,就想要一个包子吃,那个女知青没有给。那个蹭吃蹭喝的女知青就到公社革委会举报了她。
若不是那个卖包子的女知青有后台,就差一点儿就要被拉出去游街!”
“后来呢?”老太太问。
“后来?后来就憋屈着呗。人家举报的也没错,自己确实多收了一分钱钱。”耿.白发老爷子.昌硕回答。
老太太气愤了:
“我说那个卖包子的知青也是个窝囊废,都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了,还不知道反抗。
要是我呀,我也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观察观察那个蹭吃蹭喝的女知青,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女人,我不信她就没有一点儿把柄!
只要抓住他一点把柄,我也要去举报,就算不成功,也要恶心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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