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草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魏玉晨突然大声骂道。
众人一愣。
杨小草猛地停下哭声,噎得直打嗝,她强忍着难受,问道:“晨晨姐,我怎样害你了?”
“我问你,什么叫当牛做马服侍我一辈子?你当我是地主老财资本主义吗?你这样内涵我,不是害我是什么?
还说要当牛做马服侍我一辈子。当初是谁连衣服都不洗,说自己是家里的小宝贝,洗不惯衣服,做不惯家务,什么都让我帮着?
早知道你这样恶毒,我就该早一点儿去举报你。也亏了我警惕,我要是一点不注意,都会被你拽到坑里去。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赶紧出去,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恶心人的人。”
魏玉晨边解释边拉住杨小草往外赶。众人也都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如果这话传出去,游街批斗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去劳改。
“晨晨姐,我错了,呜呜呜,我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杨小草坠着身子脚蹬地,坚决不出去。
“当时我不知道我爹我娘他们是真的要退亲,我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我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跟他们一起来,呜呜呜……
晨晨姐,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让你和我哥退亲,可是我娘我爹说……呜呜呜……”
杨小草见你自己挖的坑被识破了,赶紧大哭着解释。
魏玉晨边拉杨小草边讽刺的对她说:“是呀,你得听你爹你娘的,你是他们生他们养的,听他们的也是应该的,你娘让你嫁你就嫁了呗,你求我们干什么?我们也当不了你爹娘的家。”
“晨晨姐,不是这样说的,我娘把我嫁出去,不过是图那两个彩礼钱,我大哥的腿断了,如果不及时治,就会变成瘸子,呜呜呜,
晨晨姐,只要你帮我们出钱,给我哥治好腿,我娘就不会逼我了,呜呜呜,晨晨姐,你跟我哥退婚的时候,我家不是给了你家700多块钱吗?耿知青后来又给了你100多的彩礼钱,你把这些钱拿出来,给我哥把腿治好就行。呜呜呜,
只要我哥的腿好了,能回部队了,我娘就不会再逼我嫁出去了,呜呜呜……”
杨小草理所当然地说。
魏玉晨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堆臭狗屎:“你哥腿好不好,能不能回部队,你嫁不嫁人,这些都是你们杨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出去,别在这里恶心人。”
杨小草边说边哭,整张小脸都哭花了,而魏玉晨却不依不饶。
周围很多人心生不忍,反倒觉得魏玉辰有点咄咄逼人,纷纷劝道:
“晨晨,你就帮帮她吧,就算做不了他嫂子,你们两个也是姐妹一场。”
“魏家姑娘,就帮帮她吧,谁都有落难的时候。”
“人在难处帮一把,她会记你一辈子好。”
大家纷纷劝道。魏玉晨冷笑,大家说的比唱的好听,怎么不见他们给杨小草伸一把手?
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魏你心怎么这么硬!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个穿着体面中年媳妇说,脸上也带着一股子特有的傲气,好像她说出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你家又不是没钱,你们帮帮她怎么了?”
“打住,二刘婶子,我看你光头净脸,穿的也不俗,你家里应该也有钱,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钱拿出来,让她去给她哥看病?”
这个二刘婶子,仗着她男人在外面能挣两个钱,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魏玉晨可不打算惯着她,直接怼她。
“看你这闺女说的啥话?她是向你家求救,又不是向我家求救。”
二刘婶子头一扬,一脸的自以为是。她觉得自己是站在公理上说话,很有点指点江山弘扬正气而又不可一世的味道。
魏玉晨笑笑,对着杨小草说道:
“你听见二刘婶子说什么了吧,她说你没有找她求救,所以她不会帮你。但你如果向她求救了呢?她这么高义,当然就会帮你!”说着,魏玉晨斜睨了一眼二刘婶子,继续指点杨小草:“你还不快去?你要知道,在我这里,你就是跪死,我家都不会帮你。”
对杨小草说完,魏玉晨还笑着冲二刘婶子点了点头,说:“你是这个意思吧,二刘婶子?”
“你说什么呢?”那个被称为二刘婶子的女人听魏玉晨这么说,立刻就不乐意了,“人家杨小草是向你家求救,你却让她来我这边,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
“二刘婶子,我缺德?我缺什么德?刚才那话是不是你说的,你说的时候多么大气凛然,难道吐口唾沫的时候,你都忘了?敢情你要求别人伸手掏钱的时候,你就理直气壮,到了你自己的时候,你就想当缩头乌龟?”
魏玉晨可不惯着她,不就是慷他人之慨吗?谁想薅她的羊毛,她就薅谁的羊毛!
杨小草从魏玉晨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泡汤了,但面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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