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色朦朦亮,程富贵儿趁着四儿和小泥巴还在沉沉酣睡,又悄悄的跑回了正屋。
从给它们留的活动小门里灵巧的钻了进去。
程富贵儿有些愧疚。
觉得有些对不住小主人。
每天晚上它都会可耻的被各种美食和玩具吸引走,丢下小主人守着它们的窝。
唉,可是谁叫它跟小泥巴人缘太好了呢?
侯府里面需要它们的人太多了!不是这个抢着抱,就是那个抢着摸。
每个人类都需要它们去抚慰。
两只每天都超级超级忙。
偶尔照顾不到小主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昨天晚上,四儿就说她一个人睡觉害怕,非抱着自己和小泥巴不撒手。
让两只好好的陪陪她。
好不容易才把四儿安抚好,让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程富贵儿可有成就感了,可同时也对薛荔万分愧疚。
它又把小主子丢给那个可恶的铲屎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人欺负?
所以程富贵儿一醒就赶紧偷偷溜回来。
就像那在夜店鬼混了一夜,早晨偷偷溜回家的渣男一样,轻手轻脚鬼鬼祟祟。
屋里光线昏暗,程富贵儿的爪子还踩到了男铲屎的丢下的衣服。它低着头,用湿润的小鼻子闻了闻,满脸嫌弃。
大胆奴才,居然乱丢东西!
敏锐的猫鼻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腥膻的味道。
猫耳朵也听到了窸窸窣窣吱吱嘎嘎的声音。
这声音它和小泥巴以前没怎么听过,最近倒是经常听到。
是那张床发出来的。
还有低沉的男子喘气声和娇媚含糊的女子低吟。
程富贵儿炸毛了。
卧槽,铲屎的又在欺负它小主子!
想跳上床去救美人儿,却又被低垂的晃荡的床帘给吸引住了。
床帐在晃……
那纱质的床帘在晨光中微微泛着丝绸的光芒,水波一样晃荡。
晃得小猫咪心里蠢蠢欲动。
最后实在抵挡不住来自动物本能的渴望,扑向了那逗猫棒一样的床帐。
帐晃,它追,帐再晃,它再追。
追……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追得程富贵儿怀疑猫生,却又停不下来。
晃得最剧烈的那几下,程富贵儿脑瓜子都嗡嗡的。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程富贵儿累瘫在床边,呼哧呼哧的喘气。
四个爪子撑不住了,摊开躺下,就像一摊猫饼似的,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了。
心里恨的不行。
铲屎的!又是那个铲屎的。
等它有力气了,它非狠狠的给他两爪子不可!
这死奴才!
自己不过才出去雨露均沾了一下,看他整这死出!
昏暗的床帐里,暖融融又暧昧的气息交缠。
程富贵儿口中该死的狗奴才还紧紧贴着它想要营救的美人儿,缓缓厮磨。
两人都细细喘息着,享受着酣畅过后的余韵。
凌彦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开了薛荔汗湿的头发,在她脸上爱怜的印了一吻。
道:“昨天晚上商量了一阵,凌濮阳还有岳父岳母,萧秉石,要一起回北戎一趟。”
“凌濮阳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世。”
他们昨天晚上分析了一下北戎现在的状况。
以金王妃的只言片语,也知道现在的北戎王庭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要不然,以萧家人的德行,萧策绝不会这么轻轻放过金王妃,必定会派兵把金王妃回去。
但北戎到现在却诡异的安静。
这就代表,那边出事了!
萧奕和萧秉石决定回去,凌濮阳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他也要跟着回去。
薛荔原本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身子倏然紧绷:“你说什么?我爹娘要回去了?”
凌彦嘶了一声,咬牙拍了拍她屁股。
两人同时红了脸。
薛荔推他:“你老实点。”
凌彦敷衍:“好好好,我老实。”
嘴里说着老实,身子却半分不动。
看着这么娇媚的小妻子,他实在是舍不得。
好半晌才开口道:“凌濮阳一个人去北戎我有些不放心,我跟他一起去一趟。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薛荔抓紧了凌彦的手臂,惊讶的啊了一声:“你要去北戎?”
好意外。
凌彦语气艰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字:“嗯。”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直到今天才明白了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的分量。
看着身下的小姑娘粉润的脸颊,蝶翼般的长睫毛不安的颤动,心就软成了一滩水。
她都还没有说挽留的话,他就已经不想走了。
把人更紧的拢在胸前,感受两人贴在一处的心跳。
“要不你留我一下!你说夫君留下,我就不去!”
娘的!大昭能人这么多,又不差自己一个,谁陪凌濮阳去都行!
凌彦的信念就这么可耻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