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楠和詹信今天来上课,竟然有意外之喜。
他们看到了谁?
看到了他们薛夫子!
两个人那个激动啊,跑上前去恭恭敬敬就是一个大鞠躬。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夫子好!”
转过头来看见凌彦。
愣了一下,两个人同样的深鞠躬,同样的音色洪亮:“师娘好!”
凌彦:“……!”
薛荔却没空在这儿跟她的首座大弟子寒暄。
打了一个两边包抄的手势:“你们俩来的正好,快,帮我截住吴山长!”
那老头想溜,怎么可能?!
他跑了,他们的计划咋办?!
松楠詹信无底线的信任他们薛夫子,当即二话不说就帮着堵人去了。
松楠在学生当中属于精神领袖那一挂的,很有号召力。
其他学生看到他,自然也会过来帮忙。
学生追山长,多刺激多有趣的游戏?
百年难得一遇!
就算是凑热闹也得插一腿啊。
于是,众多学生像丧尸一样,嗷嗷叫着就扑向了吴山长。
一时间,整个万松书院鸡飞狗跳狗跳鸡飞。
房顶的瓦都被蹬下来摔碎了好几片。
那是有学生从房顶上抄近路去截人。
可怜吴山长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了,哪里跑得过这一群正当年的学生?
被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就像一只兔子落入了一群野狗当中。
薛荔和凌彦拨开人群朝他逼近,无比诚恳的,第一百次重复道:“山长,您就答应了吧。”
吴山长抱紧了胸前的书本,仿佛抱紧自己最后的底线。
悲伤的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哪是一群学生?
分明是一群吊着舌头哈着气,口水滴答响的大狼狗啊!
他嘴唇气得直哆嗦,拿出了最后的倔强:“不行!我绝不答应!你们休想!”
松楠和詹信也不知道事情原委,根本不知道薛荔和凌彦要吴山长答应什么。
但他们知道薛夫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
自己的命都是薛夫子救的,当然要无条件的支持薛夫子!
帮着她劝:“山长您就答应了吧!”
吴山长被逼迫,悲愤莫名:“你们知道什么?统统都滚回去给我上课!”
松楠道:“您不答应,我们不走。”
吴山长看着面前这群学生清澈而愚蠢的眼睛。
抱紧了胸前的书,两眼一闭。
绝望了。
毁灭吧阿西吧。
佐藤健忙了好几天,花了一笔钱,好不容易摆平了井边一郎闯出的祸事。
又花了一笔重金把井边一郎从监牢里面给捞了出来。
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井边一郎,佐藤健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腿。
心里万分庆幸被打的不是自己。同时也对大昭生出了些许轻视。
大昭,也就只能如此了!
只能任由自己骑在头上拉屎,也不敢说什么。
只敢罚他两百两银子。
呵呵!等着!
等他缓过这口气,要叫绥远侯府成倍的吐出来!
只是井边一郎不知道在大昭的监狱里面都遭遇了些什么。
出来之后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神色萎靡,还常常喜欢自言自语,看见自己眼神有些躲闪。
包括看到大使馆的所有人,都不敢正面直视。
抱着他儿子女儿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甚至看到墙边上的小强,井边一郎都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对不起。
真是!对小强有什么对不起的?!
佐藤健又有些鄙夷。
井边这人真不如自己意志坚定!
如果换做是自己落进大昭人的监狱,以自己心性之坚韧,意志之顽强,就绝对不会像井边一郎那样,变得神神叨叨的!
事情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算是告一段落,佐藤健想着放松放松,便去了他时常光顾的一家酒馆。
这家酒馆生意很好,每到晚上都宾客如云。
店铺老板颇有些奇思妙想,经常请一些胡姬啊侏儒啊还有杂耍团的来表演节目。
吸引了一大批无所事事喜欢猎奇的公子哥儿。
当然也收容于一些暗娼在这里做生意。
另外还设了赌局什么的。
因此生意很不错。
但他的酒实在太难喝了!
寡淡无味,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寡淡无味,但对佐藤健来说却是如获至宝。
因为他在里面尝到了家乡清酒的味道!
找遍全京城只有这里最对他的胃口。
尽管环境乱糟糟的,还经常有争风吃醋打架的事情发生。
但佐藤健仍然喜欢时不时的去坐一坐,喝两杯。
这天他坐下来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酒馆里面又打起来了。
好像是两兄弟为了争个女人闹翻了,打了起来。
那个弟弟还会玩蛇,把蛇往人群里面乱丢,一个酒馆闹得乌烟瘴气的,所有人都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