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商盛国境内也有一场战斗正在激烈进行着。
五十多个山匪打扮的男子,举着刀剑,气势汹汹对着傅君言和沈家两父子冲过来。
今天,原是沈卫东两父子奉命,陪同傅君言去查看盐矿的日子。
经过一座山脉脚下的时候,跟随的守卫已经被提前埋伏在山上的土匪,放暗箭滚石头杀得所剩无几。
想不到好不容易从山脚闯了出来,还是被山匪围堵拦截了。
沈卫东抖着身子提着剑,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护卫:“上呀!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傅君言面如冰霜,眸里寒芒翻涌,砍杀的动作狠戾绝情。
沈卫东父子步步后退,扬声高喊:“傅侯爷,我不会武功。你武艺高强,以一挡百,你就好好杀敌。我定会禀告皇上好好追封你!”
说着,两人竟在护卫的保护下,节节后退,最后骑马扬长而去。
早就在山脚下,傅君言便发现此次的劫匪是冲着他而来。
所以毫无武功的沈家两父子,才会轻易脱身而出。
这帮劫匪很难缠,个个身怀绝技,经验丰富。
傅君言征战沙场多年,自是发现这批人绝不是简单的劫匪,恐怕还有战场经验。
他此前刺了自己一刀,伤势尚未恢复,又被缠上,便厮杀得越加吃力。
沈卫东带过来的人早随着他,全部撤离了。
敌方首领逼近,持剑冲过来,手中的粉末朝傅君言一撒,他便感到一阵难受,胸腔处像要爆炸了一般。
不多时,他手脚发软,竟是再也提不起力来。
傅君言微微吁了一口气,倚在树干上,猩红着眼瞪了一下他们,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绑起来!撤!”
领头的男子一挥手,手下动作迅速,绑了傅君言扔进远处候着的马车,极快地完成了撤离。
傅君言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的。
随后狠狠一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微微嘶了一声,浑身的鞭痕在水的刺激下,渗出血来。
“承鄢国一代战神,也不过如此。”戴着面具的男子,把鞭子抵在他身上的伤口处,冷冷嘲讽道。
傅君言双手双脚被绑在架子上,身上脸上都是血。
“是吗?你若是不怕,何必出动两三百人来抓我一个?”
傅君言冷笑,他虽负了伤,但那冷凛如来自炼狱的声音,竟让对方愣了愣。
他分明就是个阶下囚,为何竟让他有瞬间的错觉,他才是居于弱势的那个?
“哼,不过就是一个囚徒,你装什么装?”面具男子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哼,“我只需要一用力,便能把你掐死。”
傅君言冷厉的眼神想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竟看得他心头有些发慌。
他才冷冷道:“莫说你杀不了我,你也不会杀我。我说得对吧,莫朝阳。”
面具男子的双眸露出震惊,狠狠瞪着他,良久,才缓缓把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粗狂的脸。
莫朝阳敛下眸里的震惊,冷锐问:“你怎知是我?”
傅君言懒懒伸了一下脖子,让自己舒服些,才淡淡回道:“莫朝阳,你莫不是忘了你手掌虎口上的那一刀是谁砍的?”
莫朝阳默然,看了一眼从手背上,穿过虎口,一直延伸到手掌心的伤痕。
他倒是忘了。五年前,两人在战场上交锋,他节节败退,完全不是对手,被傅君言追着打,最后被砍了好几刀,差点命丧战场。
说起来,他还真是应该恨死眼前这个男人,但心里却又不得不佩服他。
他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见到如此运筹帷幄,有勇有谋的敌手。
莫朝阳咬了咬牙:“那又如何,如今你不也落在我手里了吗?”
傅君言冷冷哼笑一声,答非所问:“莫朝阳,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哪里了。原来是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傅君言,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莫朝阳气得剑尖直指他的胸口,用力一戳,傅君言胸口渗出血来,脸色竟丝毫未变。
“莫朝阳,是沈卫东告诉你,我的行踪的吧?”
傅君言讥笑一声:“你会亲自出手,并不是惧怕沈卫东从此不再给你提供私盐,而是听说要杀的人是我,所以才决定亲自出手,对吗?”
莫朝阳努力压下眼里的震惊,没想到从他进入商盛国开始,他便派人一直紧盯着他。
却依然让他探查到了如此多的信息。
傅君言这人实在太可怕了!承鄢国有他,恐怕能长盛不衰。
放过他,莫过于放虎归山,但他现在却不能下杀手!
东承国正在派人与承鄢国商谈,傅君言就是最好的人质。
莫朝阳紧紧握住拳头,他会想方设法把傅君言送回东承国,从此将他羁押住,到时候再慢慢折磨他,看他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你猜到了又如何?我既然能将你擒来,便不会放你走,你只能乖乖做我的人质!”莫朝阳哈哈冷笑。
傅君言深深看着他,犹如寒冰的话一字一字地落下:“莫朝阳,你和以往一样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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