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多亏了月初这孩子,要不是她帮我挡了这一刀,恐怕我就交代了。苦了这孩子了。”
“能救得了老夫人,也是我这孩子和您有缘。”
“是是是。这孩子可真是我傅家的大恩人,两年前救了我言儿,今天又救了我,这恩说什么都还不清了。”
“老夫人言重了。”钱父应着,见钱月初醒过来,大家又都纷纷围了上去。
“父亲,母亲。”钱月初虚弱地低叫,想要起身。
钱母按住她:“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说着在人群中找到傅老夫人道,“老夫人,您还好吗?”
“这孩子,真是懂事,刚醒过来便惦记着我。”傅老夫人走过来拍着她手背,“我没事,多亏了你。”
说着就又跟钱父钱母道:“月初受了伤,也不方便动来动去,要不然就在我府里先养着?贤侄,你看可好?”
“这……”
“父亲……”钱月初弱弱低叫。
钱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傅君言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女儿的一片痴心,他又怎么会不懂。
但傅君言已娶正室,若让女儿入门做妾,他是万万不想的。
但无奈这女儿,用情太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唉。
傅老夫人也推了一把傅君言。
傅君言便道:“钱伯父,初儿在我这里,您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钱月初那一脸的爱慕遮都遮不住,钱父钱母也只能由着她了。
一行众人又简单聊了一些,傅老夫人便请他们到正厅叙叙,只留傅君言和钱月初在房里。
“傅郎……”钱月初拉住傅君言的手,哽哽咽咽的,“傅郎,我,我真是感激我这次受了伤,你终于肯陪陪我了。”
“别说傻话。”傅君言低声道,“别哭,大夫说你要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伤了,要去哪里,我再陪你。”
“真的?”
“嗯。睡吧。”
傅君言安抚好钱月初,走出房门,见到站在门口的林竹唯,脸色变了一下,喉咙有些发紧,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竹唯神色复杂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股苦涩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喉咙处,让他苦得难以下咽。
“傅郎,我好无聊呀。你可以带我去院子里看看吗?”钱月初撒娇道。
“嗯。”傅君言淡淡应着,见钱月初伸出手来,便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钱月初紧紧箍着他的脖子,神色好不得意。
“傅郎,那个亭子的风景好,去那里可好?”
“嗯。”
傅君言抱着钱月初入了亭子,才发现林竹唯竟也在。
林竹唯静静看着他抱着钱月初,神色有些落寞,心微微揪疼。
傅君言捕捉到她眼底的失落,身体微微一僵,心头有些酸涩。
钱月初嘲笑地看着林竹唯,霸占性地揽住傅君言,却是对林竹唯道:“少夫人,你也在呀?”
说完含羞带怯地对傅君言道:“傅郎,累了吧?把我放下吧,少夫人瞧着多不好。”
傅君言点点头,轻轻将她放在凳子上,但钱月初却是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开。
林竹唯看着她占有性挑衅的动作,抬头看看傅君言,见他不出声,便干脆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傅君言目光变得幽深。
钱月初扯扯他的手,令他将视线收了回来。
“傅郎,你不是爱下棋吗?我陪你下盘棋如何?”
傅君言低头看到那个熟悉的棋盘,是刚才林竹唯忘了带走的。
他点点头,钱月初便执了白子先行落子。
傅君言兴致淡淡,钱月初棋艺不错,但若对比起林竹唯,却是不值一提,很快便溃不成军。
傅君言把玩着黑子,脑海里却浮现那个一脸傲色,满身反骨的女人来。
“傅郎,该你了。”钱月初不满地努嘴,拉回他的思绪。
黑子落下,钱月初已是满盘皆输。
傅君言毫无赢棋的喜悦,实力相差悬殊,毫无意义。
“我先送你回房吧。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傅郎……”
傅君言抱了钱月初回了房间,便出门而去入夜便命人送了一辆代步轮椅过来。
“小姐,傅大少爷对您可真好。这样您出入就方便多了。”小蝶笑道。
“你懂什么!”钱月初不甚高兴,“傅郎把这轮子送来,我还怎么缠着他,让他抱我进出?”
想起来下午林竹唯那一脸吃瘪的妒忌样,钱月初便甚是高兴。
“那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钱月初冷笑:“无碍,只要我还在傅家,就有把握挽回傅郎的心。她喻勺若拿什么跟我比,拿她的重量吗?呵……”
乌二碾着墨水,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低头看看正在伏案的傅君言。
“怎么了?有事?”傅君言察觉过来,放下笔问。
“少爷,今天是少夫人的生日,您看……”
“你为何才说?”傅君言皱眉,看着窗外,现在都要到晚膳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