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言赶紧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
“怎么样?能自己走吗?”扶起她,傅君言问道。
林竹唯试了一下,左脚传来巨痛,便摇头:“恐怕是崴到脚了。”
傅君言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她,神色不自然地扫过她的胸脯。但还是蹲下来道:“我背你。”
林竹唯倒是从善如流,没有丝毫客气便趴在他的背上。
那硕大的乳房晃了晃,擦过傅君言单薄的衣裳,又压在傅君言的背上,令傅君言浑身僵了僵。
林竹唯举着火把和雨伞,借着火光才发现傅君言耳根子红得离谱,这才醒悟过来为何他刚才的反应为何如此怪异了。
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相当单薄,她趴在他的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裸着相对了。
傅君言厚实宽大又坚硬的背部,那肌肤紧致的触感,都令她无法忽视。
林竹唯也不禁羞红了脸。赶紧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傅君言,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话一出口,林竹唯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好死不死的,偏偏挑了这么个话头。
果然。
只听傅君言嗤笑一声:“你平常的样子也不甚好看。所以不用在意。”
趴在他背上的林竹唯,却没发现傅君言此刻的眼里堆笑,嘴角扬起极好看的弧度。
只是林竹唯从来不知道,傅君言向来不甚在意人的外表。
若是欢喜,即使丑如钟无艳,也会捧在心上。
若是不喜,即使美如苏旦己,也是妖女一个。
否则以那个齐姨娘美若天仙的姿色,他恐怕早已动心,哪怕多给她一丝关怀,也许就没有那样的结局了。
林竹唯自是不知他的想法,只是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那你为何来救我?”
“你家的牛丢了,你难道不会出来找吗?”傅君言低笑道。
果然是自取其辱!
这死男人,明明可以趁机哄哄她,非要嘴硬!
嘴巴里的毒不发泄出来,是会五毒攻心吗?
林竹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肩头便是狠狠一咬。
算准了傅君言会生气扔下她也毫不足惜。
出乎意料的是,傅君言竟然只是闷哼一声,托住她屁股的手掌,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算是回应。
羞得林竹唯脸色霎红。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调戏人了?
傅老夫人听闻自家孙子将林竹唯安全带了回来,很是高兴,便赶紧来看看她。
“言儿,赶紧请个大夫回来给她瞧瞧。”傅老夫人道。
“姑母,大夫到了。”贺之蓝果真是个机灵的,提前便请好了大夫。
“之蓝妹妹,谢谢你。”林竹唯感激地道谢。
贺之蓝温和地笑着点点头,并未言语。
又简单聊了一下,见夜已深,傅老夫人一行众人便告辞回去歇息了。
傅君言交代道:“照顾好你们少夫人”。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林竹唯,才转身离去。
一夜无事。
隔天,林竹唯一早就取出积雪草,让阿步捣碎后,便直接敷在脸上,像个绿巨人一样,模样甚是好笑,便干脆闭眼歇息。
“少……”阿步见傅君言进来,刚想问安,便被傅君言一个手势给收了回去。
傅君言轻手轻脚走近床边,见到林竹唯的模样,感到甚为好笑。
他想了一下,拿起一支毛笔便就着林竹唯脸上的绿色草药,涂涂画画起来。
林竹唯睡得正香,感到脸上痒痒的,又倦倦的不想睁开眼,便用手在脸上胡乱一抓。
傅君言感到更加好笑,涂涂画画得更起劲。
实在难受,林竹唯打了个哈欠,才睁开了眼睛,见傅君言正站在床前,嘴角噙笑。
“别抓。一抓全花了。”傅君言阻止她道,低笑,“你这脸上是什么?”
“这是积雪草,能够抗菌消炎,愈合我脸上的伤痕,修复皮肤。”
林竹唯嘿嘿笑,现代的很多护肤膏的主要成份就是积雪草提取物。
“看来你是不需要我这个了。”傅君言挑眉,抛了抛手中的白色瓷瓶。
“这是什么?”
“玉容西施散。”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东西,但林竹唯兴致索然。
“这是宫廷秘方。一小瓶二百两。”
果然,林竹唯立马双眼放光,伸手抓了过来,笑得见眉不见眼。
傅君言眼底流过一抹暖光,唇角的弧度微微扬起。
这女人,向来是不要最好,只要最贵。
只要不花她的银两,东西越贵越好,哪怕是不合用,也能让她眉开眼笑。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傅君言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笑着告辞离去。
林竹唯心情大好,把玩着玉容西施散,一抬头却见阿步和阿菊正在掩嘴偷笑。
“你们两个干嘛呢?”
“呃……”被抓了个正着的阿步,掩嘴嘿嘿笑着,随后取了一块镜子放在林竹唯面前。
“傅君言!你这个大混蛋!”林竹唯一看镜子,不由气呼呼地瞪眼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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