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兄,你倒是过来,坐下来喝茶呀。一直站在窗边作甚?”
钱任安奇怪道,见傅君言一直不为所动,只是不断地在摆弄他的腰带。
这腰带倒是难能可见,别具一格。
脑中突然劈过一抹灵光,钱任安总算恍然大悟过来:这傅兄哪里是约他喝茶呀!恐怕今晚他就是来显摆的。
“傅兄,你这腰带哪里寻的?可真是手法独特,难得一见,别具异域风情哪。”钱任安笑道。
果然!
只见傅君言马上踱步走了过来,摆了摆他的腰带,嘴角噙笑,坐下来抿了一口茶。
乌二失笑,赶紧接过话头:“钱少爷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少夫人亲自为少爷编织的,那手法可是独一无二的。”
钱任安一脸被秀到的样子,不禁羡慕地点头:“傅兄真是好福气哪。想不到嫂子还有如此高超的手艺。我那几个妾侍,除了会围在一起打牌,连个针线活都干不好,更别说有嫂子这么灵敏的心思了。”
一番话说得傅君言甚是受用,明明嘴角都翘到压不下来,嘴上还在说道:“一般一般吧,她也就这点作用了。”
得了吧!
什么马车坏了,敢情不是边走边显摆,一路招摇过市,炫耀过来的。
钱任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他这搔首弄姿的作派,还时不时伸手顺顺头发的动作,恐怕那串玉珠头绳也是出自林竹唯之手吧?
果然一问,傅君言便迫不及待回答:“嗯,还算过得去吧。用起来还算顺手。”
钱任安彻底无语,敢情今晚自己是特意被叫出来吃“狗粮”的。
酸得他牙齿都要掉了。
啊呸!兴贵坊的茶,果真难喝!
明天回去,就让那几个妾侍好好给他准备准备生辰礼物,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比不过一个林竹唯。
比不比得过的就难说,那几个妾侍真是受了无妄之灾,无端端的遭了个大罪,不明白自己向来无欲无求,啥事都随意的相公,怎么突然就挑三拣四起来,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
连天气不好都怪在她们头上!真是个死衰鬼!
当然这是后话,大家当笑话看看即可。
被硬塞了一肚子“狗粮”的钱任安哪里还喝得下去茶,很快便告辞闪人。
傅君言心情前所未有之好,从兴贵坊踱步出来,抬头看看天空,满意地点头:“今晚天气真不错。乌二,我们继续走回去。”
乌二应着是,抬头看看灰蒙蒙,毫无星星的夜色,心道:这样的天气,也算得上是好吗?
算了,少爷说好那就是好吧。恐怕现在哪怕是下冰雹,少爷都会称赞一句下珍珠了。
少爷高兴就好。
林竹唯想不到,费点心思编织的腰带,竟然还得了傅君言一百两的奖赏,看得她眼睛都发直了。
“少夫人,这些都是少爷赏你的。”乌二指了指身后小厮托着的一些绸缎饰品,笑着说道。
“乌主管,费心了。阿步,阿菊,收下吧。”林竹唯也毫不客气照单全收,“给他们每人各赏二两银子。”
“是,少夫人。”阿步她们应着,便照做了。
林竹唯另外多给了乌主管三两银子,高兴得乌二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还不忘恪守他做下人的本份,为自家少主争取更多的福利。
“少夫人,少爷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听说上次您给他喝的一道汤还不错,不知道……”
是加了甘草的桑白皮蜜汁饮。
林竹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先回去吧,我做好了亲自送过去。”
林竹唯端了蜜汁饮送过去书房,傅君言淡淡看了一眼,便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两人心有灵犀,都没有再提中秋那天林竹唯献吻的事,也避免了她的尴尬。
待喝完,傅君言拿着头绳把玩着,才道:“你手艺不错。这手法不常见,从哪里学的?”
总不能告诉他,是前世的自己带过来的吧?
林竹唯便笑着打了个哈哈:“我小时候编着玩而已,久未练习,生疏多了。”
一阵沉默。
总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林竹唯正觉得奇怪,想着要不要干脆告辞回去。
便听傅君言清了清嗓子,低道:“你,嗯……可知送人腰带,寓意着什么?”
啊?这还有寓意?
不就是他的腰带脏了,她顺手赔他一条而已吗?
但林竹唯瞅着他脸色有些严肃,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吞了回去,想了一下,干脆囫囵吞枣式敷衍道:“嗯呐,知道……”
傅君言深深看她一眼,才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书信要处理。”
林竹唯点了点头,便告辞出来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傅君言的话,她总觉得他像意有所指。
正想着,抬头见到阿步正在院子里里淋花,便招呼道:“阿步,你过来,我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少夫人,怎么了?”
“我问你呀,送人腰带,寓意着什么?”
阿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少夫人,在我们那个村子里,送人束腰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