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不由惊叹:“我怎么感觉傅少夫人像在跳舞呀?这哪里是在跳百索?”
“跳舞我们见多了,可是跳百索能跳成这个样子,你见过?”
“对呀对呀,而且她怎么跳得那么轻松?换了是我们早就气喘吁吁了。”
听着人群的高声讨论,林竹唯唇角挂着浅笑,似是毫不在意,心里却爽翻了天,不屑瞄向钱月初,心道:呵,跟我斗?
穿越前的她,可是市里花式跳绳大赛的冠军。
若不是这具身体实在还有些肥胖,她还能给她们当场来几个后空翻看看。
傅君言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上下飞舞的喻勺若,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还是以前的喻勺若吗?
额头溢出汗珠,林竹唯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纷纷围上来。
“少夫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夫人,我家那孩儿也爱玩这个,能不能教教她呀?”
林竹唯嘴角噙笑,一一作答。
直到傅老夫人笑盈盈地道:“勺若,跳得不错,累了吧?先去洗漱一番吧。各位,菜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入席,再慢慢聊。”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林竹唯,让她去洗漱收拾去了。
林竹唯算是“一跳成名”,走在街上都能碰到几个小孩围过来要她教跳绳。
在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受人尊重,那感觉真的不要太爽了。
清园。
林竹唯听着阿木的汇报,知道帮忙兜售瓜子的小乞丐人数达到五十人之多了,心里不免对他的办事能力十分赞许。
便再次交代他一定要给他们划分好兜售的区域,不能因抢占食客而大打出手,否则一律开除,永不录用。
阿木点头,连连应是。
正说着,却见阿步慌慌张张跑进来,未及作揖问好,就对林竹唯道:“少夫人,您赶紧跟我回家吧!”
“怎么了?”林竹唯奇怪问,难得阿步如此失态。
“您父亲和母亲来了!”
林竹唯皱眉,没再说什么,便起身往外走。
在马车上坐稳,林竹唯快速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末了不禁心道:也难怪阿步如此慌张。
喻世清算是个大老粗,靠着屠夫生意慢慢起家,身上免不了沾染着市侩的气息。
但他可怜这个自小丧母的女儿,所以即使在迎娶了继母后,对她依然疼到了骨子里,几乎是有求必应。
是以,才会在喻勺若一眼相中傅君言的时候,为了她拉下老脸跑到傅家提亲。
傅家之所以对他又恨又怕,是因为他在傅君言和喻勺若成亲当天做了一件事,让傅家人差点老脸都抬不起来。
被强迫着娶喻勺若的傅君言,在拜堂当天耍了性子,躲在房内不肯出来。
众人三劝四劝,傅君言就是不肯现身。吉时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喻勺若哭哭滴滴,闹着要上吊。
喻世清怒火中烧,提了个火把,走进傅家祠堂,扬言:他傅君言今天要是不出来拜堂,令他女儿自杀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把火烧了傅家祠堂,大家都别想好过。
对待所谓的斯文君子,泼皮耍赖的方法确实最是奏效。
傅老夫人先慌了神,让傅君言跪在祠堂忏悔一番后,还是让下人押着他去拜了堂。
拜完堂当晚,几乎就是撵着傅世清离开了傅家。
林竹唯拧着眉心,成亲后,傅世清已经两年多没来过傅家了,也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何事而来。
“少爷呢?”林竹唯问。
“老夫人已经差人去唤了,正在回府的路上。”
踏入院子,只见正厅里坐着傅世清和夫人何氏之外,还有一个长得圆滚滚的小男孩正在吃点心。
何氏还在轻轻斥责他:不许吃太多糕点,免得不消化,又不舒服。
被训斥,小男孩不太高兴,但还是听话地推开了糕点,抓了一把瓜子塞进袖袋里。
却是未见傅老夫人。
阿步解释道:“老夫人说身子不爽利,回房歇息了,让奴婢给小公子准备了些吃的。”
林竹唯点头,自是知道傅老夫人那是推托之词,哪里是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他们罢了。
林竹唯便抬脚走了进去。听到动静的喻父喻母转头看过来,看着林竹唯走近,尚有些疑惑。
便听林竹唯轻唤:“父亲母亲。”
喻世清连忙站起来,粗着嗓子叫:“姑娘莫要胡叫,喻某担不起。”
林竹唯哭笑不得,又道:“父亲,是我,我是勺若。”
“勺若?”喻世清定神细细一瞧,眼前的女人虽不若自家女儿般身材健硕,但那脸容轮廓却是跟女儿相差无二。
喻世清惊呼一声,拍着林竹唯的双肩,激动地吼:“女儿!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定是傅君言这厮苛待了你!”
他四处张望,愤怒吼道:“傅君言,你给老子出来!”
傅君言正从门外进来,就被喻世清瞥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抄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冲了过去,朝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傅君言狠狠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