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微怔:“其余的……”
【哈哈哈,骑鱼的,这位齐大公子以为有一位骑着鱼来的厉害人物,把剩下半本名录拿来,还会再换十万两!】
苏浅浅哭笑不得,这是想钱想疯了,怪不得他花钱花得这么痛快。
“咳咳……其余的来不了了……上一次我让你将那名册挂在大理寺门前,这件事便就此了结。
善堂你已经建了两处,还建了育孤院,又修缮百姓房屋,你和忠勇侯府都会受百姓敬仰的,因为你善!”
苏浅浅说了这一番话,齐敏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再没有银子了,所有的银子都花光了……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一个字没说出来,晕过去了。
“快,齐大公子累晕了,赶紧送回府去!”
苏浅浅吆喝着退到一边,齐敏成的小厮和百姓们急忙过来抬了送上马车。
“公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那位齐大公子真要出什么事……”
雪柯心虚地劝苏浅浅,主仆两个鬼鬼祟祟坐上车溜了。
路过安民茶楼,苏浅浅让雪柯去看看可有陶焕的消息,自己坐在马车上等候,外边却传来秦十六的声音:
“公子,大梁平郡王要见您。”
苏浅浅想了想走下马车,就见陶焕被秦十六挡在马车前,她点点头随着陶焕进了茶楼。
平郡王坐在二楼的包间里,一如既往一身黑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肤色苍白有些病态。
不过苏浅浅知道不能被这个假象蒙蔽,就算平郡王救了她两次,她仍然会防备这头看起来无害的野狼。
“平郡王殿下,召下官有何贵干?”苏浅浅行了礼坐下,态度恭敬地问道。
“苏大人别来无恙,出京半月收获颇多吧?”平郡王倒了一盏茶推到苏浅浅面前。
苏浅浅眨眨眼心里吐槽:【关你啥事?没话找话呢?】
“办差能有什么收获,幸不辱命罢了。”
苏浅浅颔首示意,端起茶盏凑到嘴边,象征地啜了一下,却并没有喝茶,又重新放回去。
“苏大人,你若是为求高官厚禄,我都可以助你,你莫非是不相信我有那个本事?”
平郡王松弛地靠着椅子,抬眸看着苏浅浅,目光里竟然有几分期待。
“平郡王殿下,我记得曾与你说过,我与你之间,隔着大梁和大齐两国百姓无数性命,隔着几十年间大齐无数将士的尸骨,两国干戈平息是我之所愿,但越过这一切去做大梁谋臣,我断然不能。”
苏浅浅回答得义正辞严,心里:【苏潜能不能过去这个年都不好说,还给你当什么谋臣,你们父子两个都够瞎的!】
陶焕垂下头控制住表情,抬起头扫一眼平郡王,只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苏浅浅,直到唇角挑起一缕莫名的笑容。
“苏大人果然让小王佩服,无妨,小王留在西京做质子,来日方长,苏大人有的是时间考虑。”
苏浅浅也不再多言,总之苏潜完成了他的使命,很快就会死遁,人都没了一切皆是空谈。
向平郡王告辞出来,陶焕起身送苏浅浅,见周围无人,将一个蜡丸弹到苏浅浅袖子里,苏浅浅默不作声点头离开。
马车上苏浅浅打开蜡丸,里面是一张纸,只写了几个字:大梁细作,安王知情,近日暗查。
苏浅浅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把纸条交给秦含璋看,然后迅速地把它烧了。
“安亲王狼子野心,定是觊觎那个位置。
大梁细作组织四方门是由安亲王亲自建立的,据说在各国都会安插眼线,这些人早已融进各国百姓甚至是朝堂,一旦收到命令全家人都会互相做掩护行动隐秘。”
秦含璋微微蹙眉说道。
“大梁细作竟然这样厉害,怪不得江白频不答应替我查……”苏浅浅小声嘟囔一句。
秦含璋斜眼看苏浅浅,就算是男装还化妆改变容貌,也是一位芝兰玉树的俏公子。
难怪江白频整日黏在她身边,平郡王也是阴魂不散,无论是男是女这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水。
“日后不要随意与平郡王接近,他无论是在大梁,还是在大齐,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既是使臣又是质子身份,也不能无端要了他性命,那样大梁便有了借口毁约,战事起最苦的还是百姓。”
秦含璋提醒苏浅浅,最初是因为几分酸味,但是到最后已是神情黯然,五年浴血厮杀,就算是得胜还朝,那些残酷的画面仍是他最深的梦魇。
“我知道分寸,陶长史若是能查到大梁细作曾经传送过什么消息,起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内奸!”
苏浅浅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小说电影还有真正的历史可是看过不少,或许那些情节在现实真的就存在。
“这件事定然艰难,如果是内奸卖国,多年过去不露出蛛丝马迹,这一次就算兵败求和也没有动手脚,其中必另有玄机。”
秦含璋屈指轻叩书案,沉吟片刻说道。
“明日卢璟案开审,那些死士就算不知主人是卢璟,我拿的那块玉牌却是铁证,他还能有什么借口逃脱,卖官案那些文书也是无可辩驳,明日先折了他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