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这样,其他的晚辈们也不能再端坐着,纷纷起身在秦含璋身后,朝苏浅浅施礼:“多谢嫂嫂(婶娘)操劳。”
苏浅浅只是愣了那片刻,便坦然替原主接受了,五年的如履薄冰殚精竭虑,她当得起这一声谢。
“侯爷客气,弟妹们不必多礼,浅浅既然嫁进侯府,便是自己选的这份责任,分内之事自当尽力。”
在心里,苏浅浅也在给原主最后一次抚慰:【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苏浅浅,你做得很好,虽然这感谢迟了一些。】
秦家人听见苏浅浅说这句话,心里也不是滋味,秦老夫人和杜氏只想对苏浅浅更好些,补偿从前的误解。
“浅浅啊,过来祖母这里!”秦老夫人朝苏浅浅招手。
走到秦老夫人身旁坐下,苏浅浅的手被秦老夫人拉住,随后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便套在了苏浅浅手上。
“这玉镯是祖母的陪嫁,留了几十年了,出嫁时祖母的手腕和你一样纤细,如今是戴不了了,送与你戴着吧。”
秦家几位夫人看着那手镯,互相对视一眼:娘几十年都没舍得给她们,如今却给了她原本不喜的孙媳,真是下了血本了。
【唉呀妈呀,这东西看着就值钱,我收了就欠下人情跑不掉了,不能收,虽然很想要!】
苏浅浅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与秦家人牵扯太多,赶忙拒绝:“祖母,这玉镯太过贵重,孙媳不能收,大嫂手腕也纤细……”
“不不不,我的手腕戴不动手镯……”贺氏急忙摆手。
秦家人:……你手上戴的那是什么!
秦老夫人一个眼色,杜氏赶忙也走过来:“浅浅你就收着吧,母亲这里有一支玉簪,与这手镯正好配做一套。”
一边说着,杜氏一边把头上戴了几十年的玉簪拔下来插在苏浅浅头上。
秦玉卓:娘啊,我那次要借你都不肯借给我!
还不等苏浅浅说话,二夫人三夫人也都上前,挑身上最贵的首饰,放在苏浅浅怀里。
“收着收着,只要浅浅喜欢,祖母那里的珠宝首饰还多得是,随便去拿!”秦老夫人豪迈地摆手。
秦家人:为了把孙媳妇留下,老太太这是豁出去了!
秦老夫人:给她总比抄家时被人抄走强吧?这么想还有啥可心疼的!没准儿这孙媳妇还能救秦家一命,给多少都值!
抱着一堆贵重首饰的苏浅浅:这是要把她镇在这里吗?
“母亲,过几日丞相府荷花宴,三嫂也要去赴宴,别忘了你说的五百两银子置办衣装。”
秦玉卓朝杜氏眨眨眼。
杜氏瞬间明白:“给!五百两哪够,娘给浅浅一千两!”
秦含璋:差不多得了,万一她攒够钱跑了咋办?!
旁边坐着的陆芷晴脸上堆着笑容,眸中却有寒意。
为什么苏浅浅突然这么受宠?她初来侯府时,苏浅浅在秦家就像一个管家,被秦家人指使做这做那,却没有多少敬重。
为何她不过装中毒两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丞相府荷花宴?那一定很好看,我今年还没看见荷花呢,不如咱们都去薛家看看?”
秦老夫人眼睛炯炯有神,转头去看杜氏:“老大媳妇,薛景府上办宴席,咱们不去捧场不好吧?”
秦家人:花园里那西京城最大的荷花池,难道是隐形了?
“正是正是,不去不好,娘你放心,咱们武宁侯府虽是满门武将,却是最懂礼数以德服人的,儿媳这就给丞相府送信,咱们全家都去赴宴!”
杜氏对此胸有成竹。
丞相薛景是杜氏自幼的邻居,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只不过薛景是从小被她欺负到成年。
就算都成了亲,自己都做了父母,见面时薛景都畏惧杜氏三分。
除了去上工还不知情的那几位老爷公子,秦家人都兴致勃勃,能去外面吃瓜,想想都觉得有趣。
苏浅浅:赴宴这件事一般都是应邀参加,怎么还有硬要参加?
【都去也好,秦福的舅子们做下的事,侯府送交衙门再对受害人安抚,既扫除隐患又能换来好名声。
甄娘子蛊惑小公子们写的文章虽被烧了,不知道别的地方可还有遗漏,抄家灭族的罪证可不会只有这些。
届时西京贵胄都会参加,或许秦家人与那些人家之间的关系,会暴露出一些问题。】
听见苏浅浅这样的心声,除了秦含瑾固执地不愿意相信,其他人都在心里暗暗点头,对于这次宴席更是充满了期待。
用过午膳回院子的苏浅浅可谓满载而归,之后大嫂二嫂也拿出压箱底的物件,对苏浅浅表示感谢,让两位小浪子……嗯,小公子回头,这才是秦家的未来和希望。
苏浅浅换了衣裳躺在美人榻上,见大丫头苏叶给她打扇,记忆里突然冒出一个人,那个大丫头苏梗去哪里了?
苏浅浅的院子里一共有四名大丫头,八名小丫头和八个婆子。
苏木和苏梗是苏浅浅自幼在身边的丫头,苏木识字沉稳不多言,管着贵重物品和私房账目,苏梗活泼能言善道,负责日常与别的院子来往,打探消息回事禀报。
苏叶和苏子是侯府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