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庄子除了我哥,哪来的少爷?好啊,陈弃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学会撒谎了是吧?我看你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陈琪上手就要打人,陈弃也没有反抗,只是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陈琪。
“算了算了。”陈柔嘴巴上喊个不停,脚步没有半点移动的痕迹,面上焦急嘴巴阻止,安慰陈琪的话成了火上浇油。
“我让你盯着我!你这个怪胎,不正常,永远也别想和我们一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怪物,你娘也不是个好的,她的死都是被你克的,无论你怎么模仿,怎么半夜照镜子模仿我和柔姐的一颦一笑,你都是个没有感情的另类!”
陈琪的话像刀子,扎的陈弃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片甲不留。
“我没有!”
小小年纪的陈弃被人血淋淋的撕开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指着她嘲讽她,她暴怒,她只得无力解释,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没有?哼 起夜的时候我路过你屋子,黑漆漆的夜里,你大门敞开,对着镜子走路,一遍一遍练习走路,微笑,情绪起伏波动!活像一个鬼,把人吓都要吓死了!”陈琪夸张的叉着腰,笑起来的样子比市井泼妇还要狰狞。
“你……你好歹去学过佛法,为什么说话还是这么……”陈弃反唇相讥。
“你敢反驳,我撕烂你的嘴巴!”
陈琪上手撕扯,陈弃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挨打,脸上背上全是巴掌印和脚印,本来就破烂的衣服,现在多了泥点子的脚印看着滑稽又搞笑。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在心里第一个将陈琪排除在人选之外,这样的人不堪大任,讨好不说,不被她连累就好的了,倒是地上那个女子不俗,虽然被踩在脚下,眼中没有半点害怕,甚至有着一丝诡异的光芒,倒是个好苗子,不会在酷刑之下把所有事情交代下去,骨头硬,加分。
“吵什么吵!陈弃你个死丫头,又在整出什么死动静!一天到晚不得安生!”
陈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锦衣华服,脚踩莽鞋,玉冠上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唇红齿白,漫不经心摇着扇子倒有一丝出尘的气质,这一幕把陈柔看呆了,只一眼,心思早已百转千回,马上跑到撕打的两人面前真心拉架。
“你怎么总是那么狼狈?”
陈默挥挥手,旁边鼻青脸肿的陈融马上去搬了个凳子恭敬的放在陈默面前,用自己干净的袖口把凳子上看不见的灰尘擦了又擦。
“你是谁?”被陈柔拉开的陈琪也看见了面前如小仙童般肤白貌美的男子,他的面孔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摸不清现状,出口询问。
“我是陈家嫡子,陈默。小奴婢你叫什么名字?”陈默看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头发凌乱不堪的陈琪,确实她单方面殴打不至于这么乱,是站在一旁去拉架的陈柔趁乱弄散的。
“嫡子?奴婢?见过大哥哥,我不是什么奴婢,我叫陈琪,也是陈府的人,不过我是庶女,您没见过也是正常的。”陈琪理了理头发,娇滴滴的声音矫揉造作的动作陈默忍下一脚踹开的动作。
“大哥哥?我可担不起你这个称呼,府里一共就四个庶女,我都见过,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你这么一个。”陈默讥笑,攀关系攀到我这来了,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我……”陈琪羞红了脸,只觉得害臊,声音细若蚊蝇,没有之前打架的泼辣。
“欺善怕恶吗?”陈弃冷不丁开口,众人全部看向她,肿的像猪头的脸。
“你!我撕烂你的嘴巴!”陈琪冲上去开打,这次站在一旁的陈柔没拦着了,陈默也没拦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
陈琪发泄的差不多,陈弃还剩下一口气,雷公一方面希望这孩子趁此机会死了算了,自己也好回去和师父交差,没有其他法术干扰,一方面又觉得太可怜了,于心不忍。
铁石心肠是一回事,看着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又是一回事。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陈琪,你的气可消了?”陈默的话温润如玉,天真的少女怎么能知道京城的纨绔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虽然没有完全放下,但是气也消的差不多了。”陈琪老实回答。
“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对着傻子拳打脚踢,她还让派人去把你接回来,难道她得罪你了?”闲来无事的陈默八卦之魂被点燃。
“这……这倒是没有,只是她胡言乱语,空口白牙的就张口污蔑!”
“哦?我倒是不知这小傻子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
“她……她说我哥哥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哪有青天白日诅咒别人早死的。”陈琪难过的呜呜哭了起来。
“弃儿,你这次过分了。”始终不说话的陈柔开口指责,当着陈默的面拿出了长姐的派头。
“我没有胡说!杀死鹿老爷的就是他!”陈弃喊鹿老爷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没人会在意,别人只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温润如玉的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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