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荒凉的墓地,有些悲从中来,与其说是墓地,还不如说是突然多出来的小土堆,旁边还有一个老旧的墓牌。
“这木牌是他立的?”
处在极度悲伤的气氛,也忘记了尊卑谈不上什么礼数。
他点点头,怎么那么不争气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看了闹笑话。
“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不用憋着。”
他说完,很识趣的离开了。
“呜呜呜……”
他走了以后我放声大哭,吵得旁边大妖不满,看见我脚上的铁莲作罢,似乎是有些忌惮,不再往前冲,只是停在那里看我。
“金玉,对不起,你我当初在韩玲院相遇,我也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那时候只觉得你太烦,不停的粘着我,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脾气还暴躁,时不时的拿猫猫出气,我还打过你……
对不起,行色匆匆,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更没有好好重逢,就已经阴阳两隔。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我萍水相逢,你的性子冷漠,自由惯了,不喜欢争权夺利,就喜欢山山水水,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韩玲院相遇。
你为了我出山,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成为权利斗争的胜出者,成为魔子来帮助我,此情太重了,我无以为报。
只希望下辈子全了你的心意,那时候换我来保护你。”
低声哭诉,只有风声呼在脸上,旁边的野兽时不时打着哈欠,没人知道我和她的事,没有多少人还记得魔族金玉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呜呜呜……金玉,我好想你啊!”
不停的哭,哭了多久我已经不知道了。没有人回答我,躺在地上的金玉也不可能起来。
摸了摸唇,有些呆愣,柔软的触感冰冰凉凉的,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香风,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吗?
“璇玑,我们该回去了。”
主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主人,你看到她了吗?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就在我身边,可是为什么我睁开眼睛,到处都找不到她?”
我的声音哭的有些沙哑,想要起身,腿一麻又重新跌坐在地。
“你太累了,哭的喘不过气,这里除了你,就是我,没有其他人,你产生错觉了,我们走吧。”
主人伸出手,我顺势站了起来。真的是我感觉错了吗?
“哎。”
主人看了天空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我顺着他所看的方向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了?主人?”
“无事,此间已经事了,尘归尘,土归土以后不要来打扰她的……清修,就当她还活在人世,在此地渡劫吧。”
他的话莫名其妙,有一种看透世间万物的感觉。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分不清了,他真的是那十恶不赦的魔物吗?
后来的日子,我们相安无事,有事情需要我做,他会吩咐我,无非就是一些简单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小事。
让我意外的是,一个魔物,居然还有洁癖,居住的房间一尘不染,臭毛病一大堆,有些像人间那些非富即贵的大少爷,我称之为穷讲究。
“她确实是飞升了。”
“爬塔!”
手中的茶具摔碎了一地,我惊讶大喊出声:“你说什么?你说舒婉木飞升了?!”
“是,她确实飞升了,五百年前就已经成功飞升了,就在你们大战那一次,那束光护住并带走了她,也包括萧望,他们都飞升了。”
主人已经习惯了,我总是冒冒失失的,这样没分寸的大呼小叫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起初他老说些什么以下犯上和我争论一二。
直到第一百次败北,他彻底摆烂了,他每次和我讲道理喜欢打骂我,可是他怎么打怎么骂我下次还是改不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每次出手教训我,动手打我的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可能是范仲景那副温柔的躯壳替他镀了一层金,我才觉得他不像魔物。
“哦,飞升就飞升吧。”
机械般的低下头,开始收拾地下的残渣碎片。
“百花杀,你今天才算有了人的气息。之前老是死气沉沉的,我怎么打骂你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来,只有仇恨才能刺激你。”
他自顾自的说,我不管他,继续低头收拾,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我也已经习惯了,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能打我。
他之前叫我璇玑的,后来他说璇玑这个名字有些大不敬,如果以后带着我去了那个地方,用这个名字会被收拾,神神叨叨,我也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可能到死也就这样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每天伺候他,打扫卫生,我以为他会碰我,不过他显然是有那方面的隐疾,对女人不为所动,或许说是对我提不起兴趣。
他说只要我笑一笑,或者和他说说话就不打我,可是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看着仲景的样子时时刻刻在和我聊天,却不是那个人。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还要我说多少遍?你老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脸给谁看!”
他猛然来到我身边,一脚把我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