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或许不在一起,也许会更胜一筹呢?”
我拒绝了范仲景的告白,当着同门的面,毫无顾忌的拒绝了。
我给出的理由是身子羸弱,国难当头,应当自强,魔一日不除,怎可常谈儿女私情。
同门师兄妹们看我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都被我刺激的练功更加勤奋了。
而范仲景自那日过后,待我也不似从前那般热情了。
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一贯的温柔有度,还多了份洒脱。
“还能做朋友吗?”
范仲景彬彬有礼的笑看着我。
“当然。”
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动心,不能停留。
但是我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拒绝,会引起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舒婉木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还似从前那般,岁月静好,甚至对范仲景更好了。
“师妹,你喜欢范仲景吗?”
“没有,我不喜欢。”
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强颜欢笑的矢口否认,眼底的慌乱被我尽收眼底,拆穿多没意思啊,日子还长呢。
我实在想不通,舒婉木那样完美的女子,追求心悦她的不在少数。
勾勾青葱般洁白无瑕的手指头,就能让无数男子,为了美人上刀山下火海,怎么就对这么一个木头动了感情。
不,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人嘛,都喜欢犯贱。
得到了,又不好好的珍惜,失去了才各种追悔真极。
我实在不理解那些对爱情如此执着的女子,古往今来比比皆是负心汉的男子还少吗。付出了全部心血和精力,最后只剩一把年纪,和嗷嗷待哺的婴儿啼哭。
“那师姐呢?为了萧望不是连自尊都不要了吗?摇尾乞怜费尽心机,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一晃神,想到了前世,舒婉木高高在上的话语,不过也是,我有什么资格嘲笑她呢。
……
夫子课上在讲述的是上古战神——神王帝辛的事迹,从小听到大的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孟夫子用书拍了拍,我快低垂到桌上的头,用一种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对着我连连叹气。
“百花杀,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在课堂上打瞌睡,是个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孟夫子呢,还是对我们的战神不敬呢?"
孟夫了一张口就是犀利无比的话语,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范仲景看着紧皱眉头的孟夫子,刚想开口解围。
就见那舒婉木提前一步,朝夫子行了学生的一礼,夫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
“夫子,请您听我解释一下,花杀师姐之所以打瞌睡。
是因为昨天晚上练了通宵的御剑术,师姐刻苦练习,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斩妖除魔,诛灭心怀鬼胎的邪祟。”
我心想:哼,诛灭是要诛灭的,不过不是诛灭妖魔,至于诛灭谁那就不好说了。
之后,她继续说“一来呢,关于神王帝辛的事迹,师姐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师姐老说和神王帝辛有一些牵连。”
她低眉,声音婉转又动听。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但凡是心态不好的人来说都是诛心。
这么一说不就把我那种在她面前爱炫耀,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她说第一句话为我开口解释的时候,我就在想她怎么突然那么好心了。
不出所料,后半句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小女孩子就这样,没经历过修真界的毒打,才养成了这样喜形于色的样子。
不就是抢了你仲景哥哥的心吗,至于记恨这么久吗。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可能长成她前世那番,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妙音仙子的模样,还很远呢,得再长长。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面对情字的时候,她向都是如同今天这般不可理喻!
孟夫子听完舒婉木的话,刚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一次直接看不出半点他平时和蔼的样子,眸子里,严肃中又带着一抹不明的意味。
“既如此,那百花杀你就来讲讲,与你有些牵连的神王,帝辛大人的事迹来。”
孟夫子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打趣的看着我。
“既然神王帝辛的事迹,夫子希望我来说一下,那弟子便斗胆说上一二。
而师妹婉木所说帝辛与我有一些牵连倒也没说错,因为神王不止与我有牵连与在坐的各位同袍都有一定牵连。
因为啊,这神王帝辛相传出生地便在我们这一块国土之上,所以这么说,也是有一定考究的。”
我说完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舒婉木。
“到底有什么考究呢,哎呀,我的好师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和我们说上一说吧!”
坐在我后面一个师弟略带着急的看向我,眼里流露出了对事情的好奇。
舒婉木被我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摸了一下并不显得凌乱的碧玉簪子。
上面的铃铛,传出来一阵美妙的“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