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讲肯定也不是讲全部,她挑一些重要的讲,还含糊了一些细节。
“我们经过卧龙山的时候,遇见的顾南望,他当时为了保护附近的村民,一个人单挑卧龙山上的山贼,受了重伤。”
“林乐山非要带他下山医治,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薛如月极其了解这个女儿,她不可能就这么留下照顾一个陌生人,她没有这样的耐心,顶天了留点钱、留点人,“然后你们就带着他了?”
林梓萱立马否认掉:“当然没有,是他自己非要跟上来的,他见我使了毒,觉得非常有意思,想要跟我学。这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薛如月觉得这倒是说得通,但是,“你难道不会甩掉他吗?”
林梓萱道:“娘,你不懂武功,又没见过顾南望动手。他轻功在我之上,又因为知道我善使毒,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不带着林乐山我都没法甩掉他,更何况还有个林乐山。”
林远风适时发出了自己疑问:“你不是说他受了重伤吗?他受了重伤还能这么跟着你们?”
林梓萱只能补充细节了:“刚救下的时候是分道扬镳了,可是爹不是让我们给竹海居的主人送信吗?我们就是在那里遇上的,他说竹海居的主人和他父亲是旧相识。”
“等等,爹、娘,你们也认识这个竹海居的主人,顾南望他爹也认识这个竹海居的主人,这人到底是谁啊?”林梓萱发现她现在才想到这件事情。
薛如月与林远风互看一眼道:“他就是当年我们与南纪打仗时为北梁出谋划策的军师。”
哦,这么一说林梓萱就明白了,她爹当年是个小将军,顾老王爷是个大将军,认识军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今皇帝这个样子,这个军师不居庙堂,而是远江湖,这也可以理解。
但是如今天下算得上太平,找军师做什么?
若只是寻常问候,那根本就不需要林乐山和林梓萱一同上门。
“你们找他做什么?”
薛如月沉着脸道:“你别管这些事情,你先说你的事情。”
“好吧,顾南望就是这个时候缠上我的,我甩不掉他,自然也不能带着他回苍鸣派,就只好带着他在外面瞎逛,想着要不等他消停,要不自己找到好时机跑了。”
“结果一个也没等到就算了,反而碰见萧景彦她们被人追杀。当时我们还不知道那是皇子来着,就看到两个男子和一个姑娘穿得好,驾的马车也好。”
“身后有十几个蒙面杀手,那两个男子武功都不错……”
“然后你们就上前出手了?”林远风痛心疾首地打断林梓萱的话,并且教育她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遇见这么多蒙面人那足以证明杀手后面还有人。”
“这种事通常是不死不休的,不是你们把对方连同背后之人杀尽,就是对方一批一批地把你们耗死。”
“你们到底是多有本事,敢去管这样的闲事?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还是你们觉得你们已经天下无敌了?”
被老爹一通输出,林梓萱气愤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吗?是林乐山执意要救人,是林乐山,不是我!”
林远风立马便道:“那你不会拦住他吗?再不济点他的穴,强行带他离开。”
林梓萱冷笑道:“我怎么没有拦他了?第一时间就带着他躲进了草丛里,见他想出去帮忙,还点了他的穴。”
“只是我怕下手重了,把他弄出个好歹来,结果却让他把穴道给强行冲开了,冲出去帮忙了。”
林远风这回是没话说,也不是,他想骂人来着,但发现骂的人不在这里,又只好憋回去了。
林梓萱接着讲道:“把那批杀手解决了之后,他还站在那里和萧景彦他们交谈,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怕他被人骗得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那萧景彦才不要脸,明知道自己被那么多人追杀,还一个劲儿地给林乐山戴高帽子,想拖他下水。”
“林乐山也是蠢,被人恭维两句,就连北找不着了,一副要豁出性命的架势要护萧景彦等人周全。我拽都拽不走他。”
林远风闻言气得不行,“那你就干脆别管他,自己回来。”
林梓萱道:“我怎么自己回来?顾南望当时还跟着我呢,而且林乐山要是护不住那些人了,你猜他是陪着她们一起死,还是把她们带回苍鸣派避难?”
林远风听后只能用手撑着额头,“我是该怎么教出这种逆子的?”
薛如月看着林远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也不知是骂林远风还是骂林乐山,当然也更有可能是两个都骂。
随即她看着林梓萱道:“你就这么留下来了?”
这不可能,她这女儿从不受人威胁。
果然听林梓萱道:“当然不是,我出手打晕了林乐山,想着就此带他离开的。可是顾南望告诉我有人盯上我们了。”
薛如月一听,眼珠子转了一下,道:“应该是萧景彦的暗卫。”
林梓萱点头:“事后证明 ,确实是萧景彦的暗卫。我和顾南望联手把萧景彦的暗卫逼出来了,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