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满心都在前方肉眼可见的陷阱中了,生怕一个没防住中了潜藏起来的危险,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后两个被绑着的人身上。
谁知这两人竟还有力气,能借着危机转化为自救的生机,逃生而去了。
他们一行人几十人全都过去了,当然若是想追,肯定也能追上。
一来他们的人都没有受伤,那逃走的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二来他们善追踪,而那两个尚年轻的还不懂得隐藏自己逃走的行迹,若急着逃命,也根本没时间顾得上隐藏逃走的行迹。
可是他们前方还有要去追的人,于是只好再拨几个人将人拦截,免得她们回云州城后去搬救兵。
而逃走的江宝儿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莫大哥,我们现在回城救援真的来得及吗?”
其实她们脑子里都想过这个问题,目前来说,越过那些人去追赶林梓萱她们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
两人恐怕还没赶到林梓萱那里,就会提前被人抓住。
林乐山不敢停步:“我们先回去,不管是向你爹他们求助,还是向官府求助,总比我们两个人去要好。”
这一切还都得建立在没人来追她俩的前提条件下,她俩从昨日被抓,米水未进半滴,又多遭拖拽。
现在显然是凭着一股气强撑着逃跑,还不知道这样子能撑多久。
再说回之前那行人,他们继续骑着马在林子里追着人,没行多长时间,就又遇到了一棵同样被劈砍下的树拦在路中,挡住了他们前行的去路。
只是这棵树比之之前那棵要小很多,没有那么粗壮,树干是一只手便能握住的程度,且树干上没有像之前那棵上面插了一排的刀尖。
只是上面不知用了什么粉末写了一行大字:忘了跟你们说了,第一棵千万不要跨过去。
领头人见到这句话紧皱着眉头,他们随行的一人道:“装神弄鬼,就凭着一句话就想吓住爷们吗?”
“跨都跨了,爷一路行来现在好得很!”
他说着也要像之前那样跨过去,领头人却拦住了他。
“这人既然好心劝我们,那我们就要听劝。这次我们就不跨过去了。”
之前在前一棵树那里被警告过的人担心道:“那这棵树会不会有毒?如果我们把它搬开。”
领头人看了看那棵树的树干粗细,委实没什么好脸色道:“这么一棵小树你还需要把它搬开,用脚踢开、用兵器挑开,总之别用手去碰不就好了。”
还站着地上的人,听他语气,怕惹他发怒,连忙用长兵将树挑飞出去,一股飞尘扬起,离他最近的几人立马屏息起来。
领头人见没路障了,又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跟上。
结果没走多久,又碰见了类似的情况了。
只是这挡路的是一个不如一个,这一个分明就是一根枝叶乱长的树枝,不过枝叶繁茂看起来好像很大似的,却连上一棵小树都比不得。
这树枝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又不知用什么粉末写了句:不要碰!
接二连三地碰到这种事,他们这群人中早就有人不耐烦了。
若是以前追人,哪会像今日这般瞻前顾后的。
若是以前遇到这些把戏,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直接驾马碾过去了。
但因为对方队伍里有个会使毒的,导致现在畏手畏脚的。
有一人不待领头人吩咐,便将自己的长兵器使劲朝着那堆树枝劈去,树枝立马四分五散,让出一条道来。
只是原先树枝盖着的地方,竟又写了一句话:别担心,后面没有了。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不过是想吓唬我们罢了,但这等雕虫小技还真以为能吓住我们?”
其他人随声附和,领头人却扭头问向身侧并肩而行的马匹上的楚凝雪道:“楚姑娘觉得这句话是真是假?”
楚凝雪在他紧盯的眼神下,缓缓摇头。
领头人道:“是假。”
楚凝雪仍是摇头。
这人又道:“是真?”
楚凝雪已然摇头。
这人被她三个相同的回应给气笑了,“姑娘莫不是在耍自己吧。”
楚凝雪难得看懂了这人的脸色,见他要发怒,又想起江宝儿她们的之前的遭遇,怕受相同的皮肉之苦,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我知道这个是谁做的。就是你们担心的那个会使毒的,但是我也不清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人明显并不相信楚凝雪所说,“你与她相处多时,难道还不了解她吗?”
人在一个危急时刻,智商通常会上升一个高度,就比如说楚凝雪现在被那种无形的压力逼得脑子都清醒了些。
“就是因为我与她相处多时,了解她,才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跟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全凭心情。”
这人对楚凝雪这句话倒是还算满意,他又道:“那依你所看,这句话是真是假?”
楚凝雪又开始保持了她的摇头:“我不知道。”
有人在旁边插话道:“我们直接过去便是,管她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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