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路行来,虽然华浓经常骂那景以苍是淫贼,可除了华浓那事,她倒是觉得景以苍这人还行,有什么事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没事也不打扰她们。
当然也可能是没有多接触的原因。
萧景彦则几乎没有和她们说过话,本来她们就不是冲着萧景彦来的,大家互不理睬也行。
可萧景彦大多时候当她们不存在,非要有事的时候,一开口说话那股浓浓的高高在上的味道就掩也掩不住。
一路上有什么变动从来只和林梓萱说,绝不通知她们一句。
她们主仆三人中,她算是和萧景彦打交道最多的。
无他,只因楚凝雪长时间是和她待在一起。
萧景彦一边想着她好好地照顾楚凝雪, 一边事无巨细地问着楚凝雪每日的事情。
还在药王谷的时候,云裳从华浓那里听了一耳朵萧景彦与楚凝雪的事情,因为他给楚凝雪下过暖春情这件事,云裳不大看得上萧景彦。
又加上萧景彦每次开口语气都不算好,楚凝雪稍微有一点不舒服,萧景彦总要找她的错处,怪她没好好照顾。
时间长了,云裳都要怀疑自己的主子不是冯怀岁,而是他萧景彦了。
后来不是很愿意搭理这人,便呛了几句,让他献殷勤到正主面前献去,别拿她当跑腿的,还连个跑腿费都舍不得出。
萧景彦可能是没料到她一个侍女敢对对自己这么说话,当即便说要找她家公子问问她学的规矩。
云裳心里想着她虽然自小被带回来便做了公子的侍女,但就是连冯怀岁也从未这般对她过。
便毫不客气地让他去找她家公子说去,她家公子肯定都懒得搭理他。
最后萧景彦也没去找冯怀岁,云裳想也知道他说不出口。
经历这些事后,她此时听到华浓将萧景彦拿出来作比对,生生给恶心坏了。
“他这人恶心死了,你怎么好拿与我作比较?”
华浓“哼”了一声:“你的所作所为和他有什么区别?”
因为华浓一直陪侍在冯怀岁身边,所以不清楚萧景彦和云裳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
云裳愤愤道:“当然有区别,他是主动看不起我们,我可没主动给那林萱找事。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她就是个平民百姓,公子可是……”
云裳说着说着就忘了分寸,说到此处才反应过来,连忙住口捂了自己的嘴。
冯怀岁脸上早没了笑意,正看着云裳道:“你说,我是什么?”
云裳不敢对上冯怀岁的双眼,她低了头,说:“是婢子口不择言,公子别生气。”
冯怀岁继续问道:“我没生气,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云裳哪敢真说,可现下这个情况不回答也不可能了。
华浓见云裳为难成这样,为她解围道:“公子是药王谷谷主的大弟子,虽说在江湖中听起来是很厉害,可是也只是一介平民。”
这才是冯怀岁想要听到的话,他又笑了起来,与云裳说:“我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林姑娘也是个平民百姓。”
“我纵然是喜欢她、讨好她、想捧着她,也没有任何问题。”
“依着云裳你的意思,你家公子我应该和什么样身份的人来往呢?”
华浓前面已经给云裳打了样,她也知道该怎么说了,“公子与林姑娘甚是相配。”
冯怀岁闻言,也算是满意了,微微点了点头。
华浓觉得气氛不太好,又拉着冯怀岁说:“公子你刚刚这些话就应该和小善人说,真诚一点,她肯定不会生你的气。”
冯怀岁可没那么容易被华浓带偏,他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华浓的脑袋:“我只不过与她说了‘十分欢喜’四个字,她便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若是将刚才的话当着她的面说一遍,她怕是会一脚将我从楼上踹下来。”
华浓一见冯怀岁肯说笑了,就知他不生气了,立马撒着娇道:“唉呀,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善人?”
“她怎么可能会对你动脚?她肯定是先将你骂一顿,然后再对你下毒。”
冯怀岁一想,还确实是这样,这还真是林梓萱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明知是这样,还让你家公子去她面前说这话,是存着心想消遣我呢?”
华浓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公子你至少应该先让她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不然,她总以为你是在拿她寻乐子。”
“就算是被骂了一顿,下了毒,这不是还有我嘛?我去替公子说几句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公子以后再多说多做,让她明白你的心意。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冯怀岁见华浓对自己眨眨眼,不由得失笑。
他得承认华浓这番话初听是挺没谱的,但该说不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总是要让对方知晓他真正的心意,不然这么一直拖下去,成见只怕是更深。
“嗯,”冯怀岁点点头,同时在心里做好被林梓萱开骂及下毒的准备,他吐出一口气,对华浓道,“我这便去了,你们先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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