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在建造的时候就被一分为二,,一半被用来当做柴房,另一半则空置着被掩藏了起来。
其实这样一个房间只要从房屋外面看占地面积,在对比一下内里面积就可以判断出它内有乾坤。
但第一谁没事做去关注柴房,第二它是个柴房,里面大部分都堆满了柴火,你就是进去看了,也不会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只会以为多余的部分都被柴火给占去了。
只是白日林梓萱跟着洛天香在这里拐来拐去时,她以为柴房只是个障眼法,她真正要进去的地方入口绝不在柴房,可能在附近的那个房屋。
幸好她没凭着猜测,睁着眼睛去找,再看看这布置,只能说洛天香把宁权藏得深呐。
这回是顾南望带路,不用像之前那样七拐八拐的,两人立时便回到了柴房,林梓萱刚杀完人,虽不是亲手,但心有余悸。
她到了柴房,刚喘上一口气,顾南望便马不停蹄地带她从窗口翻出,一个踏步借力,两人便上了屋顶。
华浓见两人回来,一脸的欣喜,只是半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顾南望一句“此地不宜久留”给打断了。
三人又按来时的路翻出了天香楼。
到了天香楼侧边无人的小巷,林梓萱对华浓说道:“你现在回去吧,只是不要回房间让洛天香看见你。”
华浓本以为林梓萱把事情做完了,会把原本真相告诉自己,但现在看样子,她是不打算说了。
她自觉自己与林梓萱关系匪浅,算得上亲密,因此有些委屈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林梓萱见她这样,只好简单说:“我是去杀人了。”
华浓见她语气这般淡然,杀人之事也能说得如此这般轻描淡写 ,却是不信,“不说就不说,唬我做什么?”
林梓萱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赶起人来了:“你若没事,就请离开。”
华浓道:“卸磨杀驴,真有你的。”
林梓萱不甘示弱回道:“你将自己比作驴,我是自愧不如了。”
华浓说不过她,只能对她发出一声“哼”,然后扭头往天香楼的正门走去。
顾南望见着人走远了。才对林梓萱说:“师父,我们回去吗?”
林梓萱摇头:“时间差不想掐得那么紧,在外面走走吧。”
她说到这里,想起了一件事,看着顾南望问道:“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顾南望见林梓萱提这事就明白她是要将白天的事放过了,他也不是不懂得见好就收之人,既然林梓萱略过了,他何必一直不放。
更何况他确实有些饿了,之前是担心林梓萱生他的气,所以没什么胃口,就没吃晚饭了。
“听师父的意思是要带弟子去吃饭?”
“是呀。”林梓萱伸了个懒腰,她起来时也中午了,早饭睡过去了没吃,中午因为掺和了洛天香的事也没吃,晚饭又因为生气没吃多少。
现在的林梓萱绝对比顾南望要饿。
云州城虽已算得上繁华,但现今这个时间,就是连天香楼这种地方都没客人,而这个时辰还开着店的就只有青楼楚馆这些地方了。
顾南望听林梓萱的意思肯定不是在天香楼里吃,以他对林梓萱的了解说不定真会去那些地方吃饭。
“这么晚了,只怕没有开门做生意的店铺了。”顾南望说得较为委婉。
林梓萱却道:“谁说没有,是你没见识。跟我来。”
林梓萱往前走去,顾南望只能跟上。
“师父,我们去哪儿啊?”
林梓萱故作神秘道:“你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见她这样,顾南望心想,到了他绝不进去。
林梓萱就带着顾南望在黑夜里的云州城中穿梭,避开了夜晚巡逻的士兵。
顾南望越走越觉得奇怪,林梓萱带的路不像是往城中心走的,倒是越走越偏僻了。
两人走到一处荒凉的宅院中,顾南望觉得奇怪的是这地方够偏,院子一看就没有人住了,但门前却点了灯,四处有灰土和蛛网,门前倒是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常来。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林梓萱见门前挂着的灯笼倒是确认了这地就是自己要找的。
她往里走去,走过前院的石路,到了正屋门前,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偏身走了进去。
屋内与顾南望想得不同,该有的东西都有,只是放置良久,桌椅上都落了灰。
林梓萱绕进侧厅,侧厅与前屋一样,但顾南望却觉得这里比之前屋要干净许多,而且这侧厅里有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那就是一个灰扑扑的门帘。
林梓萱揭开那门帘,往里走去,顾南望跟上,两人入了内,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了。
这不是一间屋子,这是一条街,还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街道。
林梓萱侧头看他,跟他解说道:“一般较为繁华的城镇都有能够交易来往的黑市,这里就是云州城的黑市。”
顾南望愣了愣,倒是为他之前的想法感到可耻。
她们面前是一段无人的路,再往前走才是街道。两边侧道上都是一些小商小贩摆的摊位,顾南望匆匆略过一眼,虽有些出奇的东西,但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