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点头:“你猜得没错。几日之后,官府的人还有那小郎中都撞见那贵人和那小娘子在床上的好事。”
“二人彼时颠暖倒凤,正是情热欢好之时,突见官府中人浩浩荡荡而来……”
内室之中咳嗽之声渐起,华浓见状便不说了。
景以苍之前只道林梓萱是个嘴上不积德,却不曾想这里不仅有个人不积德,还毫无廉耻之心。
楚凝雪想了想便问道:“那姑娘还是受了贵人的威胁是吗?”
“没有啊,”华浓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她和小郎中说她是自愿的。”
林梓萱终于受不了了,她看着华浓道:“讲别人的凄惨经历时,不要眉飞色舞的。”
华浓“哦”了一声,立马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楚凝雪为那两人的结局唏嘘了一番,然后才发现这故事讲了半天,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看着华浓满脸疑问:“你不是说有头绪吗?可你讲的好像跟我中的毒完全没联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我还没讲完好不好?”华浓接着道,“那小郎中觉得他的娘子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便对另一人情根深种,一定要与他娘子单独谈谈。”
“但那贵人以他赌输为由,带走了他娘子,不让她俩相见,并想尽办法将那郎中赶走了。”
“那郎中也没有就此心灰意冷,不知怎么找到了我们药王谷来了。和我们谷主详谈之后才发现,他娘子可能是被下药了。”
楚凝雪将那小娘子的结局细想了一下,她突然发觉一个不太好的事情,“你不会是想说我和她中的是一种毒吧?”
华浓还好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猜测而已,你的症状我目前能想起来就这种,其他的得翻翻医书,或者问问我家公子。”
楚凝雪松了口气,好奇心又起来了:“那是什么毒啊?”
华浓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不是毒,是药,一种春|药。”
楚凝雪打了个寒颤,其他几人面色各异,只有顾南望一直盯着萧景彦看。
林梓萱突然出声问道:“暖春情?”
萧景彦在林梓萱吐出这三个字之后,面色分明震惊得很,旁人或许没注意到,但都被顾南望看了进去。
华浓十分有兴趣地看着林梓萱:“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林梓萱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你们药王谷有记载,我会使毒,你觉得我的师门会没有记载?”
华浓点头说:“也是,自古医毒不分家。”
然而林梓萱这话只是她拿来搪塞华浓的,苍鸣派的藏书上还真没记载这种东西。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原着里萧景彦就是用暖春情来害的李乐宁。
好了,基本可以确定了。
林梓萱看向楚凝雪,楚凝雪被她看得发毛,往后缩了缩,“你干嘛,我现在可没惹你啊?”
林梓萱说:“你中的就是暖春情。”
楚凝雪惊讶极了,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肯定。
华浓就不一样了,她兴奋极了,她抓着林梓萱的手问:“你是怎么确定的?”
林梓萱叹了口气:“因为暖春情只掌握在一种人手里,基本没有流出去的可能。”
楚凝雪感觉到不好,她问林梓萱:“哪种人?”
林梓萱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到了萧景彦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北梁皇室中人。”
华浓还没有丝毫察觉,只是同意林梓萱的话,“对,暖春情是宫廷秘药,是北梁皇室中人用来控制后宫女子和惩罚后宫女子的手段。”
她说完才发现,除了她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一人。
华浓也不蠢,几息之间便想了明白,她看着萧景彦,惊愕道:“你是北梁皇室中人?”
不等萧景彦说什么,林梓萱便代他回答了:“如假包换,当今皇帝膝下第三子——萧景彦。”
华浓立马就骂道:“真是无耻小人,一家子畜生,和你那畜生舅舅一样。”
萧景彦还真有个舅舅,只不过为了能让他母家不再势微,早年便投身军营了,他幼时舅舅便死在了边境。
所以在萧景彦心中,哪怕未曾见过这个舅舅,对他也是有孺慕之情的。
“你再说一遍!”此时听得华浓骂他,手下意识地按下腰间,但因易容换了身份,佩剑已被卸下,一时摸了个空。
林梓萱眼疾手快,伸手将华浓拨到了身后,顾南望也已持剑站在了林梓萱身前。
华浓并不怕萧景彦,甚至比萧景彦还要愤怒,她从林梓萱和顾南望之间露出一个脑袋。
“我再说一遍也是如此,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达官贵人是谁?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所谓的国舅爷。”
“照他这种依附亲妹妹得来的皇室身份,应当是拿不到暖春情的。想必是皇后给他支的招,给他送的药。”
“一个是你母后,一个是你舅舅,做出这种事情,你敢说你们一家子不是畜生?”
萧景彦觉得她把皇后家的事算在自己身上,着实冤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