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的手都拍到华浓的脑门了,又给拿回来了。
华浓道:“你不是吧。”
林梓萱将手握成拳头,假笑着对华浓道:“要你亲自动手这多麻烦啊,反正他现在求你办事,去尽情地拿捏他,去尽情地用此事羞辱他。”
“去!”
景以苍听了林梓萱的话,一脸“你到底是哪边的”表情看着她。
林梓萱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忘了吗?我昨天才说的我恶心你,你以为我是在说假话吗?”
华浓也不知道是怎么理解林梓萱的意思的,她特别傲气地对景以苍说:“你想我救这位姑娘?”
景以苍以为有希望,虽然他觉得以林梓萱的话,自己定会遭受一番羞辱,但为了楚凝雪,这值得。
所以他点头:“是。”
华浓打量了下那仅剩下微弱呼吸的楚凝雪,又问:“她是你心上人?”
这回景以苍沉默了,当着萧景彦的面他能说什么吗?他不能。
华浓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有眼睛,她会自己看。
“你想我救你的心上人啊,我偏不救,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林梓萱的本意是让华浓用给楚凝雪解毒的名头使劲地磋磨景以苍,这样才能有效又长久地折腾景以苍。
可她这样一搞,直接把两人的路都堵死了,她是被自己俘获的俘虏,对比其他的人都处于劣势的状态,就不怕景以苍被逼无奈后狗急跳墙,遭殃的还是她自己吗?
还是华浓觉得她们这一伙全是好人,抓了她还会保她完好无损?
林梓萱幽怨地看着华浓:“你是不是有病?”
华浓还沉浸在气死景以苍的美好想象中,没听清林梓萱话,“啊?”
而景以苍确实有被华浓气死的趋势,因为他在华浓说完那句话后,又晕了。
林梓萱看了看景以苍,无比嫌弃道:“他好虚啊。”
顾南望则道:“他从刚刚上来的时候就没有止过血,失血过多,再加上……”他说到这里时,看了眼华浓,“这位姑娘的言语上的亲切问候,不晕才怪。”
华浓好遗憾,“这都不死,命可真硬。”
林梓萱心道,你没一下伤到他的要害,他没死很正常好吗?
林梓萱随后表示道:“我可不给他止血。”
顾南望紧接着道:“我也不给他止血。”
华浓说:“我巴不得他死,才不给他止血呢。”
最后是萧景彦动手给晕过去的景以苍点穴止血的。
然后就没管景以苍的伤口把他扔在那里,因为景以苍倒下了,所以赶车这件事便只有他上了。
林梓萱像无事发生一样,指挥着萧景彦前进:“赶紧向村落进发,闹腾一大早上了。”
“我们时间紧迫,进村之后,先购置一些用品,再吃个午饭,一定要把时间控制在未时之前离开这个村落。”
几人进了村,被经过的村民一一行了注视礼之后,林梓萱觉得她们这几人实在是太过怪异了,特别是躺着的楚凝雪和晕过去的景以苍。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们是带着快死的病人上路的,林梓萱偷偷地将脚搁在景以苍的腿上,然后用力碾压。
景以苍在剧痛之下,清醒了过来,一手掌着疼痛的腿,一脸做出痛苦的表情。
华浓察觉到林梓萱的小动作,埋怨她道:“这种报复他的好机会,你为什么不让我来?”
林梓萱头疼,这是刚倒下个楚凝雪,又来个华浓,她轻声哄她道:“那样太过引人注目了,我们现在是要低调,尽量低调。”
眼见着景以苍和华浓两人的双眼又对视上了,情感碰撞、火花四溅,一瞬间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千言万语要涌出。
林梓萱垂眸没看她们,却出声警告道:“这村子里的人还挺多,你们俩最好给我表现得正常一点,不然别逼我对你们下狠手。”
华浓把自己的千言万语给咽回去了,但没有放弃用眼神对着景以苍释放恶意。
景以苍与她对视半晌,终于落败偏头。
他问向林梓萱:“这种村子会有大夫吗?”
林梓萱连头也没抬:“你可以自己挨家挨户去问问,这么大个村子正常来说应该会有个土郎中。”
景以苍低头想了想,与林梓萱说:“那我先带着楚姑娘去找郎中看看,待会儿再去找你们。”
林梓萱依然没什么情绪,十分冷淡:“随便你。”
“连你都把不出来的毒,去指望一个土郎中?”华浓这句话是对着林梓萱说的,但她最后话尾的时候,极为嘲讽地看了一眼景以苍。
林梓萱想,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擅使毒,可不擅医术,土郎中在治病救人这块绝对比我强。
景以苍的眼神只在她身上略作停留,他转身欲将楚凝雪抱起,又怕身上的伤口沾污了楚凝雪的衣服,便随便扯了块布搭在自己身上,然后才将楚凝雪抱起。
萧景彦把牛车给停下了,景以苍像是这才看见他家主子似的,嗫嚅道:“公子,我找个土郎中给楚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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