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这一巴掌用了点力，他特意控制了力道，但姜柠身娇体弱，对疼痛敏感的厉害。
她当即觉得被拍的部位挺疼的，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因为很是羞耻，姜柠的脸蛋发热发红，大眼睛水汪汪的瞧着傅斯年。
对于傅斯年这样的行为，姜柠内心忿忿，涌上了不小的委屈。
她声音软糯地开口道：“可是你为什么生气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我被惯坏了，我哪里有嘛！”
傅斯年冷若冰霜，沉声道：“你今天不坐副驾驶非要坐后面，刚开始还让叶清允坐前面，这算什么？”
他的大手从姜柠的臀上收了回来，没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搭在她的细腰上，而是垂在了自己的腿边。
姜柠一呆，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事生气。
她之前就不懂傅斯年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副驾驶，当下依然也不知道。
“老公，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可是就是座位而已嘛，最后叶医生也没有坐前面啊，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拿掉了姜柠环在他腰上的手。
心口堵了一股闷气，他对姜柠不以为然的话语有些恼火。
“就是座位而已？我说过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心上是不是？”
他下颌绷紧，眉眼间显然是动了怒。
姜柠赶紧摇了摇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知所措。
“没有，柠柠没有不将老公的话放在心上。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副驾驶只有我可以坐，但我以为你那个时候说的是气话嘛。”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想要去拉傅斯年的衣角，但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
傅斯年凝视着她看了片刻，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他珍视在意的、只属于姜柠一个人的副驾驶，她可以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顾。
“气话？姜柠，你是不是没听过什么叫真正的气话？你说的那句‘你不是我老公’才是戳心窝子的气话。”
姜柠嘟了嘟嘴，眼眶瞬间有点酸涩，想掉眼泪了。
她委屈巴巴地说道：“那句话是因为老公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才这样说的，不是真心话嘛……”
她使劲憋回了眼泪，鼓起勇气，怯生生地拉住了傅斯年的衣角。
傅斯年眸子沉沉，眼里的情绪起起伏伏，最后归为平静。
他拧着眉说道：“姜柠，我不想和你翻旧账。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不在意我的副驾驶？”
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姜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姜柠咬着嘴唇，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态度过于随意。
经过刚才那些对话，她感受到了傅斯年对副驾驶莫名的执着。
这时候说不在意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然，傅斯年又自嘲地说道：“你不在意也可以，以后能坐我副驾驶的就不止你一个人。当然，还有其他女人也能坐，反正你不在意。”
姜柠揪紧了他的衣料，光是想想那副场面，她就觉得心酸得难受。
她鼓着脸颊地说道：“我在意，老公的副驾驶只能我坐，不许给其他人坐，这是老公自己说过的。”
傅斯年心下一动，继续道：“有人不是以为是气话吗，既然是气话，岂不是不算数？”
姜柠又有点想哭了，真怕他下一秒就说那句话不算数。
她泪眼汪汪，小声说道：“算数的，老公说的不是气话，是柠柠误会了。”
她的小脸蛋上表情很是委屈，嘴巴撅了起来，眼角的泪珠子将掉未掉，很能激起人心中的怜意。
傅斯年心下一叹，冰冷的脸色回暖了一些，终究对她这副小可怜样心软了。
他任由她拉着衣角，故意凶巴巴地道：“娇气，说几句就要哭了，还说没被惯坏。”
姜柠小手抹了抹眼角，带着点鼻音说道：“柠柠没有哭，但是、要是老公还生气的话，柠柠可能就会伤心哭了。”
她晃了晃他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像是在印证自己说的话。
傅斯年眉梢微扬，“我生不生气取决于你，要看你的表现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没有先前那么冷，只不过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柠抱住了他的手臂，娇怯地开口：“以后我都知道了，斯年老公的副驾驶只有我能坐，我不会主动让其他人坐的。”
她扑闪着一双圆润的杏眼，眼神专注得好像只能装得下傅斯年一个人。
傅斯年心生几分愉悦，面色缓和了一些。
他捏了一下她软嫩的脸蛋，“早这样，我就不会生气了。”
姜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身子顿时一僵。
她软着嗓子道：“老公，你刚刚是不是用这只手拍了我的屁股啊？”
傅斯年听她提起，感觉手上还残留着触感，坦然道：“嗯，怎么了？”
姜柠哼了哼。
“哼，你怎么能用这只手捏我的脸呢？虽然隔着衣服，但总有点怪怪的。”
傅斯年哑然失笑，想到刚才拍她那一下用了点力，神情认真起来。
他缓声问道：“宝宝，刚才那一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