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你看你这一脸丧样,不就是媳妇送去劳改了吗?咋就这么挂心哩?
老子都不知道,你踏马是个情圣,这么舍不得你家那小媳妇?哈哈哈哈!”
格子衫一开口,身边人都跟着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一个个语气里都是嘲讽。
刘斌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放你妈的屁!她死里面跟老子有啥关系?
老子不过是郁闷没人给我洗衣服做饭,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儿!
让她干这么点事也干不好,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害得老子没饭吃!废物!”
越想越生气,嘴里骂骂咧咧不休。
旁边那一桌三五男女都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几人明显就比刘斌一行人高级多了。
无论男女,都是衣着整洁干净,气质卓然,男的有书生气,女的有闺秀气。
行动优雅,根本不是刘斌那群混混能比的。
但,他们也跟老板的态度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里刚突破了一个重大的研究项目,大家是来庆功的,不能惹事。
一个扎着双辫子的小姑娘压低声音说,“要不然咱们换一家吧,这些人好吵啊!”
一个清隽的男生压低声音说,“老板已经把菜做上了,想换已经来不及了,好歹吃一顿,等吃完了,咱们去影像厅看个电影。”
大家都表示赞同,反正这家饭店不远处就是警察厅,这群人要是敢如何,他们立刻就能去找警察过来。
双马尾姑娘笑道,“苏师兄,这顿饭你太破费了,等下看影片就我来请吧。”
小姑娘说完,脸蛋儿红了红,眼里染上了几点春意。
其他人都露出姨母笑看着那两人,看破不说破。
这俩人在研究所里本来就是公认的一对,只是双方都还没挑明罢了。
苏清笑了笑,“好。”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忽地,旁边桌传来一声怒喝,“放你妈的屁,他秦文湛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未必把那匹夫放在眼里!”
苏清夹菜的手一顿,看了那刘斌一眼,只觉得眼熟,却忘记从哪里见过了。
秦文湛,秦二哥?
苏清支棱起耳朵听着。
格子衫一边给他倒酒一边继续逗弄他,“你就吹吧,之前你打你媳妇,被你那舅哥看见了,把你揍的进医院两天才出来。
你不把人家放眼里,人家打你跟打条狗一样!”
刘斌显然已经喝上头了,听对方如此说,顿时就急眼了,一把扯住他领子骂道,“你他娘的,那姓秦的救了你爹还是救了你妈?你这么给他说好话?
我可告诉你,老子早晚弄死他,就跟弄死秦文海一样!”
说完,甩开那格子衫,豪气干云地猛灌一口酒。
仿佛自己是英雄人物一样。
混混们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放狠话而已,谁会放在心上?
但是苏清却死死捏紧了拳头。
秦文海,秦文湛,秦家的两个儿子,是他儿时最好的玩伴。
他是跟秦文湛同村的苏家人,他母亲,就是旺婶。
苏清此时也知道了刘斌的身份,是秦文梅的那个败家对象。
当年,秦家兄弟几乎是间接救了自己一命。
那时候,十几岁的的苏清跟秦文湛上山玩。
遇见砍柴下山的秦文海,哥三个打闹了一会儿,秦文湛和秦文海一个想大号,一个想小的。
秦文海把手里的柴火和一只打到的兔子交给苏清看着,带着弟弟去解决。
苏清也想跟上去解决一下,被他们拦住,说怕有人偷了柴火和兔子,等他们完事他再去。
谁想到,两人在小树林子的土坡上,遭遇了山体滑坡。
秦文湛为了救自己的哥哥,滚下斜坡受了伤。
秦文海也摔得昏迷不醒,哥俩双双送医院去了。
就是那次受伤,让秦文湛几乎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
苏清一直都觉得,如果当初不是被他们拦住,受伤的肯定就是他了。
是那哥俩间接救了自己一命。
如今,秦文海两口子死的离奇,如今又听见秦文梅的对象说这些……
苏清顿时淡定不了了。
看见刘斌起身,晃晃悠悠地去餐馆后巷子放水。
苏清也借口跟了上去。
刘斌哼着三俗的淫词艳曲,花花花地放水,苏清咬了咬牙。
一个文质彬彬的研究所高材生,也学着混混的模样开始嘘嘘。
两人尿的出奇一致,声音都踩在一个节拍上。
刘斌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哎呦,哥们儿,你技术不错啊!”
苏清松了口气,知道刘斌没认出自己,就跟他攀谈起来。
很快,两人就打成一片,刘斌醉得五迷三道的,整个人都打晃,特别好套话。
苏清斜了一眼巷子口,搂着他的肩膀套问起当关于秦文海的事情。
刘斌被苏清捧杀之下,一高兴全说了。
一年前,那两口子上山去考察,想要在山上种果树。
刘斌在林子里跟一个小寡妇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