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说,“大嫂,你可别太狭隘了,咱们黎家不能光你儿子有出息吧?
我们几个孩子也是黎家的人,这泼天的富贵,怎么也得有我们一份才是!”
她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二房家的儿孙为黎家立下了什么汗马功劳了一样。
婆婆听完冷笑,“老二家的,我也想问问你,你们是为黎家添一块砖了,还是加一块瓦了?
成日坑家败业到处惹祸,让萧儿给你们擦屁股兜底,也好意思来分一杯羹?”
Oh yes!爽!!
乔洛洛听得那叫一个得劲儿!
别看这个婆婆平日里性子跳脱,有点怂唧唧的。
但是论起维护儿子吵嘴架,那还真是当仁不让的。
三婶此时阴阴地笑了一声,“大嫂说的是,我们的儿子是没有萧儿争气。
但,他们可是都给黎家开枝散叶了。
倒是萧儿,快三十了也无所出,连个通房都没有,别是他不方便吧?”
碰!
婆婆怒拍桌子,三婶的蛇打七寸,显然是说中了她心里最深的心事。
她出离愤怒了。
但,很快又将情绪遮掩住,绝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我儿一年到头沙场征战,兵营里全是大老爷们儿,你要他拿什么生?
也不想想,若不是他镇守边关,怎么有你们在这繁华京城里锦衣玉食儿孙满堂?
你们还有脸排揎他呢?有本事把你们的儿子也送进军营里守关去,我看他们谁还有功夫造娃?”
二婶三婶瞬间偃旗息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婆婆喝了口茶,又说,“如今,萧儿也已经有了妻子,还是公主,想不想要孩子全得看公主的心意。
我们黎家哪有资格要求公主承受生育之苦?
就算公主喜欢孩子想要一个,也是要她自己的孩子,谁看得上你们那几个庶子?
少把那些勾栏院里女人生的小杂种塞过来恶心人,若是脏了公主的眼睛,你们吃罪得起吗?”
嗯嗯嗯,一点错也没有!
乔洛洛使劲点头!
婆婆,不,姐,你是我永远滴姐!
两个婶婶还想说点什么,婆婆直接起身送客,“行了,我也乏了,你们回去吧,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这俩人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
眼见大嫂要走,三婶立刻给二婶使眼色。
二婶顿时笑眯眯站起来冲锋陷阵,“别走啊大嫂,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敢让公主收了我们家那几个毛桃子?
是你,是你过继。”
黎老夫人都被气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过继你们的孙子当儿子?
你们想当我妈!?”
乔洛洛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一边的岁岁听不下去了!
公主怎么还笑得出来?这群烂货都欺负到公主头上来了。
一而再,再而三,不敢招惹公主,就来撺掇老太太,真是气死人了!
却听三婶说,“大嫂息怒,哪里能让您降辈分?我们商量过了,就是让你过继两个庶孙记在您名下。”
三婶起了个头,就不说了。
急的二婶瞪了她一眼,嫌弃她没口才。
自己又说,“这以后,皇上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爱屋及乌,对孩子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亲侄子也有个照顾。
我们是想着,若是一家子都有官儿当,将来在朝廷上,和萧儿也有个照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如今公主还没怀孕,是最好的时机,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万一公主怕生孩子遭罪,又觉得我家孙子合眼缘,说不定就拉过去当自己亲孩子养着呢!”
黎老夫人听的脑瓜子嗡嗡的,却还是压着脾气,冷声道,“就算我肯,公主怎么肯?皇上怎么肯?”
两人以为说动她了,立刻面露欣喜。
三婶这时候嘴皮子突然开了光,说道,“你就装病,久久不好,然后找个老道士说你命里有一劫,要两个命格和八字都与你对应的近亲幼子,过继过来给你冲喜才能好。
娜公主再如何金尊玉贵,还能拦着婆母治病求活命吗?
到时候她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说是不是?”
乔洛洛听完,真的是想给她们鼓掌!
这两个蠢猪,年纪不小咋就不说人话呢?
真是腚沟子有灵气,张嘴就是屁!
气得岁岁五官喷火,撸着袖子冲上去就想扇耳光!
却听里面传来“啪啦”一声,是摔茶碗的动静。
只听婆婆在里面恶龙咆哮,“你才有病呢,你全身都有病!
还我有劫难?你们才有劫呢,你们十年命里九年劫,剩下一年孝敬你野爹!
再咒我一句试试?撕了你们的狗嘴。
告诉你们,少来打我儿媳妇的主意,你们也配?
也不看看你们那几个流着鼻涕就饼吃,跟他们亲爹一样蠢钝如猪的庶子,也配进我的门?
想来占便宜连个嫡子也舍不得拿出来,好话都让你们说了,好事都让你们占了!?
我儿子在沙场拼死拼活,你们踩着他脊梁骨吃喝玩乐还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