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外面大雨时行。
陈青的病房有着些许微凉又静的深沉。
此时他小心的掀开窗帘一角,警惕的眺望窗外的落雨雷鸣,似乎在满地恒流中寻找着什么。
原本计划今夜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外面的一场大雨给耽搁了。
两天前他以各种不方便的尴尬理由,利用职务与深厚的人脉关系将自己调换到这仅有他一人的独栋特护病房。
病人少值班的护士自然也少,所以想离开还是很容易的。
突然,病房的门发出了轻微声响,陈青二话不说迅速躺回病床上装睡。
门被缓慢推开……
来人的脚步很轻。
他能感到对方正在一点点的接近自己。
此时内心惊恐万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脑海里疯狂的想着对策,不能坐以待毙…
“谁?是谁啊?”
陈青抬手开灯。
低头揉眼缓缓起身装作刚醒的样子,用余光观察着映在床边的影子。
“陈老师!是我诶!”
来人语气带着一丝小小的兴奋来到他的身前。
“哦!是丽丽呀!怎么这么晚了才摸过来?我可是等你等到半夜…哼!”
陈青霎时进入角色,语气中夹着一丝责备。
“嘻嘻~我的好老师呀!学生今天在二号病房值班哦!这会儿看其他值班的护士睡了马上偷偷跑您这来学习了嘛。”
张丽上前将诱人的娇躯俯至陈青的耳边带着诱惑。
“学生知道错啦!老师别生气啦好不好嘛?请老师责罚!要狠狠地那种哦…”
此时的她的表情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学生,纯真的眼神中又流出几缕期待,吐出来的气息更是吹的陈青耳朵有点痒。
可陈青的内心却是…
“TMD这也太会了…正常的男人谁能经得住这种考验,老演员!一会有你好看的。”
“哎!就冲你这求学若渴的态度先原谅你吧,来!来!扶老师去个卫生间!”
陈青说完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慢悠悠的起身。
“怎么扶诶?现在膝盖还有点疼呢!”
张丽用语言挑逗打趣着陈青,扶着他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陈青倚着她的身体装作步履蹒跚的样子,缓慢随行。
当张丽伸手欲开门时他索性把心一横。
“拼了!”
此时他是这样想的,先是一个滑步到张丽身后,用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脖子,膝盖顶住她的后腰,腰腿同时发力将他扑倒,骑在她身上,对着她使出吃奶的力气……
因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玩的是命,不能输,更输不起。
“啊!去死吧!”
陈青眸光冷峻,闪出一道骇人的凶芒。
怒吼一声给自己壮胆打气。
可张丽并没有去开卫生间的门而是…
反手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身上,猛然仰头撞其下巴,转身用手刀砍中了他的脖子。
动如脱兔,出手迅猛刚劲,精准狠辣。
陈青“啊”字才喊到一半,就悲催倒地,甚至那种被打的痛还没来得及享受…
如你所见,如你所愿。
不知过了多久…
陈青一个激灵,被一杯冷水泼在脸上。
惊醒的他瞬间感到了一种似乎肋骨断裂了剧痛,后颈被打的位置也是疼痛难忍。
本能的抬手揉揉脖子。
却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缚在了病床上。
四肢分别被绑,成了大字的那种!
陈青本觉得前世虽是个普通人吧,可自己185的大个,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收拾一个柔弱的小护士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一个没当过兵,没打过架,认为年轻的时候干过最坏的事情就是偷偷抽烟的‘五好青年’,在这里似乎不太好混。
哎~也是醉了。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必须先苟着…只要活着往后余生会有诗与远方...
陈青这会想说话又发现嘴已被封住了。
张丽将水杯放置一边来到陈青身前。
“哼!还想偷袭我,你这身手,呵呵!实在不敢恭维啊。”
此时的张丽完全没有那欲求不满的作态,说话的语气更是讥讽与冰冷,她手里还拿着一支针管,她阴狠的目光看的陈青冷汗直流。
几个意思?没听过‘打针’逼供的?难道这里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突然,张丽上前一步俯视着他。
“这是一种新型毒药,这药还未在市面上出现过,被注射的人会突发心脏疾病死亡。”
护士张丽是日谍佐仓凌美伪装的。
她说到此处内心也是充满了成就,感觉这些天付出的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
因为这陈青太会折腾人了!
回想起与他的悠悠往事,脸上的娇羞愤怒飞快闪过。
“陈青,黄埔九期毕业,毕业后分配至民国革命军第18军第11师任中尉连长,三个月后升上尉副营长,同年六月调至民国政府军事特务处,一个月后特务处单独成立情报二科,你任二科科长。”
佐仓凌美手持毒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