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人没想到这个皇后会当着皇上的面,如此直白的问出来,有过片刻的尴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臣妾只是见皇上和皇后俩人真是恩爱,心生羡慕。”
“不仅只是羡慕吧?”黎悄反问。
宁贵人脸上一僵。
凤听玺见俩人为他争风吃醋,缓缓开口道:“宁贵人,你也是朕的爱妃,何来羡慕朕和皇后一说呢?难不成你觉得朕待你不好。”
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冰锥,戳进她心口,疼得宁贵人窒息,她委屈的说:“皇上是待臣妾极好的。”
“只是宁贵人想要更多皇上的疼爱。”黎悄又无情地补上。
宁贵人拧眉,有几分不悦的望向皇后,但这回她懂掩饰了,不再似刚刚那么大胆:“臣妾是不是打扰到皇上和皇后娘娘了?不然皇后娘娘为何总是针对臣妾呢?”
“是。”这句话并不是黎悄说的,而是凤听玺:“皇后好不容易让朕陪着来赏梅,你来这就罢了,还说些皇后不爱听的话。”
宁贵人气得脸都红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帮着皇后说话。
以前的皇上都不是这样的。
宁贵人红着一双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凤听玺,明明没说话,可那模样无不在表达她受委屈了。
夏至一直有观察这边的情况,见不对劲,连忙走过来,“小主,梅花采好了,我们回宫吧?”
宁贵人福了福身:“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黎悄懒得见她演戏,走去了一旁赏梅。
宁贵人离开了,不过还没回宫,就在路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该死的孟月辞!她现如今仗着皇上的疼爱,都无法无天了!”
“小主,你小声点。”路过的宫人见到了,目光纷纷望向她们。
宁贵人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若不是过些日子她父亲要送边疆回来,皇上会如此待她好吗?”
“孟将军要从边疆回来了?小主,这件事你是从何而知?”后宫不得干政,皇上那边都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怎么宁贵人就知道了?
宁贵人却极为自豪的说:“自然是本宫的大哥写信给本宫的。”
宁贵人的大哥是军师,孟将军出征时一同跟随了。
“既然如此,那小主你干嘛还如此吃皇后的醋呢?”
“本宫就是看不惯孟月辞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宁贵人回到宫中,就见身旁披着的披风给扔在一边:“原本还想着将皇上抢过去,让皇上今夜翻本宫的牌子,现如今全被孟月辞那贱人给毁了。”
“小主,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只是一时的。过些日子,皇上便会向之前一样对皇后了。”
宁贵人道:“本宫只是担心皇后怀上皇子!”
“娘娘,皇上每次让妃子侍寝的时候,都会赏赐一碗避子汤。皇后娘娘这么久都没有怀上,想必是还不知皇上赏赐的汤药是避子汤。所以,现阶段皇后是不会怀上皇子的。”夏至安抚着。
宁贵人自然清楚这些,但那个孟月辞一看就是个狡猾之人,想着定然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
晚上凤听玺并没有翻牌子,而是去了皇后的宫中。
这几日皇上总是去皇后宫中,所有的妃子虽然心生嫉妒,但都不敢和皇后抢。
刚开始妃子想着是皇后病重,皇上疼惜皇后娘娘,为此才会夜宿皇后娘娘工作,而现如今白天宁贵人说出“孟将军即将从边疆凯旋而归”,想必皇上也是因这个原因而夜宿凤鸾宫。
妃子们便放下了这个心来。想着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也是因皇后的身份。
若皇后没有孟将军,她哪里会得到皇上的宠爱?
皇宫中的妃子都这么想着,可延禧宫的萧淑妃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娘娘怎么还没睡?是有什么心事?”在外候着贴身婢女逢桃问。
萧淑妃道:“本宫睡不着,你扶着本宫起来坐一会儿吧。”
逢桃立马给她着衣,点燃了宫殿里的灯,“现在晚上十一点了,外面还下着雪呢。”
萧淑妃靠着窗依靠在贵妃榻上,她微微推开窗户,果然外面还飘着血,不过因太黑了,只能看到近处。
“娘娘,你不必担心,虽然孟将军快回京了,但德福也说,太后会赶在除夕夜那晚从圣安寺回来的。有了太后娘娘的庇护,娘娘很快就会得到皇上的宠爱。”逢桃说。
萧淑妃并不是因为皇上宠幸皇后,而是觉得事情的发展让她越来越无法掌控,甚至脱离了主线,让她有些不知往后的路怎么走。
“娘娘?”
萧淑妃回神,望着面前的逢桃,她道:“这几日,皇上一直都夜宿在皇后宫中?”
“对,但娘娘放心,皇上似乎是体谅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没有碰皇后。”一般要碰了的话,会叫水。
她们的人没少安插在凤鸾宫。
只要皇上每次来凤鸾宫,她们都会知道。
不过皇上和皇后做了些什么,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已了,毕竟孟月辞的寝宫只准让萝袖和富贵俩人能进。
之前晴空倒是还会进去,可因被婉常在收买后给皇后下毒,便打发去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