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悄回到凤鸾宫时,萝袖立马进来了:“娘娘怎么回来了?刚刚李公公还和奴婢说,今晚娘娘要在乾清宫呢。”
萝袖开始忙碌着给她脱衣服,要伺候她就寝。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萝袖是刚睡着没多久,知道她回来了后,连忙起床来伺候她。
因为萝袖来得太着急,连衣裳纽扣都没有系好。
“娘娘,你的手怎么如此冰?”萝袖连忙拿了一个汤婆子给她抱着:“赶紧暖暖。”
黎悄不相信待她这么好的萝袖会下给她药。
但后宫的女人,不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吗?
黎悄沙哑着声音说:“萝袖,你跟了我多久了?”
“从小就跟在娘娘身旁了。”萝袖净手,拧了手帕递到她跟前。
黎悄没有接,而是一直盯着她那张稚嫩的笑脸,到嘴想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最后她转移话题:“今日我后背的疤痕不用涂药了吗?”
“娘娘中午涂了,晚上应该不用涂了吧。”
黎悄道:“要涂的吧,这样疤痕才消得快。”
“那奴婢给娘娘再涂一遍。”面前的萝袖似乎不知药里被下药,面色正常。
是装的太好?还是真的不知道?
黎悄脑子乱成了一团,直到萝袖把药拿过来,要给她后背涂药时,她开了口:“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还回来了吗?”
萝袖摇头:“看娘娘心情不好,奴婢便不问。”
多替她着想啊……
可她越这样,黎悄心里头越难受,最后,她再也忍不下去,问:“你可知这药里有毒?”
黎悄终究是顾及主仆情分,并没有直接质问萝袖为何下毒。
“什么?”萝袖手中的祛疤膏猛然掉在地上:“有,有毒?可这不是皇上给的吗?难不成皇上要害娘娘?”
黎悄:“……”
也是,这药可不只是经过萝袖的手,还有凤听玺的。
“娘娘你莫要胡说,皇上赏赐的药又为何会下毒在里头呢?”
黎悄盯着她:“可今日我在勤政殿伺候皇上时,手臂疼得抬不起来,太医说我中了毒。只是肌肤表层,所以平常把平安脉是把不出来的。”
萝袖听闻,立马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从来没有对娘娘有过二心。更加不可能会给娘娘下毒的。”
萝袖虽然单纯,但不傻。
终究是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也知道黎悄此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是皇上动了手脚?”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凤听玺忌惮孟家,一直不敢对孟家动手,现如今孟家在朝堂的声望越来越大,他想除掉她这根后宫的刺也不是没有道理。
萝袖不敢妄言。
“或许是旁人也说不定。”她只是想诈一诈萝袖,看萝袖是什么态度。
但见萝袖那委屈的模样,这事恐怕比她想象的复杂。
“可除了奴婢,无人能近娘娘的身。娘娘怀疑奴婢,也情理之中。”萝袖眼泪掉了下来:“但是奴婢发誓,奴婢从来没有伤害过娘娘。若奴婢撒谎,定不得好死。”
“好了,我相信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其实黎悄也不相信萝袖会伤害她。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干。”萝袖泪雨婆娑:“娘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我信你。”
当信任有了缝隙,那么便很难再回到从前。
要么相信萝袖重用,要么不信萝袖打发出宫。这些日子,她是真心待萝袖,萝袖定然也用真心待她。
为此,黎悄相信她,伸手扶起她:“我要是不相信你,会同你讲中毒一事吗?不该先按兵不动,别打草惊蛇,先观察你一段时间?”
萝袖哭着鼻子:“娘娘。呜呜。”
“别哭了。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本宫的寝宫有何人进来过,又有何人动过化妆台上的东西。”
萝袖擦着眼泪:“娘娘的寝宫倒是不少宫人打扫,但化妆台的东西都是奴婢亲自整理。”
“是吗。”黎悄揉了揉头,这回可就难办了。
这个古代真不方便,若要是在现代,一个指纹验证或者监控就可以搞定。
“娘娘,奴婢没有下毒。如果娘娘不相信,那娘娘将那些毒用在奴婢身上,奴婢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古代,清白可要比命还重要。
黎悄敲了她一下脑袋:“爱人先爱己。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性命是第一位,知不知道?”
“可娘娘才是奴婢心中的第一位。”
黎悄:“……”
“困了,要睡了,你下去吧,然后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黎悄不想再和她寒暄。
萝袖点头:“好。”
次日。
黎悄发现萝袖脸色不太好,似乎一整夜没睡。
萝袖回:“娘娘中毒,奴婢怎么睡得下?”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觉是要睡的,饭也是要吃的。”黎悄弹了一下她额头:“我中毒一事你先放一遍,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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