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雪贵妃被降为雪妃,且被禁足三月的消息不胫而走。
后宫嫔妃乃至朝廷官员们皆是一片哗然。
纳兰雪独得圣宠多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闻其被责罚的消息。
也不知她所犯何事?
尚且宠冠六宫的纳兰雪都落得这样的下场,看来他们接下来更要谨言慎行,以免触犯龙颜。
或许是顾念祁澈身上还有伤,澈王府当天被封锁了消息,等到祁澈得知此事时,已是第二日了。
母妃被罚,他心急如焚,不顾身上的伤口,硬是拖着病体跪在殿外。
烈日当空,他苍白着一张脸,一声又一声恳求着。
“求父王收回成命。”
“求父王收回成命。”
……
就算是说到嘴唇干裂,喉咙发干,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也不肯放弃,仍旧固执地拖着沙哑的嗓子坚持着。
祁晋被他这么一闹,早已没心思批奏折了。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闭上眼,烦忧地揉了揉眉心。
小德子察言观色,知晓陛下这是在担心皇子的身体。
“陛下,三王爷身上还有伤。”
知陛下莫若小德子,他这一说,祁晋也便有了台阶下。
他状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德子,把人弄走,吵得孤心烦。”
“喏。”
小德子笑了笑,然后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祁澈一见小德子出来了,就迫切地追问道,“小德子,父王可愿收回成命?”
小德子默不作声,他弯腰将祁澈从地上扶起来。
等把人扶稳后,才开口道,
“殿下请回吧,您的身上还有伤,若是再伤上加伤,陛下会心疼的。”
祁澈不甘心地握紧双拳,谁要这种假仁假义的关心,他只想让父王收回对母妃的责罚。
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致使他颇有些气急败坏。
他狠狠地甩开小德子的手,“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些!”
对方在气头上,力气完全没有收敛,小德子瘦弱的身躯被甩得一阵踉跄。
他往后倒了两步才慢慢站定。
面对着油盐不进的祁澈,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
“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圣旨既出,断没有收回的可能,殿下莫要再白费功夫了,请回吧。”
话说到这份上,他想殿下应该懂知难而退,他人也就放心地退下了。
小德子回去后,祁澈依旧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开。
他此时心里不由得对祁晋产生了怨怼,恨其为何如此狠心。
若是皇兄在此,那人定不会如此心狠。
他满心满眼只有皇兄,就连太子之位也是,丝毫没给机会让他争一争,明明他也有足够的实力的。
他不甘心!
祁澈抬头最后望了一眼养心殿,眼里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这帝位,孤要了!
……
时光转眼即逝,距离纳兰雪禁足已过了七日,宫宴也悄然而至。
眼见一向是纳兰雪的位置上如今坐着的妃子却是德妃。
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对此只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少看少做少错。
温将军作为朝中重臣,其一家亦在邀请之列。
尤其温柔还是被皇上重点点名的。
其他人来不来都可,孤的未来儿媳妇必须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