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觉的大皇子纵然有过,大过年的将儿子送进大牢总是不太吉利,皇家嫡长子身份尊贵,不过是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何必大动干戈,罚抄几本书便是了。”说话的是个年七十的老者,坐在太子下面那张矮几前,便是对皇帝说话也不曾起身。
此人应该就是范阳卢氏如今的族长卢横,被封为国公。因为年事已高长居范阳多年不出,看来这是要给太子撑腰。
祝旋覆:“圣上,太子无状企图虐杀亲人,乃是臣身为太傅的没有教导好,圣上莫要气坏了龙体,待臣多多教导,假以时日定能使太子改邪归正。”
祝旋覆直接给太子定了罪。
“这位祝丞相看着很面生啊,太子比你大那么多,你一个小子也敢以下犯上?”卢横冷着脸想要用气势吓破祝旋覆的胆子。
祝旋覆:“吾乃是圣上的丞相,卢国公难道对皇命也敢质疑?”
“早就听闻你牙尖嘴利,圣上被你巧言迷惑也是正常。”卢横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竟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
皇帝也冷了脸,却没有呵斥卢横。
“那依卢国公的意思,今日放任大皇子掐死皇妃,明日您想让大皇子掐谁的脖子?”
“放肆!”
“我一个丞相,有什么好放肆的,卢国公?”
二人剑拔弩张,皇帝大怒:“一个两个都像什么样子,不过处置一个逆子罢了。”
卢横:“圣上,那可是您的嫡长子,而且他已经有后代了。”
“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还有孩子。”祝旋覆一旁说了句风凉话。
卢横狠狠看了祝旋覆一眼。“关入大牢只怕不妥,而且既然大皇妃有了身孕,每日的治疗臣看也不需要了。”
皇帝点点头。
祝旋覆:“大皇子暴躁,会伤及胎儿,不然就先将人送到卢国公在汴京的府中,本就是大皇子的母家,大皇子在那里休养也是正常。”
皇帝觉的有理:“就这么决定了。”
祝旋覆:“只是治疗正在关键时期,若是中途间断,只怕会有反噬,更伤身体。”
卢横冷笑:“太子的身体就不需要丞相操心了,本国公自会找名医治疗。”
皇帝一看事情解决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歌舞继续,祝旋覆坐在右侧首位(左侧太子的位置)。
身边的文大人低声说道:“你这将大皇子送给卢横是个什么招数?人家巴不得窝在一起找你麻烦,你倒好,上赶子把大皇子送了过去。”
祝旋覆一边喝酒一边勾起唇角:“受了气找外公也合理,只是远的香近了臭,这样狂躁的太子送给谁,谁不哭,何况卢横专横,太子也不差,这卢府有的闹腾,只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祝旋覆举杯敬文大人:“师兄,新年好。”
文大人冷哼一声:“明日沐休记得去给师父拜年时,莫要再说什么新年好。你呀,满腹风采,却最是粗俗。”
祝旋覆点头说道:“沐休时自然是要听各位师兄的。”
祝旋覆感受到斜对面不友好的视线,从容举杯对着卢横,面带笑容十分狂妄。
卢横不屑冷哼也举杯,
二人同时仰头喝尽杯中酒,
文大人:“这个卢横可不好对付,皇上对他早有戒心,但奈何卢氏势大,范阳几乎所有的良田都是卢家的,不仅如此,他豢养私兵更是数万之多。范阳又在汴京旁边,若是谋反皇城危矣。”
祝旋覆:“所以,皇帝选的两任丞相都是与卢氏不和之人,任丞相忠于圣上,而我舅父被卢家所杀。都不可能和卢家结盟。既然圣上不喜欢的,做臣子的自然要揣度圣心。灭了便是。”祝旋覆低头夹菜,说道轻描淡写。
“这卢横心狠手辣,不好对付啊,小心阴沟翻船。”文大人有些担忧。
祝旋覆:“有他在甚好,圣上一直喜欢搞平衡,有了卢横自然可以制约我,相反,有了卢横的压制,我必然要依附皇恩,圣上只会更加信任我。
我今后用太子和卢横打擂台,政务上的改革反而不显眼。”
文大人恍然大悟,笑着点点头:“没错,你身后无势力支持,圣上自然会更加信任你。卢横不会是你故意拿出来的吧?”
祝旋覆没有回答,低声说道:“时间到了。”说罢起身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双手将酒盏举过头顶。
大臣们也纷纷出列下跪。
“臣等祝圣上千秋万寿永无疆,福禄寿星关辉耀。”
“岁岁平安福气长,国泰民安乐无疆。”
“岁月如歌永长久,吉祥如意入黄堂。”
“祥云瑞雪降丰年,吉祥如意佛皇权。”
“春秋似锦织辉煌,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齐声高祝,皇帝十分高兴。卢横等权贵们坐在一旁懵了,有此等节目居然不告诉他们,此时他们有些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众爱卿请起,举杯共饮!”
君臣举杯,非常和睦。
三皇子拍了拍手,只见一排排内官拿着一件件物品走了进来,李内官早就准备好,高声吟唱道:“户部为圣上献礼,国库盈余比去年多五万万两。
工部为圣上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