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祝旋覆四仰八叉睡的正香。
碰!
一声巨响,祝旋覆吓得立刻坐直,“房子塌啦?哦,没有。”又迷迷糊糊睡去。
砰!砰!砰!…
“敲什么敲,不知道今天休息啊。”
“老爷。”门外管家按照规矩,主人没吩咐,天塌下来不能进屋,只能急的门口跳脚。
“叫什么老爷,我才十六!叫大人!”祝旋覆没睡醒,一股怒气直冲云霄。
“咱们家院墙塌了。”
祝旋覆一听,又躺了回去,滚一圈抱紧被子。“塌了就盖,我又不是泥瓦匠。”
“是新搬来的隔壁把墙弄塌了。”
“啊啊啊!我说了!塌啦就盖!
你就让他盖,找我干什么,谁是管家啊!”
“隔壁新来的,脾气好像不好。不仅不修,还点名要大人您过去。”
屋内半天没有动静,管家耳朵贴到门上,门一下子大开。
祝旋覆穿着土灰色的外袍,头发披散在身后简单一绑。
“去书房拿我的刀。”
管家吓坏了,“您堂堂户部郎中,拿大刀见邻居不合适吧。”
“也对,我是个文官。把我的宝剑拿来。”
管家嘴角抽了抽:“毁了墙不至于一死。”
祝旋覆对着管家皮笑肉不笑的指指自己:“这官是我考的,又不是买的!还杀人?我是土匪吗!”
管家胡疑问的:“您应该不是土匪出身吧?”
“你问我?还不快去拿宝剑来!”一声怒吼,穿透力极强。
管家一溜烟跑到书房把宝剑抱了过来。
祝旋覆一身灰不溜秋的宽袍大褂,胡乱穿着,掩盖住了整齐的里衣。
头发随性而绑,穿着露脚丫子的自制拖鞋,一脸凶光,提着宝剑就出现在倒塌的墙边。
“是哪个不长眼的,看不见这是别人的家吗?
…呵,各位。早。”
墙洞那边,三位打扮整洁,不,打扮精致的贵公子看着祝旋覆。
任苍儿一脸嫌弃:“我说你这是什么打扮?”
“我在自己家,你管我!”
一声怒吼。
任苍耳拱拱手,表示你说的都对。
舟褚实笑着:“早。”
“早个屁!知道早还装修,还有没有功德!
还有为什么你们会在我家隔壁!”
“我分府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舟褚实一脸期待。
“哦。不对,你是我邻居?”
舟褚实开心的用力点头:“嗯。”
“墙是你让人敲烂的?”
舟褚实克制住看大哥的目光,低声“嗯。”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说谎了。”祝旋覆说完对着任葶苈,胳膊在胸前环抱:“为什么不给我把墙修好?”
任葶苈避开砖石,缓步进入祝府区域,脸凑近祝旋覆细细打量,随后笑着说道:“果然没洗脸。”
一群乌鸦从祝旋覆的脑子里飞过。
刚想拔剑,发现对方先一步握住剑柄,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采买。”
“是,兄长。”任苍耳拉着舟褚实赶紧离开。
“你有病吧,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那是舟宅,在下姓任,你问错人了。”
“我姓祝,不叫二傻子!他舟褚实就算去青楼卖身,也不可能想到要分府。”
突然舟褚实脑袋从洞口探出头:“我不会卖身的。”
二人看向洞口:“去!”
一只手及时出现将舟褚实拽走。
祝旋覆看了看洞口,“这里‘隔墙有耳’,随我来!”
做完抱着宝剑转身往前走。
说来这个洞打的精妙,不在后花园,不在后院,偏偏在祝旋覆精心设计的前院生活区的外墙上,离卧室和书房都不远。
要说没有任苍耳做指导,祝旋覆是半点不信。
站在书房门口,祝旋覆侧头示意。“请吧,任大人。”
任葶苈反而走到隔壁卧室门前,推门进去了。
“唉唉唉!你干什么!有没有礼貌。”祝旋覆拔腿就跟上去。
任葶苈看了一眼套间里面那张乱七八糟的床,就坐到外屋等着仆人上茶。
仆人走到卧室外站定,祝旋覆示意后,才走进来上茶。
期间并没有下人进来整理床铺。
祝旋覆刚要坐下,任葶苈伸手挡住椅子。
“你又想干什么!”
“你先去洗漱。”
“我要不呢?”
任葶苈笑着,食指勾了勾,祝旋覆好奇的凑过来。
任葶苈快速在祝旋覆左眼角一扣,随后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终于扣掉了。”
原来看见祝旋覆的第一眼,那颗眼屎就让的任葶苈浑身不适,终于没了,任葶苈心情大好。
祝旋覆指着任葶苈的手抖着,最后大喊一声:“给本大人上水,本大人要洗漱!”
窗前树上的小鸟惊起一片。
任葶苈就在外屋笑着喝茶,观赏外面院子里的景色。
祝旋覆在内间带着怨气,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