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只是你,汴京城里这些小辈哪个不怕他。”
任葶苈行礼:“臣无状。”
皇帝一挥手:“自小就这样,无趣古板的很,小老头一个。”
大理寺卿不干了,那可是他的宝贝,容不得你们拿来调笑。
老头颤颤巍巍行礼:“圣上,葶苈是年轻人中的翘楚,言行举止皆是典范。”
“是。爱卿说的是,无事退朝吧。”面对两朝元老,忠心耿耿的大理寺卿,皇帝自然要给足了面子。
但皇帝也不想被教育,只能躲。临走时还在想,什么样的上官什么样的下属,一个比一个还古板,爱念叨。
入了户部,自然是要请客,尤其是新科状元。
殿外,祝旋覆向各位大人发出邀请,大意是我请客,秋月园走起!
户部侍郎韦南笙试图教会小辈为官之道:“你怎么不请任大人,他今日升了正三品。还不去道贺,请他晚上务必到。”
祝旋覆真没想到任葶苈,毕竟都这么惯了。自己请户部众人吃饭,他去了也不自在。
但是上官都说了,必须赶紧过去请。
再说舟褚实乖巧跟在大哥身后,心里纳闷大哥今日走的如此慢。
祝旋覆顶着张笑脸不知何时追过来,挡在二人面前。“我请客,来吗?”
舟褚实摇摇头:“我不爱热闹。”
任葶苈:“不必。。。”
“好你个祝旋覆,请客不叫我!”姚琛冠大步走了过来,有意无意挡在任葶苈和祝旋覆中间。
“三皇子。”众人见礼,三皇子笑着点头。“舅舅一定要带我凑这个热闹,不知道方不方便。”
三皇子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祝旋覆笑着点头,还没开口客气,太子也来了。
“呦,有关系就是不一样,状元和探花都得了好官职,只可怜了榜眼,今夜就要卷铺盖滚蛋。”
旁边路过的进士们自然听到了,人都有嫉妒之心,表面不说什么,可不少人并不喜欢风头出尽的状元郎。
任葶苈:“我等为官,自当听命于圣上,若是太子有异,可当面去问圣上。
沧州桦樾县令虽是地方官职,却也深得太子您的重视,刚刚给垚新石带话的不就是您的贴身内官。”
太子看着祝旋覆冷冷一笑:“既然状元郎宴请,孤自然是要瞧瞧,免得列位无聊。尤其是祝大人,大好青春岂不浪费。”
太子张扬离开,众人忍着怒气还要行礼相送。
舟楮实担忧道:“不然今日不要办了?”
祝旋覆:“办!太子想来,祝某更要热烈欢迎。”
三皇子此时兴奋了,“那今夜一定有热闹。”
“恭候各位。”
... ... ...
秋月园今晚异常热闹,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说太子今夜也来,很多商贾不惜花重金定一个位置。
祝旋覆订了二楼一个雅阁,楼上也订了几个房间晚间留宿之用,其用意不言而喻。
太子到来时,身边侍卫全部站在身后,本就不大的包间显得有些拥挤。
三皇子嘲讽道:“太子殿下真是好气派,你是怕秋月园中的男子刺杀你吗?”说完挑起怀中打扮清凉男子的下巴,硬生生灌下一杯烈酒,辣的男子眼眶泛红却不敢吱声,反倒讨好的笑了笑。
秋月园从没有超过十七岁的男子,超过就会卖给更低一层的消金窟,直到断气为止,终身不得出。
太子冷哼一声,示意侍卫退下,侍卫迟疑。
祝旋覆却过来笑道:“各位官爷,下面散座已经备好酒席。”
原来三皇子身边的护卫早已经坐在楼下喝酒听曲了,有了对照组,护卫们自然放心离开。
太子示意祝旋覆过来,祝旋覆居然毫无抵触,笑着坐到了太子身边。
“你今日倒是乖巧,怎么?这就怕了?”
祝旋覆:“之前是小人不懂事,您莫要计较,今日宴席对我非常重要,还望太子今日高抬贵手。”
说完喝下杯中酒。
“就一杯?”
祝旋覆面露难色:“太子殿下,这可是我舅父酿造的烈酒,汤清酒烈,小的我酒量小,实在不能痛饮。”
说完拿着自己带来的酒壶给自己和太子斟满,又跑去给三皇子,姚琛冠、任葶苈、自己户部上司都倒了一杯,直到壶中空了。才又命人再拿一壶。
“各位此酒难得,是我舅父从临安送来,请各位品尝。”
姚琛冠喝了一口,也被这烈酒震惊了。“这就是你上次宴会中说的烈酒?”
祝旋覆不好意思说道:“各位,此酒劲大,不可痛饮,免得出丑。”
三皇子故意调侃:“我等也不会舞剑。”
祝旋覆更加不好意思,拱手救放过。
大家一阵笑,随后开始研究此酒有多少度。
祝旋覆空着手回到太子身边,不好意思笑了笑,“您看,酒壶都空了。”
太子见众人都喝了,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皱了眉,“此酒太烈。”
一股刺激感通过嗓子流向腹部,灼烧着全身。
“那边又上了一壶,您要想喝,我给您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