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狠人。
你能不能和我透个底,只是一起挣钱。我不信你愿意大费周章让我回到任府。”
祝旋覆一顿:“我若说看不得身边人不幸福,你信吗?”
“什么意思?”
“就是看你每日太潇洒,给你找个家管管你。”(这丞相府的人很好,我已经验证过了。)
“你的意思,你就是喜欢给别人找家?
你这是什么癖好,自己都。。。”任苍耳想到祝旋覆自幼无父无母,止住话头,又突然笑嘻嘻走过去,揽住祝旋覆的脖子,“哥们永远是你的家人,你就是我弟,比他们都亲近那种。”
祝旋覆推了推:“神经病吧。”
“嘿嘿嘿,别不好意思。”
任苍耳揽着祝旋覆脖子,祝旋覆也没武力阻止,而是普通推搡。
这时,祝旋覆一抬头,看见全身镜子里多出了另外的人。
任葶苈和舟褚实换好新衣已经站在了门口。
任葶苈冷眼看着任苍耳,任苍耳极有眼色的放下手,将手背后。“我们就是。。。”
“你为何没穿新衣?”
任苍耳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去!”
“圣上下旨,所有京官和贵族携年满十四岁以上的子嗣都去,不论男女。”
“嘿嘿。我就是出来的早,没看见新衣。我现在就去换,呵呵。那个你们先聊!”任苍耳一溜烟就走了。
任葶苈有看向祝旋覆,冷着脸说道:“为何不戴簪,是配不上你如今状元的身份吗?”
祝旋覆看看舟褚实,舟褚实轻轻摇头,他也不知道大哥为何突然发怒。
祝旋覆笑着说道:“自然要戴的,这不是没顾上吗?”
说完就准备过去戴。
任葶苈先一步拿起发簪,替祝旋覆戴上。“状元郎人缘好,忙些也正常。”
祝旋覆心想:阴阳怪气的样子,真想打一拳。不行,不行,打不得。这货比我官大,他爹还是丞相。
做好心里建设,还要恭维这位公子爷:“戴着这簪直接给我添了贵气,这宴席上谁人不知这根发簪的来历。”
任葶苈拍了拍坐在梳妆镜前的祝旋覆,低声说道:“太子已经有所准备,但具体情况不知。我不能一直随身护着你。两个弟弟又无力阻止太子,你要小心为上。
还有,万不能喝多。”
“你可知太子有什么计划。”
“不清楚 ,不过肯定要将你单独引开,怎么也要宴会后半程,衣服穿好了?”
“大公子准备的,自然穿好了。”
等任苍耳汇合一同出发时,任苍耳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大哥低声问道:“这么快就哄好了?你可真牛!”
任葶苈回身,任苍耳立刻站好,紧张的感受大哥视线的威压。
“此去琼林宴,与平时宴席不同。圣上下旨,会有女子也参加。祝旋覆就不说了,他已经成婚,两位弟弟一定要恪守礼节,不要随意‘勾肩搭背’。
若是看上女子,需三人商议,不可私相授受,尤其不可接女子手帕。”
三人中,一人认真听,一人觉的莫名躺枪,祝旋覆照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两位弟弟乖巧行礼。
“谨遵大哥教诲。”
“那些千金小姐怎么才知道哪位公子未成婚啊。”
任葶苈一顿,舟褚实拿起袍子上的步押:“宴会有女子时,未婚男子步押上需要挂红稠。”
走到门外,两辆马车停在门口。
任葶苈:“祝旋覆与我一起,我与你讲讲规矩。”
任苍耳:“大哥,我也。。。”被某人犀利眼神劝退。“那个,我也不是宴会主角,二哥教我就成。二哥,咱们坐后面。”
说完拉着二哥上了后面的马车。
任葶苈示意祝旋覆先上去。
下一刻,收到指令的祝旋覆,拎着袍角直接跳上马车,跳脱的样子让任葶苈直皱眉。
随后第二辆马车,欢脱的三弟露出头,低声问道:“大哥,我不去成吗?”
“老实坐好!”
“哦。”
有了对比,任葶苈突然觉的,褚实是多么乖巧的弟弟。
莫非是祖先嫌弃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弟弟,天降两个调皮鬼惩罚自己。
此时祝旋覆笑着露出头:“任大哥,快点儿!”
任葶苈笑着点点头,稳步进了马车。
马车内。
祝旋覆:“太子和三皇子娶了妻,为什么二皇子没娶?”
“圣上不喜欢二皇子,一方面因为其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二皇子执拗的性子。他不娶没人管得了他罢了。
这次琼林宴要经过一片桃花林,里面会摆满各种鲜花,每人可以折一朵给想给之人,得花多者会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公子或小姐。
皇帝也会有赏赐。
其次,女子有爱慕之人,会送手帕,接受就代表同意成婚。女子眉间有花玳代表已有正夫,接受就要成为侧夫。”
“我都成婚了,自然不怕女子扔手帕。
倒是大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应该说你们三兄弟这次去了,一定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