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闲,但我明天要等喜报。你不会让我在大牢里看榜吧。”祝旋覆低声说完,又想到什么。
“那多有意思!
看你这样。。。你不会是怕丞相府那个任葶苈事后教训你吧!”姚琛冠看到祝旋覆的脸色,肯定的嗤笑一声:“他是你爹啊,这么怕他。”
“你敢说你不怕?你比他大五岁,他在府中时你从来不敢来找我玩。”
“我那。。是不想看见他!
再说了,朝堂上他多厉害,我爹有时候都要听他的。
怕他,不丢人。”
二人对视一眼,晦气的叹口气。
“早知道就让舟书呆找三皇子了,好歹我也是他小舅舅。
而且户部的沈妤听他的话,顺便查查京郊的事。”
“我看差不明白。”
“哎?祝旋覆,你不要被丞相府迷了眼,难道就他大理寺厉害不成?
户部沈妤也不是省油的灯。”
祝旋覆拉了拉姚琛冠的衣角,二人更近了:“那我问你,户部沈妤为官多年,户部那样的地方,哪个官不是精明圆滑,人情世故的老手?
汴京城外又不是千里封地。这么一大片土地,别人不知道,他沈妤能不知道?
你让他查,那不是等着他糊弄你。
不过你也不是他上峰,管那么多也没用,出了这口气也就是了。”
姚琛冠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祝旋覆还未入官场,并不知道户部沈妤是三皇子的势力,准确的说是他爹的盟友。如果沈妤两面三刀,背地里和太子党暗通沟渠,我姚家必定危险。
回去后要和父亲说明此事,好好查查这个吃里扒外的沈妤。
(押着他们的士兵听到了吗?听到了!所以更会假装听不到。)
二人被直接关进了京兆尹衙门的牢房。
没人问他们的名字,也没人提审他们,没吃没喝直接关押。
那帮士兵任务完成,直接走人,京兆尹也没过问。
大牢内,祝旋覆踢走第三只老鼠后问道:“怎么没人提审咱们?”
姚琛冠嘲讽一笑:“京兆尹才多大的官,在这遍地官老爷的汴京,他就是个喽啰。
若是有人找我晦气,我便也将那人扔到京兆尹衙门,也不打,等几天看看。若是没人托关系,证明这人没什么势力,可以随意拿捏。
这才会提审,用刑,生死全凭我的心情,京兆尹他照办就是。”
“大理寺不核查吗?”
“核查?无人去鸣冤叫屈,卷宗里也没有,大理寺是不会知道的。”
祝旋覆脸色不好:“在下难以苟同。”
“那只是因为你不是京兆尹,架在火上都一样。不同流合污,拉帮结派,只会消失。
就算他丞相府一直是中立,也有一批人跟随。”
“这些我自是知道,也清楚现在局势。但我有我的坚持,也有我的野心。”
姚琛冠看着未入官场尚有良知的祝旋覆,“我还是那句话,混不下去了来找我。”
“我可没有能带你玩的地方了。”
“我不信。”
“我会要欠账,你学吗?”
“谁敢欠我的钱啊。”
姚琛冠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没有挨过饿的姚琛冠烦躁起来:“任葶苈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不会还在大理寺呆着了吧?
一个宗正少卿不去宗正司看牌位,天天不是去大理寺呆着,就是去找吏部的麻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此时监牢外传来脚步声,狱监点头哈腰,任葶苈走的四平八稳。
“若不是总有些人太蠢,我也不至于连京兆尹衙门也要来多管闲事。”
祝旋覆立刻站起来,姚琛冠撇撇嘴,“少说废话,开门,小爷我饿了。”
任葶苈侧头示意,狱监立刻打开门。
祝旋覆快步走出来,姚琛冠伸伸懒腰刚要往外走,被任葶苈拦下。
“任葶苈,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出去。”说完在姚琛冠面前关上了监狱的门。
“任葶苈,你别太过分!”
“你杀了人。”
“一个奴仆罢了,说的好像需要我偿命一样。”
任葶苈笑着点点头:“这话你和胡光说吧。”
“刑部那个傻子?好你个任葶苈,居然让那个不知变通的傻子审案。老子要呆到什么时候啊!”眼圈已经开始乌青肿胀的姚琛冠,紧张的样子看着有些好笑。
任葶苈冷笑一声,转身要走。
“唉唉唉!等等!”
任葶苈冷声道:“何事?”
“是不是太子整我?”
“还不算傻。”
“好毒的太子,竟然让胡光审案。
你帮我告诉我爹一声。”
“姚国丈已经知晓,不久圣上就会召见你。”任葶苈上下打量了姚琛冠一遍,“估计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惨。”
说完转身轻轻拍了一下祝旋覆的额头,先一步离开。
姚琛冠开始让自己看的更惨一些。抽空看向祝旋覆挥了挥手:“快走,这里的事你管不了。等过几日我请你喝酒庆祝。”